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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晴回踢他:“烦死你。”
陈小狗拿她没辙,转而扯住秦深:“姐夫你看她啊!”
这场而大约上演过千百遍了吧!秦深习以为常地点点头:“可是你知道的,我归她管,她不归我管。”
陈小狗忿忿:“姐夫你要站起来知道吗,男人不能没有骨气。”
秦深挑了下眉:“那你先站起来,你比她高一个头呢!”
陈沐晴眯着眼看他一眼。
陈小狗陡然沉默了,半晌才说:“一日为弟,终身为弟。”打得过他也不敢打啊!
蒋洁看几个人没完没了:“好了好了,吃饭了,幼稚不幼稚。”
旁边一直沉默的渺渺点头,重复:“幼稚不幼稚。”
小朋友声音奶声奶气的说大人幼稚,一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老爸终于插了句话:“需不需要帮忙?”
陈沐晴点头:“需要,我需要一个亿的投资,亲爱的爸爸!”
老陈瞪她一眼:“滚。”
“哦。”
秦深没有细问,她这个人有时候洒脱得看不出来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
他托旁人稍微打听了一下。
事情不大,但恶意竞争的是她的老熟人了。
大学那个油画系的齐燃,当初想撬秦深的墙角被陈沐晴识破骂了一通。
他妈妈是改嫁到的南临,他毕业也就留在南临工作了,他有个继哥哥也是做珠宝的,他现在在他哥公司的设计部门上班。
毕业那么久了,也不至于年轻时候那点仇还记得,商业也不是儿戏,齐燃的权力应该没那么大。
他思忖片刻,便没有继续琢磨了。
只是回家的时候问了句陈沐晴需不需要帮忙,个人投资没有必要,她也不差那个钱,况且他私人的账户都是陈沐晴在管。
如果她真需要,他倒是和齐燃的继兄莫邵文能说上几句话。
陈沐晴这次没再贫:“不用,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我就是纳闷对方要干嘛,他们吃这个项目多付了三个点,不然合作方也不会见钱眼开,这么算大概率是赔本的,赔本也要跟我抢,我这脸可真大。”
秦深试探问了句:“私仇?”
陈沐晴甚至都不记得乔燃,摇头:“没有啊,都是做珠宝,我们主要做高端线,他们主要做大众市场,跟我们业务范围也不怎么重合,都没打过交道。”她想了想,“可能是他们想扩展业务范围?”
秦深没多说,只是叮嘱一句:“那你留心一下。”
陈沐晴打死也没想到跟她抢的是齐燃。
她跟佟乐去参加珠宝展,然后一起去了晚宴会。
她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手机,低着头靠在长桌上回了个消息的功夫,杯子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好久不见。”
陈沐晴抬头,足足愣了七八秒也没认出来,只是觉得有点眼熟,于是问了句:“你是?”
对方有些失望地垂了下眼睑:“齐燃,学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原先是长发,头发剪了,我都没认出来。”陈沐晴回家的时候跟秦深提了一句。
秦深对于两个人见而这件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于是问了句:“他跟你聊了什么。”
陈沐晴穿高跟鞋穿了一天特别累,这会儿洗了澡,头发也不想吹,趴在床上玩俄罗斯方块,秦深就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问话的时候短暂地关了吹风机。
“都不熟,也没什么聊的。我第一次发现男人也那么八卦,都那么久没交集了,问我工作就算了,还问我有没有谈恋爱。”
秦深微微蹙眉。
“我说我孩子都七岁了。”陈沐晴俄罗斯方块玩得极差,很快就死了,她把手机往一旁一扔,回身抱住秦深,“他不会有事求我吧!”
秦深心想:那倒不至于,但可能有别的心思。
陈沐晴亲了他一下:“不借钱不参加婚礼不买保险,我的原则。”
秦深莞尔,把她扭过去,继续给她吹头发,不知道该感慨她心思单纯,还是该反省自己心思太深沉。
“不要单独和他见而,如果有需要可以叫上我。”他还是没忍住说了句。
陈沐晴“哦”了声,然后才问:“为什么?”
秦深:“没什么,感觉……他不像好人。”
陈沐晴忍不住笑起来:“你也太可爱了吧!”
只是秦深的直觉并没有出错,这天秦深先是出门遇到暴雨,然后右眼皮一直跳,手机昨天被陈沐晴新添了一个社交软件,今天收到了一条推送:在一起十年后,你是否还能确信你们的感情牢不可摧,不会被人趁虚而入。
他和陈沐晴从谈恋爱到结婚,已经超过十年了。
这十多年,他时常会在某个时刻自问,他能留住她多久?又或者说,当有第三个人出现,她会不会转向别人。
他已经开始相信她爱他,开始相信她的爱也是长久且炽热的,开始明白感情可能是一瞬间的情感迸发,但婚姻是长久的经营和维系。
但依旧不能避免偶尔的不安。
他一向不是个有趣的人,而她恰好是个极度厌烦无趣的人。
到了公司先去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秘书汇报行程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句,今天莫总约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