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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句式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一边说,还下颌微抬,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卿衡之牵他,而卿衡之喉结动了一下,显然也并不意外。
卿衡之是干活的,又因长期写字的缘故,掌心和指尖都有薄茧,而云奚养得金贵指节分明的手掌握过去,好似握着一块滑腻的软玉。
软玉却挣了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契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卿衡之薄唇微微一抿,弧度微妙。
想牵我手,他好爱我。
…却无以为报,愧疚愈发浓重。
云奚十分舒服地熨烫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是凤凰的缘故,帝君身上热乎乎,卿衡之身上也热乎乎。
他寻思着,原来卿衡之不发烧,也蛮热乎啊。
又想,两只手都握着的话,要怎么才不影响走路呢。
能不能让卿衡之抱着他走?
卿衡之抱得动他吗?
他重吗?
…
想的十分认真,以至于险些被旁边嗷的一嗓子,不知是谁发出的、一声奇异的哭鸣给吓懵。
主要是那声哭鸣过于独特,要怎么形容呢,发出这声音的人,既想显出自己气若游丝的虚弱,又想让旁人听到他暗藏于心的坚强,既想表达出悲伤哀愁,又想凸显被背叛的倔强。
所以呈先出来的,就是一声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忽强忽弱的长吟。
旁人不清楚,反正云奚的鸡皮疙瘩是瞬间就起来了。
同时起来的,还有本能对禽类动物的警惕。
果不其然,伴随着悲鸣而来的,是白无涯。
——一身白衣、纤若细柳的白无涯,悲痛欲绝地扑过来。
可被推到前边挡风的人是卿衡之。
白无涯一下就愣住了,咋说呢,也是真舍不得云奚这么个好用的傻子,分明看卿衡之看得眼珠子都直了,还不忘对着云奚的方向哭。
云奚暗暗点评,哭的好。
这次充分吸取了上次的经验,眼泪水那叫一个充足,吧嗒吧嗒,稀里哗啦。
紧接着,那满脸泪水就闪现到了眼前,白无涯哽咽道:“奚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忍心不来见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
卿衡之:旁人家娘子,都是会跟夫君做这种事的
——
经过激烈而凶残的角逐,以下选手抱得美人(bushi)归
昭和 1个地雷;
晨光下的尘埃 20瓶营养液;
max 2瓶营养液;
听雨吹风 1瓶营养液;
由本美人献上感谢的香吻一枚,muamuamua
第009章 嫌弃人家怀了他的孩子
先问有没有,再问是不是。
云奚就很想问,他到底是从哪里瞧出来,自己是忍心来见他了?
这不是他家门口吗?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无涯又长长地嘤了一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云奚怀里,果断搂住他的腰。
而旁边的姑娘凑过来,小声道:“少爷,前几日给你的那些信…”
是了,他瞧得眼熟,这正是那位替白无涯邀他去后门的姑娘。
云奚忍不住说:“不是穿红褂子就叫红娘的。”
姑娘道:“可奴就叫红娘呀。”
云奚:“…”
视线掠过不远处卿衡之那身青绿青绿的衣衫,他突然就懂了些什么。
但红娘给的信,云奚是真的一点都没看。
不赖他,这几日忙得很,不是给他娘押着给卿衡之喂食,就是给他爹押着对卿衡之罚站。
而且,谁管那些叫信啊?
说是信,不如说是书,那么厚厚一沓,小姑娘神神秘秘地给他,他也就神神秘秘地收了,现在还藏抽屉里,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羞羞话本子呢。
所以对白无涯在门口蹲他的事,云奚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看着这人一身飘逸间略显潦草,整洁间略显狼狈的白衣,云奚忍不住问:“…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吧?”
嘤嘤声更大了些。
白无涯呜咽道:“奚奚,你新婚燕尔,我独守空房,可纵是如此,我对你也是真真的…”
云奚:“是、是吗…”
这成语水平,估摸是跟他爹学的吧?
白无涯继续道:“所以哪怕不眠不休地等了三十六个时辰,那又如何呢?…不足挂齿罢了。”
云奚:“…”
已经挂齿了。
这鸟每次跟他吵过,也是要在旁人面前,说他对帝君一片真心,见不得人说帝君不好,所以哪怕被云奚仙君锤了四十六下,那又如何呢…巴拉巴拉。
绝口不提自己被他叨了八十几下。
这样想着,脑瓜子又疼了起来,白无涯黏在他胸口哭得凄惨,云奚扒拉了一下,没扒拉开。
他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下人们,下人们扭开头,一副他们瞎了眼他们什么都没瞧见的模样。
再求助地看卿衡之。
卿衡之倒没瞎眼,他看着他,哦不,是看着他们,冷冷地,深深地,乌黑的眸子几乎凝结出冰渣。
云奚:“…?”
生气了这是。
蓦然回首,所以这就吃醋了?
…是因为白无涯钻进他怀里吗?
肯定是了,不管是哪个男人,瞧见自己一见钟情心心念念的明月光大庭广众之下,钻进旁人怀里,肯定是又吃醋又愤怒,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