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没等青年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又施施然补了一句。
    “不过我不提供第一个路线，我只想要你走第二种路线。”
    姚葛呆滞。
    姚葛茫然。
    “那你刚才说第一种路线的意义何在呢？”
    他不懂啊！
    梵清不紧不慢。
    “就是告诉你我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不代表我想这么做。”
    姚葛语塞。
    ……算了，其实第一种他也不想。
    他就想简单点做做衣服做做设计就好了。
    梵清：“你同意了？”
    姚葛缓缓点头。
    “很好。”
    梵清站起身。
    姚葛一怔。
    梵清看了他一眼，“带上你的衣服和你的咖啡，准备去做你的第一和第二个单子吧。”
    姚葛仓促打开一个问号，然后真的抱起衣服和咖啡杯小碎步跟上。
    他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茫然。
    这、这么快的吗？
    他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半小时后。
    姚葛一脸呆滞。
    而他的面前，两个男人正谈笑风生。
    “这套我要了，你晟哥正合适。”
    靳司捏着其中一件语气带着一丝傲慢。
    梵清捏着另一只袖子语气不卑不亢。
    “聂哥身材也能穿得上，而且他还能演得出感觉来。”
    ……啧，感觉输了是怎么回事？
    靳司有点不爽，他的目光落在那件衬衫上。
    “行吧，那这件归我了。”
    梵清刚想说点什么，靳司意有所指拖长了腔调。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打算过来送礼的？”
    他挑眉看向梵清的身后。
    “你确定你是来送礼？不是来炫耀？”
    梵清也看了一眼。
    好像他拿的是有点多了？
    可恶。
    梵清叹了一口气，松了手。
    “其实，聂哥真的是个衣架子，他都很适合。”
    靳司十分满意地看了好几眼衬衫，才发出了一声嘲笑。
    “就算他适合，说得好像最近你能睡得到人似的。”
    一针见血。
    梵清瞬间无话可说了。
    和他斗？
    靳司慢悠悠地晃到了梵清身后。
    “这么说起来，你完全可以等聂落有空了再让人做，我看这件你晟哥穿着也不错，我拿走了。”
    梵清一脸郁闷。
    很想反驳，但，无力反驳。
    这、这就是大佬们的世界吗？
    旁边姚葛人都已经傻了。
    他虽然不认得靳司是谁，但是梵清带他过来那么大的公司招牌他是认得的啊！
    虽然但是，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搞点黄颜色小衣服的普通人罢了，一来就让他给大佬做这种衣服，真、真的可以吗？
    “对了，人你哪里找来的？底子干净吗？查过没有？”
    靳司忽然发言，他苍白且阴柔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姚葛：！
    什、什么？
    什么底子？
    查什么？
    他下意识看向梵清。
    梵清也露出一个同样的表情，一脸凝重。
    “不用查，我知道他家在哪里。底子也很干净，可以用。”
    姚葛：？？？
    ！！！
    “你确定？要不要我再让人查一查？”
    靳司说着，食指中指并拢挥了挥。
    什、么？
    姚葛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间里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大汉，一个彪形大汉。
    还是穿着黑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那种。
    查？
    怎么查？
    现在查吗？
    “不用，大哥你不是给了我人吗？需要我可以自己查。”
    梵清摇摇头。
    “行吧。”
    靳司点点头，又挥了挥手指。
    那人立即隐去了身影。
    姚葛彻底惊了。
    大哥？什么大哥？
    他往后退了两步，缓缓贴在了墙上。
    一瞬间，姚葛的脑子里闪过各种无间道。
    他开始瑟瑟发抖。
    所以，他该不会是上了条贼船吧？
    那头，梵清看了看姚葛，又看了一眼靳司。
    看你把人给吓的。
    靳司轻轻从鼻腔喷了一口气。
    要不是你配合，我能把人吓着？
    梵清默默看天。
    没办法，想到这些衣服他今晚居然不能用上，他就想找人一起分享承担一下他这不美妙的心情。
    谁让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呢？
    总不能，让靳司承担吧？
    那他还送什么礼物？
    直接滚蛋就行了。
    和靳司分赃结束，梵清想了想决定送礼送到底。
    “晟哥那边，要不要让他回你这边来？”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靳司忽然变脸了。
    他刚才还算得上温和的表情忽然冰冻，周身的气温都变得冰冻了起来。
    好像踩雷了？
    梵清有点意外。
    他想了想，试探地问。
    “该不会，是晟哥自己不想回……”
    靳司一个眼神瞥了过来。
    梵清闭嘴了。
    难怪了。
    姚葛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