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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哭……
卧槽!
难道他当时不是强硬的拉住君不意的手,霸气的挽留君不意?
而是“可怜巴巴”的抱着君不意的手臂,泪眼汪汪的“求原谅”?
不!
钟应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哭。
钟应揉了揉滚烫的脸颊,思考怎么做才能让君不意高兴?结果,除了做饭这点,钟应想不到别的,这让他非常想求个外援,问问别人的想法……
然而,举目四望,院中除了一堆飞来飞去的文鳐鱼外,再无其他。
呆了片刻,钟应最终什么都没做。
这个时候下厨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君不意拿到丹药后,会立刻回重明国,霄后重伤,君不意绝对不会为了一些小事而耽搁。
等了没多久,钟应察觉到了君不意的气息,便迎了上去,直接询问:“你现在打算回重明国?”
“嗯。”
钟应毫不犹豫道:“我也去,我很久没见到伯母了。”而且,他也有点儿不放心霄后,毕竟是霄后亲手养大了君不意。
君不意沉吟片刻,点头:“好。”
跟随君不意,钟应轻易的进入了皇城,来到了开明宫。
开明宫里里外外、明里暗里多了数倍强者坐镇,重明皇沉睡之后,盘踞开明宫五千年的国运之龙比六十年前黯淡不少。
钟应踏入开明宫时,盘桓的国运之龙直起身子,一只爪子撑着屋脊,由上而下审视着钟应,威严的竖瞳中杀意如海,似乎只要钟应有任何不妥之处,国运之龙便会立刻击杀他。
君不意握住钟应的手,凤眸平和的回视国运之龙:“钟应不是敌人,他身上有凤羽玉。”
国运之龙鼻孔呼出两道云雾似得气体,半晌,重新趴回了宫阁上。
君不意拉着钟应前行,解释:“父皇沉睡,母后遇刺,一国帝后皆受了伤,依托国运诞生的“龙神”有些不安,大约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杀戮之气太浓,又觉醒了魔皇之血,所以它的敌意才会这么重。”
钟应理解,眉眼间闪过一抹好奇:“凤羽玉是什么?”
“当年母后给你的那块玉佩。”
钟应恍然大悟。
当年他从开明宫带走君不意后,那块玉佩便被他压箱底了,自然早就忘了。早知道那块玉佩有用,他先前就不会被拦在皇城外了。
“对了。”钟应好奇,“那块玉佩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君不意低语:“那是母后的令牌,自然象征了母后的身份。”
霄后是重明国皇后,凤羽玉自然代表……凤印。虽然重明国和凡间不同,凤印并不那么重要,可是到底代表了身份。
而代表重明皇的龙鳞玉,很久以前,便在君不意身上……
白发掩盖下,君不意白玉似得耳郭染上红晕,如艳丽的红霞。
钟应浑然不觉,慎重的说:“好东西,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咳咳。”
到达寝宫后,君九思第一个冲了过来,急迫的问:“七哥,你拿到丹药了吗?”
君不意回答之后,他又问:“你见到钟应那混球了吗?他有没有跪着给你做牛做马?”
“没……”
君不意才出声,就被钟应打断,钟应非常不要脸的说:“有!跪着做牛做马了!”
君九思这才看到了后头的钟应,抬了抬下巴,憋出一句:“算你识相!”
钟应没空哄熊孩子,挥开了君九思,目光往里瞧去。
轻纱床帘垂下半边,霄后半躺着,身后垫着好几个枕头,发丝贴着脸颊,面容苍白,本就没几分血色的唇,如今白的发紫。
听到动静,才挣扎着掀开眼皮,眉眼间的倦意几乎掩盖不住。她受伤太重,如今连打坐调息都做不到。
钟应下意识将声音放柔了几度:“伯母……”
他才不惧君九思那小子,那句“做牛做马”是说给“岳母”霄后听的。小舅子怎么想不重要,要是岳母反对,就难办了,因此钟应心中有些忐忑。
霄后并没有摆脸色,唇角扬了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来了便好。”
君不意要为霄后疗伤,钟应等人自觉离开了寝宫,雕花红木门阖上,君不意在床榻边坐下之时,霄后冷如寒冰的手握住了君不意的手腕。
“意儿,母后可能要沉睡一段时间。”霄后唇瓣蠕动,似乎极冷。
“我知道。”
“我服下丹药之后,将我和你父皇送入地宫。”喘了口气,霄后坚定的开口,“从此以后,你便是重明国的皇……”
君不意将丹药放入霄后掌心,霄后却没接,僵持片刻后,君不意松开了手,回答:“好。”
“母后相信你……你一定能处理好一切的……”
霄后如释重负,服下丹药。她阖上眸子,混乱虚弱的气息渐渐平稳。
君不意亲手将霄后和重明皇送入地宫,厚重古朴的石门缓缓阖上,光线压缩成一条线,直至地宫彻底陷入昏暗。
最后看了一眼地宫的方向,君不意缓步踏下玉石台阶。
宽阔的平台上,不知何时站了数十道身影。
那些身影或穿着重明国的官服,或全身笼罩在雾中看不清具体模样,或气势汹汹如刀枪,或是衣着朴素的慈祥老人……唯一相似的是,他们的气息都极为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