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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其他人所想,京都四家确实很生气,私底下几乎天天开会,开始怀疑讨论成渊是不是之前那个成家后人。
他们还不确定,上次的试探付诸东流,今晚打算再次试探一下。
从路过的侍应生手上捏起两杯酒,一杯送给余令,一杯拿到自己身上,对于成月眼巴巴的目光,成渊顿了下,面无表情道:“你还小,别喝酒。”
成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把我忘了。
她哥没有余令之前,她是个宝,她哥有了余令之后,她就变成了草。
她早就已经看透了。
十分钟后,慈善晚宴正式开始举行。
京都四家家主都坐在前面的主位,成渊几人的位置被安排到靠后的位置,这和他的资产地位有些相悖,显然是被故意安排到这里的。
此外,京都四家还端着一副老牌豪门的姿态,看都没看成渊,好像丝毫不在意他一样。
拍卖如期举行,前几样物品都很正常,没有引起什么波澜,直到一块漆黑的木牌出现在台上,上面用一种古老的字体镌刻了什么字样,成渊气势骤然一凛,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然余令却能察觉到交握的手指握紧,像是扣进他的手背一样用力。
余令带着安抚的意思,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没有说话,却意识到此时正在拍卖的这块木牌对成渊而言意义非凡。
果然,接下去喊价的时候,京都四家的人都在特别观察成渊的反应,等着他喊价,然而几轮过去,成渊都没有反应,最后被一个很普通的家族给拍去了。
一招失利,京都四家的人没有放弃,打算等拍卖结束后,继续试探。
“这次一定要问出成渊的具体底细。”
“到时候我们几个轮流施压,只是一个才成年没多久的黄毛小子,我就不信他能撑住。”
只是他们想的很好,成渊根本没有给京都四家机会,拍卖一结束,就携余令和成月离开。
等这几个中年人挺着大肚子过来的时候,人早就跑没影了。
其他人看到他们铁青的脸色,面上很给面子没有笑出声,私底下早就聊开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成渊他们无关。
成渊拉着余令上车,扭头冲保镖兼司机说道:“你先送成月回家。”
成月很识趣,比了个OK的手势,“我才不想当电灯泡。”
等成月坐车离开,周黎当司机开车,挡板放下,隔绝前后座空间,余令整个人趴在成渊身上,“你不开心?”
成渊搭在余令肩上的手顺势往下一放,自然的握腰把人搂到怀里,下巴蹭蹭他的额头,“没什么。”
声音低低的,听上去似乎和平时没差,但余令却敏锐察觉到其中的低沉不虞,他想,那块木牌肯定和成渊有关,再结合四家的人几次三番扭头看过来,成渊没有表现,说明目前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木牌和成渊有关。
几个心念流转,就已经推理出七七八八。
具体的还缺少细节,不过那个木牌如果拿到手,成渊应该会开心吧。
余令已经记住拍下木牌那人的模样,最晚过两天就可以拿回来。
不过目前,还是得哄哄情绪不佳的男友。
成渊听了一通,本来确实是被影响了情绪,再怎么沉着冷静的人,在看到族史中记载的成家信物情绪会有波动十分正常。
不过只是那短暂的时间,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对余令所说的安慰抱有期待。
最先是从耳廓上感受到温热的吐息,然后成渊的耳朵就被一口咬住。
这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温热湿润的触感,令人头皮炸开,寸寸发麻,成渊好似被咬住了命脉,就连脊背都发紧了。
那湿润的触感把白皙的耳廓欺负的通红,并且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之后,啵的吸了耳垂一口,而后沿着鬓角下颚徐徐亲吻,同时摸在成渊脸侧的手一个用力,余令精准咬住唇角。
接下去成渊反守为攻,把人压进车座沙发,鼻息间都是对方的气息,好似侵蚀又好像被侵略,狭窄的空间更激烈、热情的气氛。。
周黎驾驶车子在一条漆黑的小巷停下,这里早有一辆车等候在此,看到车停下,那人后座上下来一个人,叩响驾驶座的车窗。
周黎降下车窗,冲他点头,“稍等。”
随即扭身敲了几次挡板。
接下去是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就在周黎心想他两是在后座干嘛的时候,后座车窗也降下来了。
只打开一条只有两公分的缝隙,车外那人很机敏的把一个巴掌大的木牌从缝隙中递进去,借着路边一闪而过的车灯,那人看到在成渊露出的嘴角上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
没想到成渊看上去禁欲高冷,疏远不可侵犯,却原来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那人暧昧一笑,“那我就把打扰渊总的好事了,在下告辞。”
他也是京都上流圈子的人,由于前几个月公司断了供货,濒临破产,还是成渊注资给救了回来,这事儿做的很隐晦,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而这人猜测,成渊大概以这种方法悄无声息的入侵整个圈子除京都四家以外的家族。
想着就挺瘆人的,但是他不想破产,那么多员工,以及家人的生活要继续,这是唯一的法子,而在这个圈子里,势力的人很多,绝大多数人都只会想着趁机吞并,成渊只是要一些股份,已经算是作慈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