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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也甜美,笑容恰到好处,语气带着三分撒娇。
她格外乖巧地站着。
这孩子自小就没形状,第一次这么规矩,秦鹤卿忍不住多看她两眼,笑道:“干嘛,你这小孩,又干什么坏事了。”
小时候皮,秦鹤卿为人严肃,小辈们见了都害怕,唯独她敢在他头上放肆,有回还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手上画手表,醒来被他板着脸一吓唬,吓得抱着秦深哭,秦深哄了半天都没哄好。
陈沐晴顿时扁嘴:“秦伯伯,你看您说的什么,我什么时候干坏事了。我就是好久没看见你,想你啦~”
秦鹤卿被逗得直笑:“好好,是伯伯不对,等会儿留下来吃饭吧!今天空运过来一些海鲜,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陈沐晴咧嘴笑:“谢谢伯伯。”
秦深余光看她一眼,有些忍俊不禁,然后抬手把资料递给父亲:“我弄好了。”
秦鹤卿颔首,仿佛领导面对下属似的:“辛苦了。”
他拿了资料就走了,陈沐晴听到他下楼的声音,然后才拍了拍胸口,心跳仍旧剧烈,精神高度紧绷着。
她没防备,秦深突然侧头亲了下她的嘴巴。
陈沐晴一瞬间觉得自己心跳直逼二百,血压能窜到一百八,她脸迅速烧红,看着大开的房门,忍不住扭头踹了他一脚:“你干嘛吓我。”
秦深低笑了两声:“你在害怕什么。”
怕被发现?怕父母监督着,以后就不能随心所欲分手?
秦深忍不住抿了下唇,偏不让她如意,侧头再次亲她。
陈沐晴觉得自己快休克了,她一下子冲过去关上书房的门,她背抵在那里,一脸生气地看他,又怕突然来人,压着声音,威胁他:“你故意的,别让我逮到你落单。”
秦深歪着头:“哦,所以呢?”
陈沐晴侧耳听了听动静,仍旧不敢声音太大:“我要把你绑起来,亲得你求爷爷告奶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深再次觉得不堪入耳,过去按着她的脑袋把他从房门上拉过来,然后开了书房门:“去我房间。”
楼梯口挨着他卧室,陈沐晴第一次进他卧室有一种羞耻感,她依旧把门轻轻关上,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楼下人一样。
事实上就算他们在楼上唱歌跳舞,关上门也听不太清。
就算有什么动静被听到了也没所谓,从小到大她不知道进过这个门多少次,无数次的身体触碰,她都浑不在意。
如今这么小心,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太怕人知道。
秦深在某一刻觉得自己像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只能藏在暗处,她需要了可以无限亲近,不需要了就是普通朋友,甚至哪天分手了,了无痕迹。
他有些郁闷地直接锁上门,将她压在墙上,问她:“有这么怕吗?”
陈沐晴面露难色,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
“革命的土壤还不够肥沃,咱们还是低调点吧!”陈沐晴点点头。
秦深鼻尖蹭了下她的,用一种气声说着:“你亲了抱了也睡了,还不够肥沃,怎么才算肥沃?”
陈沐晴吞咽了口唾沫:“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快不会呼吸了。”
秦深低嗤了声,然后偏头,跟她接吻。
他含住她的唇瓣,细致温柔地啮咬着,明明很平淡一个吻,陈沐晴慢慢觉得觉得面红耳赤。
大概刚刚被惊吓出来的后遗症,又或者他的吻太具有挑逗意味,她心跳快要失控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秦深在故意引诱她,这个吻显得格外不单纯,每一次轻重的节奏似乎都带着某种暗示。
她被亲得头脑发昏,快要站不住了。
更要命的是,她似乎真的听到脚步声了。
她想推开他,却推不动,秦深的手固定在她腰上,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她整个人被贴在墙上,动都动不了。
咚咚咚——
“深深?”是周伯母的声音。
陈沐晴觉得那敲门声仿佛敲在她心脏上,可他仍旧没有退开的意思,他甚至不紧不慢用舌尖刮了下她上颌。
她脊背爬了电一样,差点哼出声,于是更用力地掐他。
咚咚——
“深深?”这次声音加重了一些。
秦深终于抬了头,非常镇定地回了句:“周姨,有事?”
周纯意觉得怪怪的,但说不上哪里怪,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了句:“吃饭还要等一会儿,我给晴晴……初晴做甜品,你和晴晴要吃吗?吃的话我待会儿让初晴拿上来点。”
秦深应了声:“好,麻烦周姨了。”
周纯意笑了声:“不麻烦。方便开下门吗?阿姨给你们拿了些水果。”
秦深很少这么不礼貌,他对她谈不上喜欢,但也从不慢待。
陈沐晴脸还红得滴血,她疯狂摇头,可又觉得不出去更奇怪,于是满眼含泪地瞪视他。
被气的。
秦深突然笑了声,按着她的脑袋推她去沙发上,然后才起身去开了门。
周纯意没有进来,只是把水果递给他,有些好奇地问了句:“你们在干嘛呢?”
秦深面不改色:“没事,玩会儿游戏。”
陈沐晴在心里疯狂骂他,玩你妹!
闹着玩(我跟他闹闹闹着玩呢...)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