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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觉得。
自己好像也没有很渣吧?
这不是……
都给他捂手了嘛。
要不然……
待会儿给他捂全身也行。
再不济……
以后徐斯量的早饭他承包了还不行嘛。
……
翌日清晨,气温骤降,天气阴冷又潮湿。
雨水顺着屋檐丝丝绵绵地滑下,宛如珠帘一般。
滴滴答答的雨落在玻璃上,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扰人清梦。
徐斯量被这雨声吵醒的时候,旁边已经连鬼的影子都没了。
只剩一只特别大的趴趴猪抱枕塞在被子里,一摸还热乎的。
不知道南妄从哪里翻出来的。
他盯着那只猪让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才渐渐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真是跟做梦一样。
莫名弯起唇角笑了一声,徐斯量定了定神,起身去洗漱。
等他下楼的时候,万万岁从楼梯底下的角落里窜了出来,挡住他的路,在地上打滚撒娇。
徐斯量陪他玩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厨房传来一阵熬粥的“咕嘟咕嘟”声。
他愣了愣,循着声音朝厨房走去……
结果就见南妄又在对着菜谱焦头烂额。
和上次差不多,做了半天也只研究出粥怎么熬。
难得的进步大概就是比上次多煮了两个鸡蛋,热了两杯牛奶。
“你在干什么?”徐斯量靠在门边笑着看了他一会儿,好奇地走到他身后。
闻声,南妄怔了一瞬,不情不愿地答道:“这不是很明显在做饭么。”
说完,他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偏过头,神色古怪地看了徐斯量一眼。
徐斯量安静地望着他,就见他飘忽不定地视线反复掠过自己的唇,来回几次后突然闷闷地收了回去,没再看他。
徐斯量觉得他这模样有点好玩,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然而南妄却没搭理他,依旧垂着脑袋,自顾自地研究菜谱。
只不过他紧绷的唇线无不暗示着他的心情不太美丽。
徐斯量轻笑一声,抬手伸出指尖,一边戳着他胳膊,一边一字一句地提醒道:“我记得昨晚谁说的来着——‘我要是对你有什么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就下辈子投胎成猪’。”
“我没对你有非分之想。”南妄撇了撇嘴,“你别总把我想得太坏了。”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呢?”徐斯量轻飘飘地睨了正在做饭的南妄一眼,忽然感觉这画面有点眼熟。
顿了顿,他拖腔带调地“啊”了一声,“想要早安吻?但上次你可把我推地上了,我记仇的。”
南妄:“……”
“谁想要早安吻了?”南妄没想到自己压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居然会被戳破,立马就恼羞成怒了。
他动了动唇,半晌才磕磕巴巴地挤出一句:“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徐斯量笑着嗤了一声。
“本来就是你自己有那种变态的习惯……”南妄一边低头翻着菜谱,一边不满地絮絮叨叨道:“当时大清早抱着别人喊什么宝贝的不是你么?还偷亲我。”
“啊,对。”徐斯量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一针见血地戳破他的小心思:“那你也不能因为我这次没这么干就生我气吧。”
南妄:“……”
这可真是把南妄老底揭得分毫不剩。
南妄瞬间就自闭了。
本来徐斯量想着要是南妄能学会主动说句好听的,他惯着他点也没什么。
但见他垂着脑袋誓死不吭声,徐斯量也就没准备给这个小哑巴尝甜头,懒洋洋地哼起歌,转身直接出了厨房,去客厅逗万万岁了。
见他走了,南妄看着他背影踌躇片刻,有那么一丝丝不开心,又开始跟自己生闷气了。
他烦躁地把菜谱往旁边一丢,闷头研究起锅里的东西。
徐斯量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才听见耳边终于响起某只自闭鬼不情不愿的声音:“吃饭了。”
闻声,徐斯量挑了挑眉,偏过头看他,调侃道:“今天这么主动?有事求我?”
南妄被他说得一愣,迟疑片刻后反问道:“我哪里有事求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徐斯量一边揉着万万岁的下巴,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说吧,你是奸还是盗?”
南妄没回答,然而万万岁却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徐斯量的话。
南妄:“……”
“我都不是。”看着这站在统一战线的一人一猫,南妄抿了抿唇,矢口否认。
“那行,你不是。”徐斯量见他不肯说也没逼他,索性点点头,把万万岁放到一边,起身走到餐桌前准备吃饭。
看了眼桌上那单调的菜色,徐斯量不仅没生气,反倒还弯唇偷笑了声。
为了南妄那脆弱的玻璃心,他睁眼说瞎话道:“菜色不错啊,有进步。”
难得听徐斯量夸自己,南妄压下心底悄悄升腾出的得意,表面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得亏他没尾巴,不然都能翘天上去。
他坐到徐斯量对面,偷偷观察了一番徐斯量的反应。
见徐斯量心情的确不错,他才终于放下心来,一边剥着鸡蛋,一边漫不经心地嘀咕道:“今天天气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