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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然看到萧郅头顶的好感值,正在疯狂往下降,当即也顾不上没力气了,赶紧手脚并用的从桶里出来。
萧郅看着他那虽然白的发光,却也明显是男性的躯体,这段时间有一种被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傅锦然脸下意识红了,毕竟当着别人的面遛鸟,他可没有这种习惯,立刻拿起一旁的衣裳潦草的穿上。
他已经感受到整个屋子的低气压,以及山雨欲来的危险。
在萧郅要动手之前,傅锦然赶紧抢先开口∶“王爷,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有意欺骗你的。”
“我是被逼的,她,她不愿意嫁你,把我给打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喜房里了,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骗你了。”
傅锦然觉得自己这也不算是撒谎,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他也是受害者啊?
他为了活命,有什么错?
萧郅看着眼前紧张的快要哭出来的人,浑身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别提多可怜,虽然刚刚确实震怒,这会的火气却也没那么大了,但还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这段时间,不得不承认,傅锦然真的把他骗的团团转。
萧郅冷笑∶“不是故意欺骗我?”
傅锦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就算一开始他被迫的,嫁过来之后,也从不想着坦白,整天男扮女装,甜言蜜语,满嘴谎话,好吃懒做。
显然萧郅也想起这段时间,傅锦然的种种行为了。
傅锦然肩膀抖动,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眼泪开始簌簌往下掉落,他轻轻颤了颤粘着泪意的长睫,小声说道∶“我能怎么办啊?欺骗王爷简直是大不敬,虽然我是被迫的,可是也没办法,我害怕,怕王爷知道真相后,就会像现在这样,动怒要我的命。”
萧郅见他语气委屈至极,无声落下的眼泪仿佛是砸在了自己的心上,薄唇下意识的抿了一下,那些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傅锦然此刻完全是赌,他这段时间刷的好感值,在泪光中偷偷计算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直到傅锦然听到,萧郅说∶“本王可以饶你一命。”
剩下的话,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因为他晕了过去。
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又经历了精神高度紧绷,一直撑到现在完全是萧郅这句话吊着他的神志,如愿听到后,傅锦然知道死不了,放心的昏了过去。
萧郅见他毫无预料的倒在地上,心跟着紧了一下,朝门外喊道∶“来人。”
用内力驱使了一下轮椅移动到了傅锦然面前,将傅锦然小心地从地上抱起。
傅锦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张白皙的脸蛋上此刻已经被眼泪糊的脏兮兮的,身上温度高的惊人。
萧郅的心仿佛被揉皱了一般。
孙公公听到屋内的动静,立刻打开门,就见萧郅抱着昏睡不醒的傅锦然,移动着轮椅。
孙公公交代院子里的下人,“去请大夫。”
自己过去推轮椅。
下人很快把府中大夫请过来,把脉后诊断是受了风寒,加上心情起伏太大,和身子亏空所导致的。
大夫开了药单,去药房煎药。
紫兰将烧好的热水和干净的衣物一并拿过来,看着昏睡不醒的傅锦然心疼不已,眼神湿润,想留下照顾他,又惧怕一旁面无表情的萧郅。
紫兰小心翼翼的开口∶“王爷,大夫让把王妃的湿衣服换下来,奴婢——”
萧郅不耐道∶“出去。”
紫兰大气不敢出一下,退了出去。
萧郅就坐在床边,眸光沉沉的盯着傅锦然看,最后掀开被子解他的衣服。
给一个昏死过去的人脱衣服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对方无意识不能配合,最后萧郅直接用力将衣服撕了,扔在了一旁,又拿起一旁的热水,给傅锦然那脏兮兮的脸蛋擦了擦。
萧郅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动作极其不熟练,但是胜在仔细,拿热水给傅锦然全身都擦了一遍。
傅锦然一身的细皮嫩肉,萧郅拿布巾有时候动作重了一些,就会泛起红意。
萧郅最后视线落在了傅锦然的脖子上,又给那处仔细上了药。
昏睡过去的傅锦然显然比平日里乖巧的多,那张最擅长叭叭叭的小嘴,此刻也已经合上,眼睛因为哭的太多,肿得跟核桃似的。
萧郅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开口∶“小骗子,别以为就这么算了。”
“等你醒来,我再找你算账。”
——
傅锦然头痛欲裂,眼皮子沉的像是睁不开,他费劲的抬手将眼睛盖着的布巾拨拉下来,这才睁开了眼睛,脑袋还昏昏沉沉的,长这么大身体倍儿棒从来没生过病的傅锦然,首次体验了什么叫生病虚弱。
“醒了?”
傅锦然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声音,对上萧郅那幽沉深不见底的眸子,瞬间清醒。
萧郅此人很提神醒脑,在傅锦然这堪比灵丹妙药。
只不过傅锦然再触到萧郅头上那[60]的好感值,提着的心瞬间落回该在的位置。
“王爷。”傅锦然装可怜的看着萧郅,一开口就被自己那沙哑的声音给惊到了。
这难听的公鸭嗓是谁的?
萧郅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把药喝了。”
傅锦然再三确定萧郅头顶[60/100]的好感值,不是自己眼花,顿时觉得人生又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