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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这名字,还,行吧。”
阿钰指着自己,“那我叫什么?”
风辞眼神莫名,“我怎么知道。”
不是在开玩笑。
她哥是真的不记得了。
以前记性不好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失忆。
阿钰看着他,呆了一会,擦了擦眼,算了,好歹人活着就行了。
她把水杯放了回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自我介绍,“我叫风钰,你叫我阿钰。”
风辞念了一遍阿钰,“挺顺口的。”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个男人,生得冷峻,气场强大,脸色却略带苍白憔悴。
看着他的眼神很专注,嗓音微哑,“你醒了?”
风辞看了他一眼,问阿钰,“这是?”
阿钰的手紧了下,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她很快开口,“这是小叔。”
她对风辞轻轻笑了一下,一如既往,梨涡若隐若现的可爱,“爸妈都不在了,只有小叔,在照顾我们。”
“你说是吗,小叔。”
燕榅休没说话,依旧看着风辞,看风辞什么反应。
只见风辞的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下之后,很快收了回去。
他不再多看。
对阿钰笑着说,带着微微调侃的语气。
“这个小叔,真年轻。”
唇角的笑很干净。
而他的眼神,全然陌生。
第70章 玩笑
他, 风辞, 二十三岁, 职业, 明星。
妹妹, 风钰,十七岁,高中生。
小叔,姓燕。
风辞微微疑惑, “姓燕?”
此时男人正坐在床边, 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 衣着整齐严谨, 整个人看起来冷漠高傲,闻言嗯了声, 目光在他脸上轻轻扫了一下, 问他, “渴不渴?”
风辞说,“不渴。”
他想了想, 问这个男人, “你是不是有事?”
燕榅休摇头, “没事。”
没事干嘛总坐他旁边?
风辞心里嘀咕, 没说话了。
他躺了好久, 感觉自己都快长毛了。
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裹在木乃伊里的长毛耗子。
动都不能动,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
就这几天,风辞觉得他的眼珠子异常的灵活。
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得躺到什么时候。
直到旁边一直沉默的男人开口,“你想做什么?”
风辞的视线从其他地方挪到了男人脸上。
这人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很专注,深沉而内敛,里面藏着很多情绪,就像许许多多说不出的话。
风辞每次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就这般觉得。
他开口,“小叔。”
燕榅休的表情一瞬间僵硬,眸光微不可查地暗淡了下去,他仍维持着这幅严肃冷静模样,听风辞问他,“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他顿了一下,敛下了眸,“没有。”
风辞嗯了声,闭上眼,开始睡觉。
但他没什么困意。
半个小时后,他睁开了眼,“你不忙吗?”
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很难让人忽略。
关键这又是长辈,总不能一直无视吧。
燕榅休站了起来,走了。
风辞心里松了口气,搁一个这么年轻有为气场又这么强大的小叔在旁,人又总是不说话,他总得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才让人家一直守在旁边,就等着病好了来收拾他。
相较而言,小姑娘就容易相处多了。
说的也都是他以前的一些事,轻言细语的给他恢复记忆。
小姑娘一笑起来,小小的梨涡尤其可爱,弄得风辞都想上手捏。
风辞以为养病的日子就这样了,后来又有不少人来看他,要么是经纪人助理,要么是明星朋友,亲戚方面,倒也有一个,跟他差不大的表兄弟,他大概了解了基本情况之后,发出了一句不算是感慨的感慨。
“我都没女朋友的吗?”
神奇,连个前女友的迹象都没有。
他这么洁身自好的吗。
燕榅休正在切橙子,上午刚买的橙子,黄澄澄的长得非常喜人,丰满圆润,水果刀是崭新的,刀锋锐利,泛着白色的冷光。
一听这话,刀尖顺着手心划了下去。
长长的薄薄的一道划痕。
殷红的血液很快从伤痕处溢了出来。
没过一会,半只手都染上了血红。
看着十分怖人。
他低眸瞧了眼,眸色不为所动,甚至是平静无波,放下水果刀,去洗手池那,把手上的血洗干净了。
接着回来继续切橙子,虽然橙汁四溢,沾得满手都是,但还是给切成了特别小的一块,能够一口吃掉的那种。
他端过去喂风辞。
风辞是真不好意思让一个长辈喂他吃东西,毕竟他都是一个大男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换做一个护工来都比这位要好。
燕榅休捏着一小块,递到他唇边,堵住了他即将拒绝的话,“吃两口就行了。”
风辞犹豫了下,张开了嘴。
为了不尴尬,他随便挑了个话题,“你有女朋友吗?”
说完他舔了下唇上残留的橙汁,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下燕榅休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