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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在他们的意见的建议中,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这种与空间的有关的符文和阵法,会遇到BUG,当然,他们称之为“归渊”,简单的说,在跨越空间,以术法将其收缩,而加快速度时,有可能会莫名遇到一些空洞,这些空洞通向一个恐怖空虚的界域里,一但掉落进去,就再也不会有消息。
所以,在制作这方面的飞行法器或者使用法术时,炼器师们会做一些预防,探测这些空洞的位置,让操纵者及时避开。
简单的说,如今的空间就像一条布满了无数大坑的道路,通过时必须小心地避开这些大坑,这样一来,速度必然就不能太快,毕竟有人才有速度,一但人没了,也就不需要速度了。
苏瑶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知道这一点后,很是好奇,还专门学习了这两种法诀——以这种术法,可以让身体介于有无之间,处于另外一个维度。
用修士们的说法,就是在人界与幽冥的缝隙之间穿行,苏瑶还专门问了陈孜,说是不是真的有幽冥地府,他们归中央王朝管么?
陈孜思考了一下,拿出一张面具:“你戴上这个,看看。”
那面具轻薄如蝉翼,像是用一整张黄金打出来的,但渗人的是,那眼眶部位竟是两颗还在转动的眼珠,布满血丝,宛如活物,看得苏瑶忍不住退了一步。
“放心,它不敢动你。”陈孜说着,顺便轻瞥了一眼面具。
面具僵住,瞳孔放大,不再转动。
苏瑶这才有些迟疑地拿起那张面具,戴在脸上。
然后便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周围的空间里,有不少裂隙,大的有数厘米宽,小的有如发丝,正向外渗着灰气。
苏瑶一时有些好奇,忍不住伸手摸向一个只有几厘米宽裂隙,两边,有细小的丝线正在生长漂浮,偶尔勾到一起,就像蛛网一样拉成一根线,但没一会,又崩断。
苏瑶摸着裂隙边缘,没有什么感觉,便扯着一边,拉了拉。
像是拉动了一张纸,裂隙合口,但裂隙两边的丝线,却猛然间黏合在一起,当苏瑶松手时,那裂隙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他奇怪了,把看到的向陈孜描述了一遍。
“不应该啊。”陈孜也困惑了,“你应该看到的是无数丝线,它们会拉着灵魂去另外一个世界,哪里来的裂隙?”
他拿下苏瑶脸上的面具,戴上自己脸上,确定自己没有看到裂隙,便取下,对那面具:“真是不老实。”
面具接连露出惊恐、委屈、可怜、无助、求饶的表情,那传神程度,绝不比聊天群里的表情包弱上半分。
苏瑶便求情道:“罢了,反正只是小事。”
他揉了揉眼睛,刚刚戴了面具后,他感觉像戴了一个度数过高的眼镜,眼睛有些酸涩,头脑有些发胀。
陈孜一想,阿瑶身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个,便不再计较,于是便又转移话题,和苏瑶聊起了家常。
两人的共同话题基本上都聚集在“陈姑娘姬沉夜”身上。
陈孜一点没有欺骗别人的觉悟,在他看来,姬沉夜是他从前的名字,后来送父亲回到陈国,改名易姓了而已。
至于“姬沉夜”姑娘的事,也没什么不可以讲的。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渣女却喜欢标榜真爱,在外出任务时遇到一朵野花,骗了野花的心,野花当时被爱情蒙了眼,以为自己会有什么不同,然后撞的头破血流的故事。
当然,他顺便把小时候受到的欺负包装了一下,展现出一个姑娘小时凄惨,听得苏瑶心都揪起来了:“母亲这样对她,她小时候,该是多么地难过啊,难怪后来阿夜,会那么小心眼有仇必报,都是童年的创伤啊。”
陈孜面不改色地道:“就是如此。”
说了一会,苏瑶又去和大师们讨论出逃计划,只是他本能地,不由自主地看向四周。
取下了面具,可是他好像,还是能看到周围的裂隙。
这可如何是好?
……
出发的时辰很快就到了,众人商议决定在路上逃亡,因为路上的守备是最弱的,如果逃不掉,再考虑去矿场进行那件法器的炼制,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元神被污染,那留下的后遗症太大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畅了,几乎可以说是顺利的出乎意料。
陈孜去一人拖住了守备,各家四散逃去,苏瑶选中一个方向离开,并且在几个时辰后,前者找到了后者。
看起来,这次出逃似乎成功了。
可没有多久,苏瑶与陈孜两人便遇到了一名穿着与守备同款的银甲士卒,他平静地坐在山头,仿佛在正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就算他没有任何动作,那如山如海的气势,就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两人神色同时凝重起来。
对面敌人抬起银枪,缓缓起身,而几乎同时,陈孜身上的气势也不断加强,仿佛山岳,这种恐怖的对峙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滞起来。
陈孜扣住腰间长剑,那里,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汇集了天地间的灵机流转,在他身后,有一轮明月缓缓而升,皎洁、孤傲、照耀世间。
随即,一剑而出。
那是远自九天银河倾泄而出,是天地初分的阴阳乍破,生死之间分明的界限,是我命由我,不由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