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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位男子看着比他年长,该男子浓眉大眼,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五官轮廓清晰立体,着蓝色衣衫,他是北斗轩破军座三师兄,名叫舒远。
北斗轩和星遥宫不同,星遥宫由苏慕遥一人统领,除了三名关门弟子,其他全是仆从;
北斗轩却是由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七名掌门平起平坐,各领七名弟子,其余则是门内杂役。
在傅凉知道他俩身份的刹那,仇恨就铺天盖地地朝他侵袭过来,他的脑子完全被仇恨占据,不留一丝空白喘息。
师尊从小就告诉他,他必须变得更强更厉害,成为天下第一,这样才能打败北斗轩的七个魔头,为全村人报仇。
傅凉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报仇,仇恨是他每每被各种毒物折磨得千疮百孔精疲力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的唯一坚持。
当两名仇人就在自己面前时,傅凉的理智瞬间消失,他不管不顾地持剑冲向两人,闻清和舒远不明就里,只得一边应对一边躲避,并不住地质问原因。
在刀光剑影、金石相撞内力相冲紊乱的氛围中,傅凉终于吐露出压抑多年的灭族之仇。
然而,闻清和舒远却告诉他,他们北斗轩从来没有作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而且时间也不对,当时是北斗轩掌门之一的武曲君百岁诞辰,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找寻所谓的血蕊之心,更不可能为此杀死全村人以断绝血蕊之心的消息。
而且,血蕊之心关系重大,北斗轩不可能只派出少量弟子去傅家村夺人,至少也得由两名掌门带头,连星遥宫的苏慕遥都亲自上阵,他们北斗轩怎么可能如此鲁莽蠢笨。
傅凉被他们说动,神智恢复清醒,闻清和舒远甚至就此推断,所以的一切都是苏慕遥的谎言,真正屠村的人是星遥宫。
他们口中的真相过于震撼,傅凉不敢相信,他决定尽快赶回去亲自质问苏慕遥,闻清和舒远担心他出事,便主动陪他上路,在快要进入星遥宫地界时为避免引起怀疑,他们只得暗中跟随。
傅凉的质问很顺利,苏慕遥什么都承认了,既然秘密已经被戳穿,他连欺骗小徒弟的谎言都懒得编,甚至先下手为强打晕他后将其禁锢在浴桶里。
浴桶的水很特殊,可以压制血蕊之心的力量。
苏慕遥虽然很想见识血蕊之心的强大威力,但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夜色渐渐深沉,一阵凉风从窗棂吹进,拂过他的脸颊,傅凉蓦地被惊醒,关于这个位面的前情提要等等统统在他脑海里生根。
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太师椅上,闲适地翘着二郎腿的纪久,傅凉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看来你什么都想起来了。”纪久无聊地拨弄着手中拂尘的白长毛,掀起眼皮看向他时眸中兴味正浓,“那还要和我玩两情相悦卿卿我我的戏码吗?”
傅凉被他的问题梗住,煞有介事地垂眸:“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好像是仇人吧。”
“是仇人没错,但我还是你的恩师养父呢,乖徒儿。”纪久下一瞬就扒在了浴桶边上,眉眼含笑地盯着他,“生身之恩可不如养育之恩啊,况且那村里的人你都不认识,对吧?”
“你说得有道理,是想让我叫你爸爸吗?”
傅凉轻轻勾唇,身体却在暗里使劲儿,想突破纪久给下他的束缚。
纪久左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要是想叫,我也不介意,只是……”
“只是什么?”傅凉越来越紧张,他发现他越使劲儿力气反而会越来越小,这水不仅能压制他的血蕊之心,还能吸收他的力量,他再动几下可能就会全身乏力。
纪久笑着耸肩:“只是,我想,在床上听你叫会别有一番风味吧。”
傅凉怔了怔,冷笑地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怎么想法还这么龌龊?”
“不喜欢你就不能上你吗?谁规定的?”
纪久一手托腮,另一只手再次轻轻抚摸他左脸颊的血蕊之心,“我们的身体彼此已经非常熟悉,要是换个人我可能还会不习惯吗?”
傅凉情不自禁嗤之以鼻地翻了个白眼。
纪久被他的态度逗笑,语气病娇道:“我这人设吧,对你脸上这玩意儿特别感兴趣……既然是陪你玩游戏,信念感总得有,你说对吧?”
“你想怎样?”傅凉明白他是想打血蕊之心的主意。
纪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挑了挑眉,唇角抿着笑意装腔作势道:“你现在是为师的乖徒儿,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自然是我想怎样,你就得怎样,明白吗?”
“SM?”
傅凉脑海里第一个飘过去这个词。
“傅凉,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你的任务是什么?”
纪久重新站直了身子,柔软的拂尘扫过傅凉的脸颊,感觉痒痒的。
纪久现在完全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而且还在打血蕊之心的主意,他不相信傅凉会带他回到现实世界,傅凉也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傅凉信手拈来地撒谎:“让你爱上我。”
他的眼神格外真诚,然而回应他的却是纪久的一巴掌,「啪」的一声,扇得他差点耳鸣。
傅凉:“你他妈打我干什么?”
“你在撒谎。”纪久冷冰冰地回应,歪了歪头轻笑,“傅凉,你还真是不老实,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还在我面前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