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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里水的温度刚刚好,傅云舒简单布置了一个结界,怎奈他的灵力或于低微,结界只能一定程度上阻隔影像。
朦朦胧胧的,他赤着的身躯仍然可以看个大概。
有人在旁边,傅云舒有些不自在,他用里衣遮着关键部位,扶着木桶的边缘,跨了进去。
水温是他偏爱的,比正常的温度高一些,热水簇拥他周身的经脉,傅云舒不禁发出一声:“嗯~”
好舒服。
聂钰的耳朵随他的喊声,微微动了一下,他正在倒茶的手轻轻颤动,导致茶盏旁边一小块水渍。
傅云舒把在聂钰那里受的气全部发泄在水里,“噗通!”“哗啦啦!”水声响个不停。
聂钰捏住茶盏的手不断收紧,骨节中间发白。
“叮!”一声脆响,傅云舒失声大叫:“我的簪子!”
聂钰本能地用神识查探,只见傅云舒埋在浴桶里的身子,支出水面,双臂搁在木桶边缘,身体前倾,在寻找什么。
地上有一枚碧色的玉簪,傅云舒嘀咕着:“还好,它防摔。”
傅云舒的胳膊如莲藕一般,白到极致,发着光泽,聂钰甚至可以窥探他的锁骨,中间凹陷进去,形成性感的锁骨窝。
让人想靠近,想用手感受那削瘦而又性感的锁骨,如果可以,轻轻用牙齿刺破薄薄一层包裹锁骨的肌肤,在上面留下深浅不一的牙印。
只是想着,就让人呼吸不顺。
聂钰努力摒弃这些的乱七八糟的念头。他的嗓音发哑:“你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
“哗啦啦”几声,傅云舒从浴桶中站起身,把浴桶旁边的衣服先披上,遮挡住惹人遐思的春光。
木桶外面的地上全是他刚刚买扑腾出来的水,傅云舒迈了两步,脚下一滑,“咚!”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他的脑袋撞到木桶上又发出一声:“当!”
“唔!好痛!”可恶!他刚刚换衣服的时候,用了结界,导致此时灵力枯竭。
加之,刚刚在浴桶中,他使劲折腾,泡的时间过久,现在,傅云舒彻底脱力了。
听闻这么大的动静,聂钰不得不放出神识查探,傅云舒仰卧在地上,衣襟遮遮掩掩,腰带松散着搭在一起,根本没系上。
胸口向下一整条滑腻的肌肤外露着。
沐浴太久导致傅云舒全身染上淡粉色,因为羞恼,脸上红如朝霞,卷曲浓密的眼睫低耸着。
他的一只手捂着后脑,模样有些可怜,配合着当下红润的唇色,楚楚可人,惹人怜爱。
聂钰走过去,广袖云袍拂动,一手托起傅云舒的膝弯,另一只手环过他的后颈。
“我、才不需要你,放开、我。”
聂钰的手臂坚固有力,把他把怀里一带,傅云舒的头栽进聂钰的怀里。
霎时,傅云舒窘迫极了,聂钰衣服上的纹路蹭着他刚沐浴过后的敏感皮肤,傅云舒觉得全身发热。
聂钰似乎被愉悦到了,低低笑道:“你还作吗?”
作你个头!
聂钰的神识不知怎的落在了傅云舒的脖颈上,那里玉润细腻,没有一丝痕迹。
聂钰脑中一闪而过那日看到的一抹深色痕迹,到底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出现那种痕迹?
聂钰心中诡异难安。
聂钰抱着傅云舒,把他放下之时,胳膊从他脖子下面抽出来,手指刮过傅云舒的侧颈,那是多么引人遐思的触感?过于细腻。
傅云舒在床上轱辘半圈儿,用被子遮住自己,闷声道:“我的簪子还在地上,你别踩坏了,挺贵呢。”
聂钰转身,拾起玉簪,握在手里。
“还我。”
聂钰摇摇头,把玉簪揣进怀里:“你什么时候还我纳戒,我什么时候还你,这样才公平。”
“小气死了。”
堂堂一代掌门,连他的簪子都不放过,“我这样散着发,像什么?”
聂钰从怀中拿出一条束发带,走到塌边,扔给傅云舒。
“好丑,这什么啊?”一条黑色的发带,带了跟没带基本没什么区别。
聂钰:“你想好看,做什么?修士的精力应该用在修行上,而不是每天招蜂引蝶。”
傅云舒气不过:“那你整天让我沐浴做什么?修士的精力应当放在修行上,干净亦或是脏乱,有什么关系?”
干净也好,打扮得体也好,都是为人立世的一种态度,跟招蜂引蝶有什么关系?
傅云舒绷着小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废话少说,开始吧。”
身边的床榻微动,聂钰上了塌,清冽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不叫师尊?”
你的行为配做师尊吗?傅云舒懒得跟他费口舌。
“叫师尊。”聂钰特别执着。
傅云舒死死瞪着他,气哄哄道:“师、尊!”
留仙门所有的弟子全称呼聂钰为掌门师尊,这两个字向来充满尊崇。
唯独傅云舒,从他第一次叫师尊,就带着一丝无奈,似乎他很排斥这个称呼。
每次称呼这两个字,都是从傅云舒牙缝间挤出来的,有时候很快,甚至听不清楚,有时候气恼,带着隐忍的怒气。
此刻的师尊两个字,带着怒跟恼,还有不耐烦,聂钰似乎很喜欢折磨傅云舒,看见对方抓狂的样子,他心中升起一丝难言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