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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位锦鲤化身走狗屎运,直接撞上钟文来监工,被钟文拉进去拍色图了。
一切都是蓄谋。
裴梓徉心里又一咯噔——阮阮,你有心机啊。
什么时候好上的?被楚熙昀甩了的那两个月?还是……更早?
阮阮,你有两幅面孔!
爱楚熙昀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难怪,难怪,现在性格变得这么彻底,一点都不对楚熙昀念旧情,他可能压根就没爱过楚熙昀,这些古怪的地方全都解释得通了。
阮阮,你很会啊。
跟楚熙昀处的时候,既不要钱也不要资源,阮阮这还不是一般的拜金绿茶婊,这是个痛击渣男的信仰使者,厉害了。
楚熙昀还想吃回头草,裴梓徉替他默哀,想起楚熙昀刚才那个借酒消愁难受得要死的样子,裴梓徉很同情他,心想:
我得把这个推断告诉他,让他更难受一点。
因为裴梓徉也很难受,如果有人比他更难受,他会好受一点,人都是这个劣根性,嗯。
*
其实也不用裴梓徉给楚熙昀再加一把火,只消《诱惑》下月一发售,那么多阮宵和顾梵的色图造福广大群众,楚熙昀已经气死了。
裴梓徉现在还瞒着楚熙昀这件事,毕竟是好友,他虽然损他,但是没想害他,钱要一点一点赚,屎要一口一口吃,不能一下子全喂给楚熙昀,楚熙昀会高血压气死吧。
让楚熙昀的血压均匀升高比较可持续。
门开了,阮宵开的门,裴梓徉看着门口露出阮宵怯怯的、不好意思的脸蛋,明明看上去这么单纯可爱,他真是个腹黑的渣男复仇使者吗?
*
阮宵心里好没底,裴哥看他的眼神已经带着怀疑,他的清白终究还是被顾梵毁掉了。
清白这个东西,在人一念之间,裴哥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不管他和顾梵到底清不清白,裴哥要是觉得不清白,他就是不清白。
难不成他让裴哥检查一下自己吗?
怎么检查?
阮宵脸颊又烧红了,他一个兢兢业业的炮灰,比和尚还守清规的处男,说实话,生理知识水平还比不上评论区的嘶哈怪,现在却成天操心自己的贞操,太刁难他了。
看在裴梓徉眼里,又成了另外一种意思:阮阮心里有鬼。
楚熙昀头上发绿。
可是他也觉得自己头上有点绿是怎么回事。
阮宵不敢看裴梓徉的眼睛,因为很社死很尴尬,他拉开门让裴梓徉进来,只见顾梵已经盘踞沙发一大半,一副大爷般的架势,冲阮宵拍拍身旁留出的一点点空位置:“过来。”
不是阮宵体内的疯狗被顾梵驯服了,只是这单人小套房,能坐的就一只小破沙发,一只木椅,他不去跟顾梵坐一块,让裴哥跟顾梵挤吗?
阮宵体型比他们小几圈,按照空间利用法则,只能他来跟一个大高个搭配。
阮宵知道自己骂不过顾梵肚子里的废话,现在裴哥是客人,不能在裴哥面前吵架出丑,只好压下咬死顾梵的心情坐到顾梵身边。
裴梓徉心情更差,在他眼里,阮宵对待顾梵又乖又听话,哪有怼楚熙昀的劲,也许,这才是真男友吧。
顾梵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把阮宵揽进怀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阮宵狠狠地打开贼手,顾梵还来,死皮赖脸,死缠烂打,顾梵以前并没这么纠缠他,被凶了就会收手,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这可叫修罗场啊阮宵,顾梵此时不纠缠纠缠,给裴梓徉炫耀炫耀,还什么时候纠缠呢?
然后顾梵就被阮宵咬了一口,只好收起手,阮宵骂他:“自作自受!”
顾梵脸上倒没有尴尬的表情,还往阮宵这边再挤了挤,用一张死妈脸看向裴梓徉。
阮宵天真地认为,裴哥看到这一定认为他和顾梵是清白的了吧。
裴梓徉认为:当面打情骂俏,自己头上更绿了。
气氛微妙。
裴梓徉率先打破修罗场诡异的僵局,轻声问阮宵:“还难受么?要不要去医院?”
阮宵摇摇头,对裴哥这样的大好人,他一向回以可可爱爱,当然,是直男不自觉的可可爱爱:“裴哥你别担心我,我特别瓷实!”
顾.被阮宵当着情敌的面打了一顿.还被咬了一口.梵虽然一张死妈脸,看不出情绪,心里其实非常不爽。
手又揽上来了。
又挨打了。
阮宵冲他呲牙:“你能不能改掉这毛病?”
顾梵鬼畜微笑:“不改。”
阮宵无能狂怒了。
于是在顾梵和裴梓徉两人之间,阮宵在凶巴巴和可可爱爱两种模式切换,顾梵嫉妒阮宵给裴梓徉卖萌,裴梓徉嫉妒阮宵对顾梵不造作。
阮宵两头都不讨好,气氛越来越古怪……
*
裴梓徉今天之前从没想过要跟阮宵过界,他们之间有一层工作关系,裴梓徉事业心重,感情会影响人的判断力,像大哥一样照顾阮宵完全够了。
但知道阮宵背着他有了一个疑似炮友、潜在男友,裴梓徉本该漠视阮宵的私生活,可现在心情这么复杂。
他以为阮宵跟楚熙昀一断,以后就完全由他来扶持阮宵,照顾阮宵,不会被别人打搅,圈里的脏事他也不会让阮宵碰到,他们可以一直维持这种不过界、淡淡的、又不可或缺的关系,现在被顾梵一激化,裴梓徉觉得不再是这么回事了,他似乎想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