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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疏予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特别精致小巧,颜色各异,透明的糖衣,看着就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糖果。
“不多,一人一个。”
这糖一拿出来,班里的其他同学纷纷看了过来,眼神都亮了,就连前面的女生也过来要了几个。
这时老花进班,搬了个椅子,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讲台上,看到了有的同学手里的糖果,没说什么,翻开了书,低头看了起来。
“那是什么?”风寂坐在座位上问。
一般的糖果可不会引来这么多的同学,而且看这反应,这糖果应该挺珍贵。
“止痛药,”姜疏予说,“一粒市场价五万,这个产量较少,比较特殊,你知道哪里特殊吗?”
“水果味?”
姜疏予看了他一眼,“你吃过?”
“没有,猜的。”
姜疏予笑了声,想起之前的事,问他,“你跟你哥关系怎么样?”
“还行。”
“平时也住在一起?”
风寂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过脸看他,“你想问什么?”
姜疏予随手拿了一本书,“听说你们家的兄弟姐妹素来关系不错。”
应该是家族传承,或者是外人不可知晓的隐秘,风家的兄弟,或姐妹之间,关系都特别亲密。甚至有不少终生不婚不恋。
禁忌之恋暗藏滋生的神秘家族。
当然,这不过是外界的猜测,具体如何,还没有人胆敢到当事人面前问。
风寂点了下头,“还行。”
今晚班里特别安静,所有同学都在,没有一个人请假,除了看书的,就是趴着睡觉的。
风寂翻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突然视线范围里出现了一个东西,长长的一团浅棕色的毛,搭在他的桌子边,偶尔动了动。
他盯着看了一会,动物的毛发。
然后伸手,把那团毛扯出来,刚拉动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叶大兮受惊似的蹦了起来,由于动作过大,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全班的同学都看了过来。
前面的老花抬头,“有事?”
叶大兮往后靠了靠,整个身体几乎抵在桌子上,干笑一声,“没事没事。”
说着连忙坐了下来,回头压着声问风寂,“你扯我尾巴干嘛?!”
尾巴?
风寂看着他,沉默了下,“你是猫?”
叶大兮睁大眼,不可置信,“我这么高大威猛,你居然说我是猫?!”
旁边的姜疏予笑了声,“也算没猜错,猫科,狮子,还是个幼崽,班长,你下手可得轻点。”
“幼崽?!”叶大兮更加不可置信,“我这么高大威猛,英俊帅气,哪里像幼崽了?!”
姜疏予挑了下眉,“要老花当场给你鉴定一下吗?”
叶大兮一听这话,顿时萎了,“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风寂看着他,起了心思,“给我看看?”
“才不,”叶大兮立马扭过头去,趴着抄作业了,那条突然冒出来的尾巴接下来也没有再冒出来了。
风寂回头,看向之前说不舒服的那个男生,座位正好在走廊边,离他不远,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胳膊下露出一只手,手背上隐隐有灰色的毫毛生出,指甲正慢慢变得尖锐。
狼?
他扫视了下周围的同学,一个个看起来都很正常,但一旦细看,就会发现很多不对劲。
就比如他左手边,仅仅隔着一条走廊的那个,也在趴着,眼睛睁着,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这位同学维持这个动作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全程没有任何动静,没有眨过眼,眼珠子也不曾有过任何转动。
一不留神的话,还以为已经死了。
旁边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附近能观察到的每一个人都不太对劲,最正常的,只有他同桌。
插着耳机听歌,同时做数学卷子,晚自习刚发下来的,明天中午之前要交上去。
这人可能之前上课从来不听课,旁边还摊着一本数学资料,做题之前看了下题型,拿起资料书,看关于那一部分的内容,勾勾画画两笔之后,开始做题,速度还挺快。
风寂凑近看了看,百分百正确率。
他收回了视线,看来这个也不正常。
姜疏予花了半个多小时做完了那张卷子,递给风寂,“抄吗?”
“不抄。”
“……”
风寂见人一脸失落,伸手拿了过来,“你今晚怎么想写作业了?”
难道月圆之夜还能催发人内心的学霸之力?
姜疏予靠近他,低声问:“今晚可以跟你回家吗?”
风寂想起之前自己答应过,“行。”
“同桌最好了,”姜疏予笑,丝毫不见外地把脑袋埋进风寂的肩窝里,这人身上的气息很清爽,草木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
男生漆黑如墨的眼眸快速地闪过一丝妖异的红。
然后就被风寂嫌弃地推开了。
“再乱抱我真动手了。”
“好吧,我尽量。”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没起身,趴在那睡觉,老花仍坐在讲台上,招呼了一声,“有的同学该回家了,晚上尽量不要在外面逗留。”
“他们不回去?”走廊上,风寂问姜疏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