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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花费赶路的时间,他们几个来早了,君不意的试炼还未开始,几人便坐在演武台远处一湖心亭上,吃吃糕点,看看风景,完全不担心接下来的比试。
无论是钟应还是君九思,对君不意有种天然的自信。
才吃了几块糕点,胖墩的声音便远远传来:“老大,你们来了!”
一只小舟上,胖墩和秋时远一人拿着一只船桨,努力划过来。两人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胖墩参加了炼丹试炼,所以早早来了天枢岛。秋时远参加的是炼器试炼,他是被胖墩拉过来打气助威的。
上了湖心亭,胖墩还没喘口气,便兴高采烈得宣布:“老大!我通过七院试炼的初试了!”
“哦。”钟应淡淡应了一声。
胖墩继续激动的说:“初试内容可难了,夫子们给我们一人发了三颗炼制失败的丹药,让我们尝,分析丹药中用了什么材料,一刻钟内分析出十种材料才算通过……”
喘了口气,胖墩手舞足蹈,用一副夸张的模样说道:“那些丹药不是同一种,而且都烧成炭了,吃的一股苦味,想分析其中材料实在太难了!当然,这还不算最坑的!”提高音量,胖墩继续抱怨,“那些丹药居然还有副作用!”
见他这么激动,钟应勉强问了一句:“什么副作用?”
“我亲眼瞧见我身边一个小姑娘,吃了丹药后没多久,猛的倒地,叫都叫不醒!”胖墩捏着自己胖乎乎的拳头,“还有个小个子,突然长出一尺长的胡子,我还听别人说,有个小美人浑身皮肤变成了蓝色,在那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钟应:“那是挺惨的……”
胖墩一脸悲怆:“最过分的是,夫子还在一边冷嘲热讽,说:你们身为炼丹师,这点儿小毒也解不开,简直污了炼丹师的声名!”
“不过。”胖墩话音一转,一脸求鼓励的表情,“就算这么艰难,我还是通过了试炼,分析出了十味材料!老大,我是不是挺厉害?”
钟应:“还好吧。”
秋时远忍不住开口:“其实没那么难,有人分析出了四十八种材料……”
胖墩回首,控诉的望着秋时远,秋时远默了默,闭上了嘴巴。
胖墩搬了条小凳子,坐在钟应几人边上,“传授”君不意过关经验。
君不意似乎听的很认真,却几乎没开口说一句话,倒是君九思很感兴趣,拉着胖墩问东问西。胖墩不认识君九思,惊讶的望着他,待知道君九思的身份后,立刻换上一副热情如火的神色。
时光便在闲暇中,缓缓流逝。
君不意抚平衣袖,起身说道:“轮到我了。”
“那我们走吧。”钟应捏着一块糕点,跟着起身。
几人乘着几只小舟,在湖水中前行,君不意拾阶而上,站在演武台之上,钟应几个干脆现在小舟中,等着君不意。
当君不意一身书院校服,满身清华的站在演武台上,微微回首时,台下不少小姑娘低呼一声,纷纷露出了惊艳之色。
“这是师兄是谁呀,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吗?”
“……貌似是瑶光院得君师兄?”
“我们昨天嘲笑的那个?”
此话一出,小姑娘尴尬了一下,随后跺跺脚:“又没人告诉我,君师兄如此风采照人。我觉得吧。”小姑娘一本正经道,“君师兄会参加八项试炼,肯定是有理由的,敢于尝试的人,才会获得成功。”
身侧之人小小翻了个白眼:“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
见过君不意的,多是瑶光院的学生,昨天云台之事,虽然不少人往君不意这边瞧,但是大部分人隔得太远了,根本看不出究竟来,只知道有这么个人。
主持炼丹试炼的,是一位中年模样的夫子,夫子蓄着短须,摸了摸胡子后,开口:“每人三颗废丹,其中总共用了一百零八种材料,你们可以用任何方法分析出废丹中的材料,一刻钟内分析出十种,便算通过。”
言罢,有人端着木盘停在十位参加试炼的学生面前。
学生们随便挑了个玉瓶,打开一瞧,玉瓶中都装着三颗黑不溜秋的废丹。
君不意将废丹放在掌心,垂首轻闻,光线洒落在睫毛上,仿佛星辰凝聚。
修真者五识极为敏锐,只要愿意,能闻到任何清淡的气息,但是这颗废丹上,只有一股焦臭味。
随后,君不意将废丹碾成粉末,探查碎屑,最后将粉末尝一尝,轻阖眼帘,静静沉思。
数息之后,提笔在白纸上写着什么。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经历了无数遍。
钟应支着下颌,盯着君不意瞧,君不意神色清冷,皮肤白皙,并未突然昏倒,也没皮肤变成蓝色,一切都正常。
就在钟应以为胖墩刚刚说的话都是扯淡时,一转过头,便看见一个青年突然身体抽搐,口吐白沫,往地上一倒。
还有个姑娘不顾形象的抓着皮肤,好像奇痒难耐……
钟应:“……”
好吧,炼丹试炼还是很危险的。
姑娘吞了一颗丹药,这才停止了抓皮肤,然而时间过了大半,已经来不及分析材料了,姑娘不由叹了口气。
而她并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倒下去那个青年,直接被夫子拖下去治疗了。
一刻钟时间过去,中年夫子将学生面前的白纸收起,一张张瞧。手指一边划过墨字,一边念叨:“李冉,分析出十八种材料,十种正确,八种错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