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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v再回京郊
云跃看着云归好似在为他忧心的脸,几乎忍不住想一拳打上去。说甚为他好,难道一个犯了大错被赶出府的亲生娘亲,会给他带来甚好名声?就不会耽误他的名声了?就不会阻碍他的大好前途了?
其实娘亲那话虽不该说,却未有说错。皇上本来就是不公!凭甚同是云府的公子,云归风头越来越盛,而他却依然籍籍无名?父亲是皇上信重大臣,所谓子承父业,不该对他也加以信重吗?
皇上不公,父亲也不公!他从来就偏心云归和云定两个人,好似他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一般!
云跃心里生起恨来,想到最后,看着云归,觉得最让他痛恨的,还是眼前这个同父异母兄长!
要不是他,拦下他好不容易谋来的举荐信,他怎么会一直只是个无名小卒?都是他阻碍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如今还把他的亲生娘亲赶到不知何处!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等到他崛起之时,就是云归受死之时!
云归看着云跃拂袖而去,心里暗忖,看云跃方才那样子,好似已经恨他入骨了。果然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不过一两件事,就让他恨自己恨得这般。
本来,他就不认为云跃来日能有甚成就,如今他是要杜绝哪怕微乎其微的可能了。虽说云跃的本事不大,可仇恨的力量,他从来不敢小觑。仇恨可以让人不惜一切,可以让人全力以赴。
又坐着歇了两刻钟,便照旧依着原来计划出门去京郊。他可不想因为云跃,而耽误了自己看望师父、师兄的事儿。
敲了门,是管家来开的门,脸上颇有些讶异,“云公子?”
云归笑着颔首,“我从淼地回来了,过来看看师父、师兄,他们二人可都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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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在的。云公子走后,老爷还念叨了几回,可见是想云公子了。”管家将云归迎进门,言道。
刘少悟到底有未有想自己,那可真算是个健。在他看来,自己虽为刘少悟徒儿,但在他心里的分量,亦不知有未有师兄几根手指那般重要。
且就算刘少悟久不见他,难得有点想念,也万万不会坦诚相告。说不得还要讽刺他自作多情。
所以他听了管家的话,也不并接,只笑眯眯地跟着管家去找刘少悟。
到了后院,不消管家说,云归就瞧见了在收拾地上草药的刘少悟。走过去,躬身拱手,“师父,徒儿回来了。”
刘少悟看也不看云归一眼,只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走了一段时间,就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个师父了。”
“徒儿不敢。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要不是师父教我医术,我怕还不能在军中取信于人。徒儿怎么能忘记师父?”
这话虽有些夸张,但刘少悟教他的医术,确实让他在军中得了更多的尊重^
刘少悟哼一声,终于看向云归,“黑了也瘦了,但是瞧起来,比之前可多上好几分精神气。不错,挺拔了。”
云归回京之日,他也知晓,就在前日。能在第三日过来看他,也算是有心了。自己所教也没白费,先前劝向寻莫要忌惮云归的话,也算没白说。
此时他心里多少有些复杂。他本无意收云归为弟子。只是当时的权宜之计,哪里想到真正用心学他一身医术的人,是这个意外得来的弟子。
更未有想到,是这个云归,让他一手带大的皇长子,能够活到此时此刻。
或许世人所说“善有善报”,并非只是哄人多做善事的谎言。
“师父看得顺眼就好。”云归笑着回道。
“我先前教你的,你可都还牢牢记着?”刘少悟对人向来严格,不问是否还记得,只问是否还牢牢记得。
云归颔首,“徒儿丝毫不敢忘,加上在军中常给人看病治伤,倒是真正记牢了
“我先前教你的,可不只是那些浅显的东西。”刘少悟言道,“接下来的曰子,你可还过来学?”
“这是自然。”云归正想着如何提,未想倒是刘少悟先说了,“哪怕只在京中留几日,我亦不会轻易浪费的。”
听得这话,刘少悟才明白,云归这是还要上战场呢,“你这是爱上打仗了?”
云归微摇首,“何人会真正爱打仗?一旦开战,死伤遍地,大多都是无辜之人,实在残忍。只是我不该长留京都。”
原来他不愿留在京都,是为了躲开旧人旧地旧事。如今他想离开京都,随军远走,是想与楼桓之相伴。他早已不把向寻放在心上,即便而今向寻有事无事地扰他
与尔白头偕老,固然是美丽之事。与尔马革裹尸,却亦是人生快事。若生,就一起凯旋,高头大马,羡煞世人。若死,就一道马革裹尸,同葬再不离!
刘少悟未有再追问,向临从里间屋出来,瞧见云归时,微微一愣,随后又是平曰慵懒模样,“哟,我的好师弟总算是回来了。”
云归颔首,“见过师兄。”
向临打量一番云归,想着,能影响他一生命途的,就是这么个还未有真正长大的人?在他先前看来,云归实在算不得特别的人。
虽说容貌还算悦目,为人处事也不让人生厌,可要说有甚地方,让他觉得不得不留意,还真是未有。
所以,在无有大师问他,一年前可曾遇到甚特别之人,他当真想不起来云归这个人。或许有了无有大师之言在先,而今他再看云归,就觉得总有那么点说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