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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其实也会觉得挺累的,心中埋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去,连说都没处说,仔细算来在这个世界里,真正要说同类,反而是程谨言那个不是东西的混蛋,因为他们两都经历着非科学现象,程谨言是唯一一个跟她同样埋着一颗□□的人。
只可惜变态了。
宋阳之后没再吭声,事到如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了展凝,他有跟程谨言同归于尽的决心,然而这点并不能让展凝知晓。
一旦对方得知他的心思,过后为了保全他可能什么都会自己一个人扛下来。
刚被抓进去,宋阳就明白自己已经成了展凝的枷锁,想要她不被自己所束缚,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头撞死。
他有这个破釜沉舟的心,但是最后依旧没做,倒不是说怕了,只是不希望展凝在未来的日子里去过一种负罪的生活。
就算有,也不应该是他。
宋阳在极为矛盾纠结的心态中,走到了现在,可能还要继续走很远。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这天他最终放过了展凝,也暂时放过了自己。
而程谨言也很快出院,出院后在S市的公寓修养了一周,之后开始忙碌的工作。
见不到程谨言的那段时间展凝过的很轻松,她原本想着去找份工作让生活稳定些,又一想到之后可能会遭遇的事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的存款足够她浪好多年的,也就无需在意这点空余时间。
然后每天都朝着宋阳的咖啡店跑,因为她敏感的察觉到宋阳变得跟以往不太一样,像被一块巨石沉沉的压着,她不希望这个人过的太压抑。
他的过去本就残忍,没理由未来也同样见不到阳光。
两人有时候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聊天,没话说的时候就各自对着沿街来往的行人发呆,天渐冷,起风时宋阳会体贴的给她拿来一条薄毯。
展凝会笑着调侃他谁嫁谁走大运,宋阳只要死不活的扫她一眼,基本都懒得搭理。
偶尔店里生意忙时,展凝还会兼职当把服务员,时间在这个的闲暇里过的飞快。
“真他妈狗改不了□□。”
晚上一到家展凝就感觉哪里不对,但一时没想起来。
直到拖地拖到一半发现墙上的监控摄像头,肚子里的火瞬间就蹿了上来,整个人都烧着了一般的热起来。
展凝里外都检查一遍,发现除去卫生间,连卧室都被装了一个。
她忍着气破天荒的给程谨言去了一点电话。
电话一接通展凝就暴怒道:“你装摄像头是几个意思?又犯抽了是不是?好好的日子不想过,非要我跟你吵是吧?”
彼时程谨言还在公司加班,对着战战兢兢站自己跟前的员工摆了下手,随后才说:“我就是想见见你。”
展凝:“你不是派了个手下天天跟着我吗?怎么着,现在拖着根尾巴都不行了?我要不要把我自个的脑袋割了送你呀?”
为了让大家都好过一些,展凝在最大范围内容忍了程谨言的监视,但谁能想到对方会这么的得寸进尺。
程谨言在那边说:“我打你电话你没接。”
“朋友,你一小时一个电话谁愿意接?”展凝恨不得将眼前能看到的东西全给砸了,在那隐忍的吐了口气说,“何况这也不是你能监视我的理由。”
“我明天给你拆了。”静了片刻程谨言妥协下来。
展凝直接将电话给挂了,但是忍了又忍实在忍不到明天,她转身又将那些摄像头给砸了。
一了百了,有些人反正也不差这些钱。
再次临近年关时展凝跟伊静碰了次面,这女人要二胎了,身子又圆了一圈,嫁给爱情的女人脸上洋溢的幸福是显而易见的。
聊了些琐事后便将话题给绕到了顾倾杯身上。
初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展凝还愣了下,离开顾倾杯后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些事挤着堆的堵在展凝脑子里,让她完全没有空余时间去缅怀她夭折的爱情。
现在再想来就感觉好像过了十几二十年,那些暧昧懵懂的情愫不知不觉间都已经消失殆尽。
伊静抱怨说:“老大把工作室搬走了,我还得另外找工作,也是闹心。”
展凝惊讶的看着她:“什么时候搬走的?”
伊静:“上个月,也不能说搬吧,其实跟解散差不多了,老大以后可能会长期呆国外。”
“是吗?”展凝还有点懵,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自那次顾倾杯失态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过联络,她也很久没去过钟乔松那边,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展凝完全收不到。
她不知道顾倾杯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决定,记得很早之前他还说过这辈子就守着这个工作室过了,他跑不了太远的,因为他的母亲在国内。
展凝不愿自作多情的将他的决定划到自己身上,她更愿意去相信顾倾杯奔赴国外是为了更好的发展。
没多久展凝获知了一个惊人消息,早年白思怡的成名作竟然是剽窃所得,这一新闻在业内掀起了巨大风浪,白思怡的设计生涯就此被泼了一层水墨,再难洗白。
程谨言说:“这是送别人的一份大礼。”
展凝才知道白思怡这出也是程谨言的手笔,而至于那个收礼人是谁展凝没有丝毫兴趣去了解。
她只要笑不笑的讽刺说:“你挺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