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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倒是都去了哪儿?怎么把太子放出来烦人了?
向寻早把其他人赶去了河城,自己留在离云归住处不远的地儿,守株待兔。
他如今明白,待云归客气,有礼询问他的意愿,都会遭到无情拒绝。既如此,还不若直接强硬些,再不用商量的语气。
也不管云归说的什么,直接一抄手,把人捞上了马,放在自己身前,一拉缰绳,甩了马鞭,马儿便飞奔开去。
云归反应过来时,马儿已跑出去好一段路。微反身怒瞪向寻,“放我下来!”
向寻一笑,端的是君子如玉模样,说的话却活似个流氓大盗,“上了我的马,想下去可得由我的心思!”
两臂一收,人便被箍紧在自己怀中。闻着云归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觉得内心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早该如此了!
先前温和对待,与如今强硬取之,得来的都是冷眼相待,可至少后者可让他偷香窃玉,快活半晌。省得死皮赖脸登门,说不上两句话,就被人赶出去,实在太过憋屈!
云归见向寻如此,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他从不知向寻还有这种模样。他本以为相伴二十年,对向寻不说全然了解,至少也懂得七八分。
可如今这肆意猖狂的模样,哪里还像是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哪里是他自以为
了解的那个向寻?
即便向寻内里是个霸道之人,可从不会如此流露于外,更不会罔顾礼节,失礼人前。难道说,他其实未有真正了解向寻这个人?
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太傻。如今他与向寻虽非敌,却也差不离,与他根本毫无瓜葛,他作甚还去想是否真正了解他?了解又如何?不过是个外人,哪里值得他多放在心上?
倒是向寻这番作为,实在让人恼恨!与向寻贴得这般近,实在让他浑身难受。且要是让人瞧见他这么和向寻同乘一骑,还不知晓要传出怎样难听的话来。
第39章 \太子离开
云归心里烦急间,一人从远处飞跃而来,长臂一捞,将他从向寻的身前榜了出来,离开了向寻和那匹马。云归刚心惊时,察觉得熟悉的气息,知是楼桓之,心里登时安定下来。
楼桓之拥住云归落在地上,上下打置云归,“无事罢?”
云归摇头,叹道,“幸亏你来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得和那向寻贴着多久。那实在是糟心又难受。
楼桓之听得这话就放心了。虽昨儿云归明令他不许跟来,他却还是忍不住跟来了。只可惜慢了一步,竟让向寻将云归带上了马。
他心里一急,哪里还顾得云归昨儿说甚若是跟了他,就一整月不理会他的话?当即现身将云归带下马来,紧张过后,便有些担心云归会不会发作于他,没成想云归竞对他说幸亏他来了。
他自己个儿也觉得幸好自己来了。不然向寻不知要做出什么来!他可是深知拥云归在怀骑马的美妙滋味,所以看到向寻掳云归上马时,他愤怒得想将向寻掀下马来打一顿!
看着在前边勒停了马的向寻,楼桓之眸中一片幽深。云归在一边瞧见了,低声道,“此时还不是发作他的机会,索性我也无甚大碍,不理他走人便是。”
向寻在马上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神色沉沉,楼桓之又比他好在哪里?凭何云归待他这般不假辞色,待楼桓之就温和亲近?
多少人企盼他的一丁点儿注意?明明他已经将全幅心思放在云归身上,再不看别的人,为何云归还是横眉冷对,好似全然不想看见他的模样?
云归见二人僵持着,心里担忧着河城百姓的状况,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没想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士兵驱马前来,还另带着两匹马。
士兵到了楼桓之跟前,就下马单膝跪地,“楼参将,您要的马我们已带来了。
早在楼桓之发现云归被向寻掳上马时,他就吩咐自己的亲兵去带马来,而自己亲自去追向寻和云归。
他知晓云归心急着去河城,探看那些患病百姓情况,等得马来,也懒得再理会向寻,毕竟还是云归要紧。
取过亲兵手上牵着的马,一匹自己骑,一匹给云归。虽然他想拥着云归共乘一骑,可如今在军中,耳目众多,云归必不太情愿。他不想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勉强云归。
两人上了马,带上身后几个楼桓之的亲兵,快步加鞭往河城去。
本来几个亲兵到了向寻近前,才发现太子在,正想下马请安时,却见自家主子骑马跑得飞快,为了跟上只好拱手作礼,又匆匆去了。
留得向寻被那几人所骑之马带起的尘土,扑了满身满脸。脸上更加黑沉了。本来向寻就未有多少心思亲看河城病患,不过是为着难得能亲近云归的机会,才放下身段、冒着危险往河城去。
而眼下,云归身旁容不得他,他又憋了一肚子气,自然是往来时方向走,一路回去林城了。
正巧皇帝又派人传了密旨,让他速速归京,说是蒙国大汗阿日斯兰打得湘国节节败退,需他回京主持“助”湘之事,偏他此时又心烦意乱,也就匆匆收拾细软,带人踏上回京之路。
这边厢,云归察看了好几个病患的情况,发现并不严重,好似已被人对症下药了。且病患人数不多,虽确实是会传染的伤寒病,但起初就被向寻着人隔离了其他人,算是控制及时,未有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