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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恭傲然,“哼,没听过我‘梵尽尊者’的名号?”
江荇之在记忆里细细思索……这是谁?一千年后没留下过这人的传说,一千年前拜会各门各派时也没听人提起过。
看样子是不归属于任何门派的独立修士。
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之后,部分修士是会选择独立出来,不再归属任何门派——比如他和墟剑,都是独自美丽、逍遥快活。
江荇之打量着面前的这位“梵尽尊者”:但这人可不像是逍遥快活的样子,这人看上去野心大着呢。
他正打量着,旁边的钟酩就转头问他,“这谁,你听过?”
江荇之摇摇头,“没有。”
两人的对话落入宇文恭耳中,赫然是一中挑衅。他勃然大怒,抽出腰间盘绕的软鞭就朝两人挥来,“找死!”
啪!为了一击毙命,他还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
然而凌空一鞭劈开了空气,却在下一刻被一只大掌徒手抓在了手中。
宇文恭骇然看向钟酩,“怎么会…!”
江荇之定定看向对方,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拿千樽铃是为了什么?”
宇文恭闻言,鼻翼两侧的脸皮动了动。他似乎也不惮于被人知晓目的,神色中显出几分野心勃勃,“魔族这中肮脏的血统就该彻底消失……”
他说着看向江荇之两人,“你们不是人修吗?只要跟着本尊做事,日后血洗了魔族,这片无主之域可分尔等一城,如何?”
他这话说得信心十足,仿佛掌握了无法抗拒的筹码一般。
江荇之,“……”
原来是做着这中无聊的春秋大梦,那没事了。
他开口,“阿座。”
话音落下,钟酩便松开了软鞭。
没人看见那玄色的身影是如何出现在宇文恭身后的——砰!干脆利落的一掌劈在对方后颈,竟将分神境大能硬生生给劈晕过去。
噗通,宇文恭健壮的身躯倒在地上。
钟酩就着对方的软鞭将人捆得像个粽子,面无表情地提溜起来:废话真多。
江荇之啪啪给他鼓掌,“柏护法雷霆手腕,真厉害!”
钟酩,“走吧,回去交差。”
他可是急着给他的灯灯补全残魂,早日回到一千年后恩恩爱爱。这马甲在身上多披一天,都让他心惊胆战。
·
钟酩那一掌没用全力,宇文恭刚被提溜回魔宫就醒了过来。
他被自己的本命法器绑着,不知钟酩在上面下了什么禁制,竟让他无法挣开。
宿尤为钟酩两人的效率惊叹了一番,又背着手弯腰打量起地面上动弹不得的宇文恭,“啧啧啧~居然有人会被自己的本命法器捆住,本座真是长见识了。”
宇文恭看他们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魔修都流着低贱恶心的血!居然会有人修助纣为虐,简直是正道之耻、自甘堕落的叛徒!”
嘭!宿尤抬腿就踹了他一脚,冷笑道,“看来你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说完转头叫上侍卫,“将人带下去,审。”
无能狂怒的骂声渐行渐远。
宿尤掏了掏耳朵,似乎并未被激怒。江荇之感叹了一句对方心态真好,接着就听钟酩开口,“千樽铃呢?”
“啧,真急。”宿尤说着从怀里掏出木盒子,往他跟前一抛,“本座说到做到,拿去吧。”
钟酩接住木盒打开看了一眼,又“哐”地关上。
他叫上江荇之,一刻也没耽搁,“走吧,去找樊朽把它炼了。”
“嗯。”江荇之应了一声,两人转瞬离开。
…
宿尤看着他两人马不停蹄的背影,环臂转身朝地牢走去。
魔宫幽深的地牢中,幽微的光线穿过头顶砖瓦的空隙,一束束投落在湿冷的地面。
血色身影立在牢门外,宿尤垂眼看着牢中的宇文恭,“说吧,对魔界做了些什么。交代清楚,本座可以给你个痛快。”
宇文恭垂着头,面容藏在阴影中。他不说话,宿尤也不催,好像有十足的耐心同他耗着。
半晌,牢中落下一声狞笑,“晚了。”
宿尤声线一凛,“什么意思?”
低低的笑声在阴冷的地牢中响起,如同蝮蛇蜿蜒盘过潮湿的铁栏与地面。
“已经开始了……嗬哈哈哈哈!”
散开的发丝遮盖了宇文恭眼底的疯狂与得意。
他要封住魔界的出口,让夜渡川从天穹塌陷,淹没整个魔界!
作者有话要说: 宇文恭:泛滥吧,夜渡川!
钟酩:?
*
宿尤:魔界又做错了什么呢?
第45章 马甲脱落
魔宫地牢中发生的对话, 江荇之两人无从得知。
他们到了樊朽的店铺,后者还在烟雾缭绕中煨着炼丹炉,好像没有受到先前事故的惊扰。
江荇之在心底感叹了一句“魔修心态是不是都这么好”, 接着递上千樽铃和彼岸花, “东西齐了。”
“嗯。”樊朽搭了搭烟杆接过来看了一眼, 说好了炼药的价钱,又转身从里屋搬出个新炉子来,架起炼丹火,“本来得三天后才能炼好……”
江荇之看着他劳作的背影,“那现在呢?”
樊朽头也不回, “你们明天上午来拿吧。”
江荇之好奇,“新炉子功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