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他并未多说什么。
    苏偃淡笑着点点头，“那就麻烦张导了。”
    寒暄几句客套话，苏偃便回到位子上。旁的小助理摸不着头脑，“苏总，咱们今天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你很着急？”苏偃挑眉反问。
    小助理心里咯噔连连摇头，“不不不。”
    苏偃满意多收回眼，“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儿，看看这几个孩子怎么样吧。”
    确定他们不会在你注视下紧张？小助理默默的想。
    下午是容易疲惫的，不过一切都是严格按着时间档期进行，除了中午休息二十分钟没有丝毫松懈。
    工作人员不停的转换场地，几个人累得够呛，倒是都没有抱怨什么。
    等到关于游乐园最后一幕结束，柯言总算觉得自己自由了。
    穿外套的时候瞥见不远处喷泉池旁的苏偃，他看着周遭正在收工的工作人员以及往车辆走去的几个队友。
    “柯言你愣那儿干嘛呢？”陈乐朝他挥挥手喊到。
    柯言被晚风一吹，瞬间清醒，“我……东西落了我回去找找，你们先回吧我待会儿自己回去。”
    “这么晚了，这地方不好打车。”陈乐分外体贴道。
    柯言揪着手指头眼见着工作人员快走完了，抓了抓头发朝陈乐那边道：“没……没事儿，我家离这近，你们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他赶紧奔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苏偃所处的位置极为微妙，几乎瞧不见他人。
    快靠近的时候，柯言缓下步子，绕过喷泉，歪着个脑袋瓜小心看去……结果没人了！
    嗯！？柯言立刻小跑过去，“明明刚还在这的。”他口中念叨着搁这儿死盯着。
    “大晚上不回家留这儿对喷泉许愿呢？”突然贴近的话让柯言一回头就正对苏偃含笑的俊脸，腿一软，“啊！”
    柯言往后倒着一半，就要给喷泉贡献点儿重量，腰间横过来一道力量硬是把他给拉回去。
    “还是这么毛躁呀。”拉回来，苏偃适时松手环着手幽幽道。
    柯言惊魂未定，睁大两只眼在夜色下分外光亮，小嘴动了动也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苏总……你刚才在这儿许愿？”
    苏偃挑眉，起了逗他的心思，点点头，“对呀，我许愿你们一定要大红大紫给我赚钱呢。”
    第17章
    软绵绵“噢”了一声，今天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发丝蓬松，穿着白色卫衣衬得柯言年纪更加小。
    不知道还以为是个未成年呢。
    他转身坐在喷泉旁，整个游乐园处于安静，五光十色下灯在这里如数亮起分外吸引人。
    捧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祈愿你红还不开心？”头顶的声音透着笑意，柯言揪了揪发丝，“开心，只是……”他没说完，抬首望去，“苏总你对每一个练习生都这么照顾吗？”
    话题转得有点快呀。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个博爱的人吗？”苏偃反问。
    老实回答会不会被打？然而柯言还是老实的摇摇脑袋。
    “那不得了。”
    “可今天你陪在这里好久……平时你都很忙的。”可以说见不到人的，自从他被下死命令以来半月都没见过苏偃。
    悄悄打听，不是在开会就是出席活动谈生意去了。
    “那证明我对你……们寄予厚望。”
    说话大喘气是要命的，柯言就是典型案例，心里跟过山车一样。
    “他们都是拼命的努力。”
    “还知道给队友说好话了。”
    柯言摆摆手，“是事实，他们比我要努力。”忙于解释模样好玩极了。
    苏偃点头，“看出来了，不过……你也很努力。”
    他笑了笑，听小助理提过，这孩子近段时间几乎没有回家，而是把练习室当休息处，明面上不说，背地里死用功呢。
    被夸了把，柯言不好意思的揪着衣角，“我……我身上还写着负三百来万呢，得努力些。”
    他不提，苏偃都快把这事儿忘了。
    不过……他远观着几辆车相继离开，偌大的游乐园仿佛只剩他俩。
    想到下午的时候软绵绵老是往旁边的游乐设施瞟，苏偃这才特地留了下来。
    “嗯……年纪轻轻的不要有那么大压力。”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让柯言以为说话的是上了年纪的人。
    紧接着苏偃往前走了几步，回头朝他招招手，柯言不知道他要干嘛起身跟着去，“苏总，你要回去了吗？”边走边问道。
    “我是个商人呀，既然包下这里一天当然要物尽其用。正好你在，带你玩玩？”
    这话听起来柯言咋觉得自己是个顺带的。
    还没开口，苏偃又道：“不如去玩儿那个？”他指着不远处的过山车，柯言咽了咽口水。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他苦巴巴说着。
    “噢？你恐高？”
    柯言拨浪鼓般摇脑袋，“只是……有点怕怕。”他也不在乎面子不面子，反正在苏偃面前他早没什么脸了。
    “放心，不会掉下去的。”苏偃听他不恐高便拉着他往那边走。
    这每一步走跟赴死一样。
    柯言心里是既向往又怕怕。
    以至于坐在上面如同死鱼，他手指不自觉的抓着旁边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