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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应桃花眼微弯,笑容灿烂。
立于虚空的通天之碑上,刻印着一个个金色的名字,这些名字蕴涵种种道意,同名字的主人气息相连。
这些名字的主人,随便拎出去一个,都能翻云覆雨。
而如今,整个天字碑的排序都在变动。
天字碑最顶端的榜首之位,浮现一行风骨清正的字:莲中君君不意。
第260章
宫殿大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钟应睁着一双桃花眼,不舍的眨一下,第一眼便看到了踏过门槛的君不意。
君不意踩着白玉石阶而来,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离得近了,钟应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了一遍。
君不意依旧穿着登基仪式上的火凤玄袍,玄袍上多出几道裂缝,肤色苍白了几分,青墨的眉梢流露出几分疲倦之色,破有种风尘仆仆的意味。
并没有新添伤痕!钟应满意的想。
跪下的大臣声音整齐:“恭贺殿下。”
君不意连眉头都未动一下,抬手做了个平身的动作后,便示意他们退下。
众人纷纷离开,连太保等一众老古板都没吱声。
随后,君不意侧首,同钟应目光对上。
大约是君不意修为又进一步的原因,君不意越来越像钟应记忆中的莲中君了,特别是刚刚他面对众臣时,平淡从容又轻描淡写,偏偏眼尾勾略出几分威仪,令人心头凛然。
然而,钟应再也不会有任何不适了,半丝杀意都升不起。
前世今生,君不意从未失约,一直都是风光霁月的真君子——至少,钟应便是这么觉得的。
几步上前,钟应一把环过君不意的颈项腰身,落下一个欢喜的吻。
分开时,钟应笑盈盈的问:“共浴吗?我帮你搓背。”
君不意轻轻扣住了钟应的手,回答:“好。”
开明宫有几个温泉池子,就算没有,君不意身为开明宫之主,也随时可以开辟出几个温泉来。
钟应说做便做,拉着君不意去了最近的池子。
池水温热,白茫茫的水汽蒸腾而起,氤氲了视线。
君不意褪下火凤玄袍,踏入池中,水流涌动,水声哗啦,鸦色长发散落水中,如怒放的盛世墨莲。
钟应抱着一叠干净的衣物,绕过绘制了千里江山图的屏风,将衣物放在架子上。
两人不再是青涩稚嫩的少年,又多次亲密接触,再也不会和当初一样,搓个背都尴尬又羞涩,面红耳赤。
钟应在池畔停下,蹲下身子,捞起水中一片墨莲花瓣。
鸦发光滑柔软,钟应爱不释手:“还是这样好看。”顿了顿,钟应语气含了些许遗憾,“其实,白发也挺好看的。”
君不意侧了侧头,乌黑的发梢上沾着水珠子:“可以染成白色,用……雪兰花汁。”
“别!太折腾了!”钟应赶忙拒绝,“以后再也不许染发了。”
“好。”
钟应将君不意的长发撩开,露出线条流畅、肤色如玉的后背来,转移话题:“这么干净,不用搓了,来,我给你捏捏。”
一开始,钟应的确是认认真真的按捏肩膀,还时不时问一句“要不要捏重点”“这样会不会疼”“要不我轻点”,非常殷勤。
没一会儿钟应便不规矩了,从捏肩变成了煽风点火吃豆腐。
落在胸口的手被君不意制住,君不意瞥了钟应一眼:“一起洗。”
随后,握住钟应的手腕,将钟应拉下了水池。
钟应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君不意身上。
水珠子溅了一脸,钟应用衣袖擦了擦后,手臂穿过君不意,撑在君不意脸颊两侧,在君不意脸颊啵了一口,笑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洗。”
君不意摇头:“以前住在书院读书时,我们经常一起洗。”
“得了吧。”钟应不屑,“那个时候我们还穿着衣服,如果这也算的话,在众生镜中,我们还和你父皇一起洗过。”
君不意明白了钟应的意思,呼吸微微一滞,随后用极轻极低的声音道:“这是……第二次……”
钟应哑然,想起了黄昏殿上那五天的事,脸颊微烫,反驳:“那不算!那个时候,我、我中了毒,根本没意识!”
君不意莞尔:“你记得,而且你现在也穿着衣服。”
“我……”钟应咳了一声,凑到君不意耳畔,调戏之,“我穿不穿要什么紧,你不穿不就行了。”
君不意:“……”
手臂掐住钟应的腰身,渐渐施力,将他的身子往下压,君不意封住了钟应的唇,等双方都有些喘息时,才分开些许。
君不意声音微微沙哑:“好,你不脱。”
钟应呼吸突然一重,忍不住喊停:“等等,等等,你不觉得你该让我一次吗?”
“……”
“嘶……君不意!你别太过分啊!”
“我让你,你在上面……”
“……”
在温泉中折腾了半天,钟应才湿漉漉的从池中爬了起来,面容红晕渲染,耳垂红的滴血。
钟应恼羞成怒瞪了君不意一眼后,擦干净身体,换了一套崭新的衣袍,将原先湿哒哒又皱巴巴的衣服塞进了玄曜镯中,打算过一会儿就销毁。
君不意穿戴整齐后,钟应正趴在窗棂处晒太阳,墨色长发上反射着金粉似得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