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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会是那个人给的吗?
那人是怎么给白岐的,还是说那人就在陶思凛那个秘密基地内?
……
白岐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他相信有沈止渊在,再加上那瓶原液,问题肯定能得到解决。而经过这些天暗中的查探,他发现这栋大楼的地下还有非常广阔的空间,陶思凛真正的秘密肯定都在这个地下研究基地里。
他现在还拿不到陶思凛就是病毒制造者,并且就是陶思凛将病毒散播出去的证据,否则也不用这么迂回,直接揭发就行。
所以,他还要想办法进入地下研究基地,找到证据。
在摸清楚入口在哪里后,白岐就假装迷了路,朝地下研究室的入口走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陶寒冬突然出现。
白岐眼神一冷,回身道:“是你啊,我刚从实验室出来,准备回去。”
陶寒冬怀疑地看着他:“这不是回去的路。”
白岐假意打量了一下:“不是吗?这里的通道太多了,每条看着都差不多。”
陶寒冬:“住了这么多天还能走错,你觉得我好骗?”
“寒冬。”
气氛僵住时,陶思凛带着人出现在通道另一端。
陶寒冬随后指着白岐道:“义父,他绝对是故意的,居心不良,让这样的人留在基地太危险了。”
“像白同学道歉。”陶思凛却目光严厉地盯着他,直接命令他道歉。
陶寒冬不能接受,他不觉得自己有错,白岐就是不安分,可义父却好像看不见这些一样,凭什么?就凭白岐四级植物系的异能?拿了个药剂大赛第一名?还是凭白岐长了一张好看的小白脸?
陶寒冬知道自己应该忍耐,可这会儿却忍不住了,他提高了声音道:“义父,您这是在包庇他,我不服!”
陶思凛的面色沉了下去,冷冷看着陶寒冬。
陶寒冬脑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自己干了什么,他虽然是陶思凛的养子,别人也尊称他为少主,但陶寒冬自己心里很明白,陶思凛根本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他算不得什么,可现在话已经说出口了,那他就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义父,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处处优待这个白岐。”
陶寒冬直视陶思凛,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陶思凛不知道想了什么,看向白岐:“我这个义子虽然不太聪明,却是个忠心的,希望您允许他知道真相,也好多一个人照顾您。”
白岐摆摆手:“算了,今天是我的错,下次会留意的。”
开玩笑,这个陶寒冬和他不对付,他可不觉得陶寒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会对他忠心相待,况且陶寒冬很明显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能对他这个一千年前的“死人”有多少尊重?
陶思凛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再看向陶思凛时眼神变了,变得极为淡漠,不复看自己义子时的眼神,对身边的人道:“将他带下去吧。”
“义父?!”陶寒冬不敢置信,“您要废了我?为什么?!”
“堵上他的嘴。”
陶思凛一个吩咐,就有人堵上了陶寒冬的嘴,将他带了下去。
白岐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思凛道:“您不喜欢他,下次我会换一个您喜欢的人上来,这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早点儿找到您,问清楚您的喜好的。”
陶思凛态度很谦卑地低着头,但白岐却感到一阵恶寒。
陶寒冬是陶思凛收养多年的义子,他居然说弃就弃了。
白岐:“他是你的义子?”
陶思凛抬起头,看着白岐的目光有隐隐的狂热,“陶家未来的家主,必须是您最忠诚的信徒,做不到的人,自然没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听了陶思凛的话,白岐暗暗觉得他是疯了,同时也隐约感觉到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味。当年,陶章年确实是他最忠诚的副手,但那是陶章年,为什么陶思凛这个与他从没见过面的人也这么狂热又极端地拥护他?就只是凭借那个预言?换做他是陶思凛,听了乌雪的预言也只会不当回事,再有野心一点,就会想方设法地除掉他这个威胁。可陶思凛的做法,却明显不像是正常人。
“陶家人不是我的奴隶,用不着所有人都对我忠诚。”白岐直接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其实我一直很疑惑,陶章年是我的副手,我和他之间有末世时相互扶持的深厚情谊,他忠诚我不奇怪,你为什么忠诚我。”
“当然是因为信仰!”陶思凛的面颊有些微微的泛红,那是激动的,“从小我便听着您的事迹长大,父亲一再教导我,没有您就没有陶家,您是挽救全人类的英雄,只是因为有人故意污名化您,抹消您所做的一切,别人可以不知道这件事,我们陶家人不可以不知道。小时候,我的睡前故事就是您如何带领城民在末世扬名立万,我能熟练背诵出每一则故事的每一个细节。”
白岐听了还是觉得这段话里有哪里违和,但一时还找不出来违和的地方。
“请您放心,就算全星际的人都不理解您,我一定是最理解您、最忠诚于您的人。”陶思凛又道。
……
白岐想要探查清楚地下研究基地的入口,却被陶思凛撞了个正着。
虽然陶思凛当时什么都没说,但白岐还是能感觉到自己比以前少了一份自由,有人在不着痕迹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