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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嘉树似乎这时才终于害怕了,“不要。”
谢致笑了一下,继而脸色突然变得狠厉,一脚踹在郑嘉树旁边的门上。他这动作太突然,一声巨响,将所有人吓了一跳。郑嘉树更是吓得一缩。
“那就不要像只老鼠一样在我周围围着我转,时不时来恶心我一下。”
“知,知道了。”
“三个条件,一,向我、吴纬、李行秋和大家道歉。二,今天之内写一份悔过书,把你做的恶心事写明白交给我。三,我去找老师,你给我换宿舍。”
“别找老师。”
看他现在害怕的样子,宿舍里的人都不禁露出了瞧不起的表情。
“放心,我不是你,喜欢暗戳戳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说不想闹大,那就是要放你一马。”
今天的事情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最后难免传到老师耳朵里。他还是要主动去找老师说明,这样也好掌握主动权。至于怎么说能不影响吴纬,那就是说话的艺术了。
将事情解决,郑嘉树利索的溜走,谢致转身向李行秋道谢。今天要不是他仗义执言,当场抓住郑嘉树,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期刊被毁,哪怕知道是郑嘉树也没有证据,也就没法彻底把他从自己宿舍赶出去了。
“不用谢,我这里有拍到他撕书的证据,你要吗?”
谢致笑了起来,“谢谢,传给我吧,不过之后就是我和他的事情了,你可以把照片删了,不用再牵涉进来。”
其他同学都离开后,谢致看着吴纬,忍不住在他背上给了他一巴掌。
“你说说你,让我说什么好。你和他打什么架?”
吴纬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如果他不打郑嘉树,那郑嘉树现在绝对更惨。
“算了,看他被你打那么惨,我心里也出了口气。谢啦!”
吴纬这下支棱起来了,“哈哈哈,谢什么,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周齐宇也眉飞色舞起来,“我拉架的时候趁乱还踹了他一脚,我之前有一双很贵的球鞋放在地上好好的,结果后来被踩的又脏还变形,肯定就是他干的。这回好了,他搬出宿舍,我就舒心了。”
聊了一会儿,谢致又去垃圾桶看了一眼,书的碎片正在垃圾桶里躺着,他倒无所谓,只是想着如果让温阳知道了,恐怕他就要心疼了,之前他对这本书可比自己爱护多了。
之后,他给老师打了电话。负责管理他们的辅导员这会儿还不知道事情,听了谢致的话只以为是他们宿舍矛盾积久,现在已经无法调和,大家主动要求分开。他也知道郑嘉树的性格,便同意了下来,让郑嘉树自己去找生活管理中心申请宿舍调换,只不过不知道哪里还有空位置,可能没法和本专业的人继续住一起。
这个谢致不关心,谢过老师后给郑嘉树发了个最后一条消息便将他拉黑了。之后如果有班级事务,郑嘉树直接在班群里看就行,谢致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私人交流。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快八点了,温阳已经醒了,他看到谢致留的消息,便给他回了过去,让他安心处理,不用再过来了,他洗漱一下就也回学校了。
谢致想着自己原本的计划,挣扎了一下,问要不等他待会儿回来一起吃早饭。然而温阳又说他们老师今天要带他们去一个公园写生,他差点忘记了,待会儿回去拿上画具就立马就走了。谢致只好叮嘱他记得买点早餐吃,然后再度把计划延后。
谢致觉得自己这么有沉得住气的人都要被这一出出的变故搞得耐心告罄了。却也只能告诉自己,好事多磨。
谢致看了眼时间,干脆翻出书准备去上课。数学这种东西,错过一节后面就得补上,不然可能就再也听不懂了。虽然他都已经学过了,但该认真听的时候还是要认真听老师抽丝剥缕的讲解。
他找书的功夫,吴纬又凑了过来,“话说,昨晚你夜不归宿,是去哪了?”
周齐宇也好奇,“对啊,你可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不会是跟哪个妹子出去了吧?”
谢致看他们两眼,“等我追到手就让你们见见。”说完他便拿着书走了。身后传来了两人大惊小怪的声音。
“我靠,还真有?”
“什么神仙呀,我们金融才子、系草都还没追到手。”
让谢致意外的是郑嘉树居然带伤来上课了,不过他恐怕也不想让人知道他被人打了,还特意戴了个口罩。
谢致上课不怎么专心,温阳在公园里写生也不太能进入状态。他昨晚醉酒,但并没有完全断片,导致他现在对昨晚自己的行为和说过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的。
他想起自己又是缠着谢致要去理发店“从头开始”,又是在KTV里鬼哭狼嚎,还唱《喜羊羊与灰太狼》,就想在公园里原地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又想起自己问谢致“自己能不能配得上他”,谢致那么认真的回答说他在高攀自己,温阳又乐得差点笑出声来。
他在那小表情不断变化,全然没有发现老师站在了他身边。直到看到另一边的甘甜拼命给他使眼色,一扭头就看到了老师的死亡凝视。
“怎么?捡到钱了吗?”
温阳赶紧正襟危坐,假装投入到画画中去。幸亏这是在户外写生,管理不算特别严格,老师提醒了他一下便放过了他。
等老师走远,甘甜在旁边悄悄的笑,还小声的说“我看不是捡到钱了,是捡到男人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