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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 对于侍寝这种事,虽然云奚挺喜欢,但也不是特别在意。
可再这么着, 也不能说他不行啊。
云奚试图支棱起来, 向卿长渊证明自己可行可行了,手伸到一半,又有点犹豫。
主要前几次侍寝给他的印象太深刻,卿长渊别又犯病了, 到时候提上裤子不认人啥的。
秋夜月明,层层月光自窗外筛落,虽不比白昼, 但卿长渊鸦黑的发丝眼睫, 浅红的嘴唇, 还是看得分明。
就着月光, 云奚瞪大了眼睛仔细逮着卿长渊瞧。
嗯, 面无表情的, 瞧着还挺淡定。
哭过的眸子清凌凌的, 挺清醒。
衣衫松松垮垮的, 将露未露。
卿长渊皮肤真的好白呀。
嗯嗯嗯?那是什么?
…
云奚默默地捂住脸,娇羞得不能自己, 老天鹅诶,他到底在瞧什么呀。
卿长渊可不管云奚在瞧什么, 他扶着云奚的脸就往下亲。
一边亲一边解衣带。
等云奚从娇羞中缓过来, 他已经被扒得衣衫大敞, 就剩条裤衩。
卿长渊不太会, 他只能一点点地亲, 亲亲眼睛亲亲嘴, 亲亲脖子亲亲脸,亲来亲去,把云奚给亲乐了。
云奚一边躲一边嘎嘎的,“哈哈哈阿渊那里不行,好痒哈哈哈哈…”
卿长渊:“…”
卿长渊恶狠狠地叼起一块皮肉磨牙,云奚又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住嘴。”
越笑越忍不住,云奚笑得胸腹起伏,给卿长渊笑得脸色黑如锅底。
卿长渊冷冰冰地问:“你笑完没?”
分明是威胁,偏偏被威胁的人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只奋力捂住嘴,努力道:“快、快了哈哈…哈。”
天地良心,云奚觉得这真的不能赖他。
那一碰一碰,就跟拿羽毛撩他脚掌心一样,完全不能控制。
云奚捂着嘴,咯咯笑地看着伏在他上方的卿长渊,卿长渊这样子好漂亮呀,就像只雪捏的魅妖。
然后某雪妖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云奚,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卡在喉咙里的笑声就变了调。
羽毛遇着火种,席卷成滔天的火。
一个扭转乾坤,云奚窜溜一下,就把卿长渊给扒拉下来,摁住了。
冰凉的锁链和温热的吻。
起初,怀里的卿长渊还能针尖对麦芒地啃他的脖子,渐渐地,便失了力气。
漆黑的长发一如梅枝蜿蜒张狂,点点红花躲藏其间,风雨欲来,是满园管不住的纷扬春色。
锁链细碎的响动声中,云奚低声叹:“卿长渊。”
卿长渊艰难地扭头,枕头上指节分明,“孤想看着你。”
奇奇怪怪的,云奚被这句话说得突然有点想哭。
他想看自己,自己也想看他,想一直看他。
云奚突然好舍不得卿长渊啊。
他简直要质问苍天,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鹅要这样对他?为什么有情人终究不能圆满?为什么他不能永远和卿长渊在一起?
这特喵的到底是谁的情劫啊。
云奚的情绪向来汹涌,他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然后吸吸鼻子,就哭了。
卿长渊有些羞恼有些失神地微微闭着眼,呼吸声又沉又重。
在某江不可描述的时候,令他感觉到自己真正地活着。
儿时被打得半死,奄奄一息时,卿长渊就喜欢用疼痛来确定自己活着。
而在文中宴后,卿长渊则喜欢看云奚来确定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比心脏疯狂跳动更能确定这一点的呢?
现在有了。
苍白的指尖点了薄红,深深地陷入被褥。
卿长渊莫名地有些想哭,可还没哭,就被云奚的眼泪噼里啪啦冲了个正着。
卿长渊:“?”
卿长渊脸上潮湿的一片,“你哭什么…?”
云奚不说话,把脸埋在卿长渊的肩膀,眼泪就往下掉,大滴大滴温凉的眼泪,争先恐后地落下来。
他哭得那样难过,倒像把两人份的一起哭了。
卿长渊想拍拍云奚的背哄哄他,动了动才发觉手腕被紧紧地扣在枕边。
只得低声哄道:“别、别哭了。”
云奚才不,他就要哭。
哭得抽抽搭搭的,但哭归哭,审核不准做的事也没耽搁。
就时不时地,把眼泪往卿长渊肩膀上蹭,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卿长渊原本很怜惜云奚,后来就开始怜惜自己。
从深夜到黎明。
不明事理的雀鸟伸展翅膀,照例跳到窗台外叽叽哇哇地唱小曲儿。
屋内层层屏风之间,一只瘦削细长的手,从床帘中无力地伸出,艰难地抓住床沿。
很快的,就被另一只手十指相扣地握住,果断扒拉回去。
卿长渊浑浑噩噩地睡过去,再醒过来…到底是被望财隔着门唤醒的。
恍惚睁眼,卿长渊感觉自己好似细密沉重地被打了一顿。
掀开被子一瞧…他就是真被打了一顿,也不至于这样凄惨。
卿长渊起身时,不慎扯动了那条叮当作响的的锁链。
云奚也醒了。
打了个哈欠,云奚伸手要抱,“阿渊,你去哪。”
扶着酸胀的老腰,卿长渊将人抱在怀里,“孤…孤去处理些政事,这几日政事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