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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金丹期的叶淮酒完全不能想象这些洞虚以上的大能到底有多少威能,他只看到了破坏,还有对于人世的漠然。
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叶淮酒不知道他以后如果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会不会也视如命如草芥,但他知道,现在自己对于大能来说就是草芥。
丝毫不知道一柄剑就让自家师兄想了这么多,宋之南慢慢向前移动,越是靠近碎剑所在的祭坛处,阻力越大,甚至他感觉自己的神魂也在慢慢变弱,像是被残剑吸走了一般。
眼看宋之南有点坚持不住,叶淮酒有点心急,刚想站起身来去协助,却被兔渊驹一脚挡住,“这是属于他的考验,你去了不仅会增加试炼难度,这把剑到最后归属于谁?”
“自然是师弟,我又不用剑。”叶淮酒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在他眼里,年轻一辈用剑最好的自然是自家师弟。
兔渊驹嗤笑了一声,“你不用剑?可是剑跟着你跑怎么办?”
虽然兔渊驹感觉宋之南那小子熟悉,但是他对叶淮酒更加熟悉,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人皇剑肯定也会选择更加熟悉的那个,当年抗争魔域的那几位自然是相互熟悉,他们的神器怎么也不会选择了别人。
身处试炼的宋之南还不知道叶淮酒和兔渊驹的谈论,但他此刻却陷入了幻境,然而他明明知道这是幻境,却仿佛自己真的在经历着一切,无法看破。
原本规律运行的日月早已不见踪影,锦绣山河也破碎不堪,漫山遍野的尸体昭示着之前发生过惨烈的一切。
一位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持剑站在山顶遥望着远处的皇宫,看着方位,这个地方应当就是他们现在所处之地。
那男子头戴金冠,身着金色龙袍,腰间系着深绿色龙纹玉佩,不知怎么的,宋之南总觉得这个玉佩眼熟的很,却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看这穿着,这人应当是凡界的皇帝,只是他手里的剑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人皇剑,毕竟此时处于祭坛的人皇剑早已成碎片随便摆放,早已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
如此空旷的地方,此时却只剩下这位人皇一人,然而他对面的,却是一团黑雾,其中是否有人宋之南也看不清楚。
人皇挥剑出击,只见那黑雾瞬间消散,内里出现一个极其苍白的人,同样看不清楚容貌,两人的打斗势均力敌,然而就在人皇即将破防之时,对面却出现了一个帮手,是金色的骷髅。
幸好人皇这边片刻之后也出现了帮手,先是一件看不清楚的法器攻击了那具骷髅,随后宋之南看到一道白影忽然出现,就在宋之南脑海闪出一阵线索要喊出来,画面戛然而止。
“小黄儿,万年不见,你竟也这般大了。”
宋之南刚想问话,就被对方阻止了,“什么都不要问,听着就好。”
“现在正是万年前的场景,让你看见就是想你做好心理准备,”随后那人轻笑了一声,“本来他们不同意,可是我想如果不知道万年前经历了什么,你们又要如何抵挡,当年我征战整个凡界不也是如此。”
“只不过我能力有限,你也在只能看到这些了,随后的就要自己去查看,切记祸从口出,整个紫羽大陆都有人盯着。”
“好了,你去吧,人皇剑能够修复最好,修复不成便是重铸也罢,佩剑符合自身最好,没必要执着,去吧。”
原本还在万年前战场的宋之南瞬间回归现实,方才丁点场面却已成为了他永久不能磨灭的记忆。只是那道白影……宋之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一旁闲着无聊拽自己长鞭的叶淮酒。
然而他在清醒的前一瞬间没有听到那人皇的最后一句低语,“若他归来,倒也有一战之力,否则,皇国将灭,”
叶淮酒仿佛感觉到了宋之南,抬头一笑,伸手指了指祭坛上的人皇剑,又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随后挥手让他转身,又低下头继续拨弄长鞭。
再次向前走阻力就小了不少,幻境也不像之前那样难过,每一次他都可以看到万年的战场,焚烧殆尽的山林,被屠戮的凡人,被彻底毁灭灵根的修真者,被挖丹卸肢的妖兽……
再次清醒,他已经站到了祭坛面前,甚至手摸到了剑柄,只不过剑柄处没有连接剑身,有一些轻,宋之南才反应过来,只不过在宋之南摸剑之时,原本一动不动的残剑居然开始颤动,而这微小的一幕只有原本肉身已达到洞虚之上的兔渊驹看见了。
当宋之南摸到人皇剑时,整个笼罩在祭坛周围的结界也就此消失,原本还在晃晃悠悠地聊着天的兔渊驹也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他忽然想到了叶淮酒,转头看了一眼将鞭子收起来的叶淮酒,“也是,连这家伙都活的好好的,没什么不可能。”
“你小子以后准备怎么办,这剑碎成这样,也不知道万年后有没有神级铸剑师。”兔渊驹有些可惜地看着人皇剑,万年前叱咤紫羽大陆的人皇剑,如今却基本没有面世的可能,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可能见到万年前的朋友。
叶淮酒也有些好奇地上前查看传名万年的人皇剑,虽然兔渊驹说自己的银月鞭排在神器榜的第一,然而在他看过的典籍里面却没有任何关于银月鞭的描述,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因此他对此也是半信半疑。
“走吧,东西收起来,咱们也该出去了,也不知道星象派那两位朋友如何了。”叶淮酒忽然拿出来一开始来凡界就用来装逼的扇子,装模作样地扇了几下,“虽说人皇剑破碎,但是重新铸剑也是世间难得的利器,咱们还是不能忘记两位朋友的帮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