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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把自己重新埋起来还来得及吗?
反正没有直接和柏沅清说在一起,到时候反悔就好了,楚俞有些侥幸地想。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
大错特错。
动物有些地方不如人类,但在求偶和感情方面那就是个大聪明。
什么你拉我扯的试探是不存在的,直球,全是直球选手。
比如楚俞发现,以前柏沅清表达对自己的喜爱,是舔他的毛毛,现在则喜欢抱住他一直舔他的嘴,寻求更亲昵的方式。
连睡觉都要和他亲亲,玩舌头贴贴,舔半个小时也不嫌嘴酸的。
亲亲还不止,有一回他俩跑到河边喝水,柏沅清倏地抬起上半身,骑他。
吓得楚俞夹住尾巴一屁股坐进了水里,一双狗狗眼万分惊恐地看着一脸单纯无辜的柏沅清。
如果他会说话,一定会问:
哥哥,到底是你在发·情,还是我在发·情。
柏沅清冲他摇了下尾巴,眼睛亮亮的,似乎在说:你猜。
楚俞故作冷漠哼一声,不准别学我摇尾巴。
秋天来得快去得也快,楚俞的发·情期持续了十天左右就过去了。
这十天里,柏沅清该舔的地方、不该舔的地方,全部舔了。
除了没有上全垒。
不,楚俞觉得和上全垒差不多了。
柏沅清每天还按住他蹭屁股呢。
蹭得他屁股蛋子上的毛都快掉了。
要不是看柏沅清那么贴心帮他度过发情期,楚俞才舍不得献出自己无敌可爱的屁股蛋给他玩。
不过……楚俞害羞地捂脸,自己也很酥服就是啦。
毕竟是在发·情欸,再加上柏沅清又体贴温柔,每次都要抱住他舔上半个钟头,弄得他嘴里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尾巴毛毛湿了,才会埋下头帮他解决。
柏沅清舍不得让自己的Omega做那种事情,所以每次都是先给楚俞解决完,再自行埋头解决。
有时候,楚俞看着柏沅清忍耐得那么幸苦,忍不住泛起心疼。
但楚俞也是后来才知道,柏沅清不和他全垒的原因,是害怕种类不同的关系伤害到他。
意思就是说,在确定和自己在一起时,柏沅清已经做好了一辈子无·性生活的准备,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西贡湾每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一场秋雨结束,山里便凉了起来。
动物们开始储存粮食过冬,狼群也提前狩好大型猎物藏起来,以保证冬季食物充裕。
毕竟,爱情在动物界并不是刚需,食物才是。
有情不能饮水饱啊。
秋冬交替近在眼前,严寒已经开始,楚俞发·情期一过,跟着狼群外出狩猎。
他没有狼群凶残,但作为一个辅助,他的嗓门儿可是随时都在干扰敌方视线,上回捕杀一头水牛时,兰森肚子遭水牛踢到了,眼看牛蹄要踩死兰森,楚俞疯狂地冲水牛狂吠。
水牛被吵得甩脑袋,注意力也被分散,给了兰森逃脱的机会。
大概是和狼群待久了,除了一些大型猎物楚俞有些怯场,其他时候可一点儿也不怕。
如果说以前柏沅清狩猎时,一边要安排战术,一边要注意猎物,一边还要保护狼群的安全,那么现在只要有楚俞在的时候,狼群的安全都是楚俞在关注。
狗狗可能当不了队伍里强势的主力军,但有一说一,他作为一个后排,有很多次是他先发现危险,保护了狼群。
一次次的外出合作,让楚俞逐渐找准了自己在战斗时的位置,勇敢的发挥自己的作用。
偶尔一场搏斗下来,楚俞也会带些小伤,那些伤疤就像一枚枚的勋章,时间一久,连谈晚星都对楚俞刮目相看了。
对比着去年走路都要摔屁股蹲儿的“备用食物”,现在能一起狩猎了,怎么能让狼群不惊讶。
但惊讶归惊讶,柏沅清却心疼惨了。
倒应了那句话:别人只关心你飞的高不高,只有我关心你飞的累不累。
但是自然界是逃脱不了意外的,这是每只动物的宿命。在一次和臭棕熊搏斗时,柏沅清为了保护狼群,后腿被臭棕熊攻击出了一条近五厘米的伤口,鲜血淋漓。
受伤在搏斗时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但楚俞却接受不了,尤其是看着柏沅清快要见骨的伤口。
深夜,他终于忍不住趴伏在地上,喉咙里发出难受崩溃的“呜呜呜呜”声音。
听见自己的小狗狗的声音,柏沅清睁开眼,嘴里微微张了张,发出微弱的声音。
“嗷呜。”不要哭。
“……”没想到会把柏沅清吵醒,楚俞懵懵地抬起脑袋,愣了两秒,顾不了自己此时的狼狈,就连忙走过去,舔柏沅清颈侧的毛毛。
示意我没事,沅清哥哥,你好好休息。
柏沅清闭了闭眼,奋力抬起脑袋,舔了舔楚俞的眼泪,因为不舒服的缘故,舔了两下就张着嘴喘息了几声,又慢慢把脑袋埋在楚俞身上。
见状楚俞心疼得不行,他知道他的沅清哥哥此刻肯定很疼。
他张开爪爪抱住柏沅清,看着柏沅清后腿的伤,心里恨意难消,难受之余不忘想着要给沅清哥哥报仇。
狼王受伤,狼群的气势消减了大半。
这就是狼群里头狼Alpha的重要性,如狼群的主心骨。
楚俞每天都在心里骂那头棕熊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