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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睿智英明的君主,都难以跨过释然放权这一关。皇上先前到底还是个英明君主,便是晚年行事不妥,到底未有真正酿成大祸,想来百年后,自也是功大于过,被后人颂为流芳千古的明君。
    往施府、柳府都送了礼,致了谢,又闲话几许,时候也就不早,云归便急匆匆往威远侯府去。
    由小厮直接领去楼桓之的院子,还未走入多远,楼桓之就已迎了出来,“听说你来了,我还当是仍在梦中。”
    小厮低眉顺眼退下,云归随着楼桓之入内室,“你被放出来时,我也没来得及问你,前头几日可是吃了苦头?”
    楼桓之看着云归微蹙的眉头,不由伸手把褶皱抚平了,才道,“我这样身强体健的,哪里会轻易吃得了苦头?倒是你,必是为我和你父亲,奔走前后,不曾丝毫歇息。”
    “这倒未有什么要紧。你和父亲安全回来了,也就是大幸事。”云归言道,“所做一切,也就都是值得的。”
    “苦了你了。”楼桓之关上门,把人轻轻搂在怀中,“此次我也是怕了,怕事情无法善了,再不能见你一面。”
    第13章 变幻前夕
    “傻瓜。无论如何,我也会把你救出来。且便是未有我,靠你自个儿的本事,也未必不能善了。不过是多耗些时间罢。”云归回道。
    楼桓之低声笑了,“你倒是十分信我。”其实在他心里,也是这般信着云归。相信云归无论如何,也会努力救他。
    云归听着楼桓之的笑声,心情好上许多,也就有开玩笑的心思,“我倒是不够信。若真是信你+分,就该安分待着,等着你自救,且把我父亲也救出来。”
    楼桓之有些哭笑不得,“如此也可。我便是自己出不去,也得先把老丈人保出去才是。”
    云归瞪一眼楼桓之,“少乱认亲戚,谁是你老丈人?”想了想,“明明就是你的岳父。”
    话音落了半晌,两人才都反应过来,一个笑得开怀,一个却是快要恼羞成怒,“是公爹,公爹!不是老丈人,也不是岳父!”
    楼桓之在云归脸上亲一口,“我的好媳妇儿可真聪明。知晓老丈人是我岳父。
    云归狠狠咬一口楼桓之的脸,“你再笑话我!我这都几日未有合眼了,脑子自是没那么清楚,一时没想对、说错了,是再正常不过了。”
    楼桓之好容易收住笑,“你说你怎就这般讨我欢喜?”无论是云归的哪个样子,他瞧着都想要一口吞下肚子里,这样谁也抢不走,更欺负不了去。
    云归撇过头,微微躲开楼桓之太过专注炙热的眼神,“你身体里早中了我下的蛊了,自是欢喜我欢喜得不行。”
    楼桓之颔首,“说得有理。不知你可还有那蛊?我想要一个来下在你身上。”云归挑眉,“怎的?信不过我的深情不改?”
    楼桓之认真摇头,“不是,我是怕我年老色衰。若有那蛊,想来等我老得牙都掉光,你也会如昔欢喜我。”
    “哟,这会儿承认自己个儿有‘色’了?”云归促狭道,“怪道我的心被你拐了去,就是你用的一手美人计啊。”
    “若我貌比无盐,那怎么配得上你这样的芝兰玉树?”楼桓之不动声色地捧着
    云归。
    云归到底忍不住笑了,“算你会说话。”顿了顿,“这天怕是真要变了。”
    楼桓之没想云归一下子话头跳这么远,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接道,“变就变罢。大势所趋,利弊共存,我们小心向前,也就是了。”
    云归颔首,“我先前救太子时,向他索要来日应我三件事。想来往后不会再有这回子事儿了。”
    楼桓之一怔,“竟有这事儿?”他并不愿云归与向寻有太多牵扯。
    “是我一直未有想起来与你提。”云归言道,“总归他如今是欠我许多,保云府上下和你,是他应该做的。”
    楼桓之听得心里闷堵,“我自会护得你一家与自己,哪里需要他来?”云归不把如此重任交托给他,反而寄希望于向寻?莫不是在他心里,他无能护住他们?云归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你吃的哪门子飞醋?我知晓你厉害,也相信你,他不过是类似于一道保命符,又不是真如何把身家性命交付于他。许多事情,到底还得你来,只怕来日你怨我们给你拖累。”
    有了这番解释,楼桓之心里好受些许,只是到底有些介怀,“总之让他还人情归还人情,万万不可信任他。”
    云归连连应是,“放心罢。他是哪样人,我清楚得很。该用时用一用罢了,信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的。”
    前世他信了向寻,所以死在无门,这样的教训,他哪里还能够相信他?只怕向寻送他酒水,他还怕里头有毒。
    “想来最迟立夏,大靖一切都要新旧更迭。”楼桓之言道,“也不知这一更迭后,何时才再出征湘国。也不知自己可还能掌兵攻敌。”
    云归对此一直有隐忧。楼桓之已与向寻不合,来日向寻登基,楼桓之怕是难得兵权。虽依楼桓之的本事,向寻舍不得不用,可是到底不会再信任楼桓之,将兵权交予他。
    看来自己这一回是真的成了祸水了。
    “都是我误了你。”云归叹道。若楼桓之未如前世一般,功勋卓然,必是为他
    所害。
    楼桓之伸手碰了碰云归的耳垂,“你就是多虑。你哪里就误了我了?便是太子登基,我必也是将军。即便未有兵权又如何?倒省得来日太子对我颇为忌惮,落个功高盖主、兔死狗烹的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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