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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正在采办年货的青年突然望着某一处走了神。
“大哥,你在看什么啊,看得那么入迷?”身着朱红炎纹短打的少女见自家一向成熟稳重的大哥突然像失了魂盯着某处看的时候,便觉得此事不简单。
她的视线顺着望过去,看见的除了黑黝黝的人头就没有见到什么。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再也压抑不住满心欢喜往那抹黑影追去。
是她吗?
就算不是,他也想要过去确认一下。
逃离了原地,只知道一个劲往前跑的曲棠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掀翻了多少东西,又摔了个怎么鼻青脸肿。
她只知道她不能回头,一旦回头,等待而来的必然是男人更为血腥严峻的手段。
就在她慌不择路快要撞上一辆马车的时候,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胳膊,用力将她往怀里一带。
冬天里,大家穿的衣服都是厚实的,所以撞得并不是很疼,可男人身上满满的荷尔蒙无端令她感到不适。
四目相对,一双眼睛噙着星星点点笑意,一双眼睛无神,没有半点光焦聚集,还泛着银色。
“曲小姐。”眼里掩不住惊艳,欣喜的卢青山没有想到真的会在这里见到他,细看之下,发现这人与他当年认识的人有些不同。
若说当年遇到的是一株恣意张扬的国之牡丹,现在遇到的应该是一株丧失了所有鲜活力的枯萎曼珠沙华。
人还是和当初一样美,只不过美的方向不同了。
挣扎着要离开的曲棠不知道突然拉住她的人是谁,她只知道耽误的一点儿时间,她头皮发麻地感受到了死神在朝她逼近的声音。
“救,救我………”艰难地从喉咙吐出两个字,还未等风吹到男人耳边。
恶鬼已经来临,还带着对她无能的嘲讽。
“夫人,你是想要去哪里。”泛着冷意的笑声至身后响起,獠牙大张的毒蛇吐着信子“嘶嘶嘶”的盘上了她。
卢青山见到发色,瞳色明显不同于中原人的男人,心口有些微酸滑过他搭在曲棠肩膀上的手:“你是?”
“她是我的夫人,最近与我闹了点矛盾,前面趁着我去给她买糖葫芦的时候,谁知道她会突然跑过来。”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还将买来的糖葫芦递给了曲棠。
“原来是你的夫人。”带着点微酸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男人带着那位曲小姐走了。
从头到尾,苏扶卮吝啬给予他们半个视线,搂过曲棠的腰就往人群中消失。
说是搂,更像是连拖带拉,周边人惧于男人周身强大气场而不敢出声。
“大哥,她人都走远了,你还不快点把你眼睛给收收,没看见人家姑娘都嫁人了吗。”卢飞雁见着向来稳重的大哥第一次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姑娘,要说没有猫腻她才不相信。
“我这不是觉得人家好看,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吗。”不说他们幼时曾有过一面之缘,就算在大街上见到一朵开得糜烂的牡丹,也会惹人想要多看几眼。
“我也知道人家姑娘长得好看,不过我总觉得她长得好像一个人。”
“谁?”
“你这样问,我怎么知道像谁啊,你等我回去好好想想,等我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卢飞燕想到前面的那个男人,忍不住脸颊一红,露出了少见的女儿家娇羞。
“不过那个男人长得可真是俊俏,虽然我也见过不少蓝眼睛,绿眼睛的外邦人,但紫色眼睛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那头银发更是罕见。”可惜的是那么一个男人已经名草有主了,他的妻子长得还那么好看。
抿着唇的卢青山并未搭腔。
刚才那个男人过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气。
就连那个男人,他好像曾在哪里见过,细想又想不起来。
另一边
曲棠被粗鲁地扔到床上,紧接着男人俯身而上撕扯着她的衣服,眼睛凶狠的像是盯着一头没有反抗能力的猎物。
室内没有烧炭火,也没有地龙,导致她的肌肤刚接触到冷空气便冷得一哆嗦,身体下意识想要拉过锦被罩身,却被男人先一步看穿她的意图。
握住她的两只手高高举起,一条腿挤进她腿间,以强势的,不容人反抗的强势。
男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肤,给她的感觉像是一条长满倒刺的蛇在爬行,浓稠的气息则是水蛭横行。
“狗多吃了几天肉都能惦记主人的好,你曲棠怎么就比白眼狼还不如,是我哪里亏待你了!你就那么想着要离开我!”若非他多留了几个心眼,是不是还要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
“外面的野男人有什么好的,还是说我最近对你好一点,你就忘记了谁才是你的主人。”苏扶卮只要一想到,她背着他去买糖葫芦的片刻都想要逃离他,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想要做些什么稳定□□。
“曲棠,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的贱!”
凭借着直觉猜出他手就要伸向自己脖子的曲棠,第一次生出了反抗之心咬住了男人手腕。
不顾牙齿会被崩掉,也要狠狠撕咬下他一整块肉来。
奇怪的是男人并没有攥着她的头发拉开她,或者是阻止,而是目光隐约透着疯狂,像一条亢奋状态的疯狗死死盯着她,微凉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后颈肉,就像是蟒蛇在寻找哪一块地最好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