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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瑾戴着确实娇憨可爱,而那些人微妙看的不是成瑾。
耶律星连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多滑稽荒诞。但他向来不在意旁人目光,只需想想方孝承未来痛心疾首的可笑模样,成瑾干什么他都能忍。
然而话说回来,若能不戴,是最好的。
成瑾哼道:“你就是想趁机摘了。”
对。耶律星连淡淡道:“又不是我怕别人看。”
成瑾顿时不高兴了,嘴角一垂,低头踹地。
僵持片刻,耶律星连摘下自己的半块面具,戴到成瑾的脸上:“看不出是你,笑的就不是你。”
成瑾忙摸摸面具,忍不住笑了,又有点担心:“那你怎么办?”
我想想方孝承未来痛心疾首……
耶律星连道:“只要你开心,我都无妨。”
逛了这么久,耶律星连想成瑾该饿了,便带他去附近酒楼。这是王城难得的三层高楼,仿中原建筑,十分富贵,非有头脸身家的人不让进。耶律星连正是这座酒楼的幕后之主,方便用此处监听或笼络众官员贵族。
一路成瑾话少起来,令耶律星连十分不悦。这人什么事都能矫情,一天要哄八十回。待他来日抓到方铮,必定要让方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又做错什么了?”进包间后,耶律星连问。
成瑾哼哼唧唧一阵,问:“你会不会嫌我烦人?”
非常嫌。耶律星连道:“不会。你若不对我使性子,我才担心你不喜欢我了。”
成瑾惊喜道:“你知道啊?”
知道你是傻子。耶律星连温柔地抚摸他脸颊:“我和你相爱,自然心有灵犀。怪我寡言少语,才叫你要这样确认我的心意。”
成瑾十分感动,想了又想,忍痛道:“我如今知道你的心意,就安心了,再不那样。”
求之不……耶律星连犹豫一下,道:“还是继续那样吧。你是安心了,我却要不安了。”
他别开眼,鲜见地露出些不自在。
实在是不该不顺着台阶下。不过,仔细想来,成瑾生气确实不是难处理的事。何况,就该让这傻子多依赖自己,如此,以后就算这傻子恢复了记忆,也越发离不开自己,足够将方孝承气得死去活来。
耶律星连便理直气壮起来,看成瑾一阵,忍不住亲他脸颊,然后紧紧抱住他。这也是为了气死方孝承。为此,他兴奋得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若非……成瑾就算是个男人,肚子也要被他奸大,那才真正刺激。
成瑾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你、你又走火入魔了?你冷静一点。”
这可真是既叫他甜蜜,又叫他无奈。他早知这人面冷心热,可没料到居然纯情至此,嘴里动不动奸啊浪的,每每亲他一下就面红耳赤浑身发抖,看都不敢看他,害得他这被亲的羞涩不起来了,倒像真的很浪,气死他了。
没法子,只好他硬着头皮主动,可每次他一碰,这人就比黄花闺女还紧张,甚至撇下他夺门而逃。有回来不及逃,直接走火入魔,吞了一把药,吐了一滩血,打了两个时辰坐,才算好。差点吓死他!
耶律星连好容易平复点,忘了一直抱着成瑾,忽然闻见脖间香味,心跳又加急了。
他怀疑自己下混了子蛊母蛊,怎么成瑾看起来屁事没有,倒是他总情难自控。
一面质疑,他一面无法自制地□□成瑾的耳垂,陶醉间突然醒悟,急忙松开成瑾,逃去窗边吹风冷静。
那南疆蛊王有诈,是故意害他,他必要找回此人杀之!
耶律星连深深呼吸,终于冷静下来,回头一看,成瑾又犯起矫情,站那红着眼看他:“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我?我起初只当你害羞,可再害羞也不是你这样,你分明是嫌我恶心。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不好龙阳却还哄我,我、我……难道我是大荣皇帝,或是那个北安侯?”
你倒是很能想敢想。耶律星连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忍无可忍,沉声道:“我若不是真心爱你,倒不会这样狼狈!”
成瑾停住抽泣,将信将疑:“你又要花言巧语,我才不信……”
耶律星连冷冷道:“爱信不信。”
成瑾见他如此态度,心中悲恸,又要哭。
“你一定要信。”耶律星连改口道。
成瑾愤愤看他:“你说!”
想想方孝承未来悲痛欲绝……耶律星连垂眸道:“我做过药人,体内积毒颇深,为活命,练了一门寡情绝欲的神功。若大动□□,就会走火入魔。”
成瑾一怔:“真的假的?”
真假掺半。他是先练这神功,才做的药人,否则哪有生机。
“若骗你,我不得好死。”耶律星连道。
成瑾忙道:“呸!不算数!”又来瞅他一阵,低声道,“那你还对我……”
耶律星连别过头去,恹恹的,不说话了。
成瑾想来想去,拉他道:“没别的法子压抑毒素吗?你我岂不一辈子不能亲热?”
耶律星连沉默一阵,见他又要垂泪,不情不愿地说:“我已让人去找几味难得药材,到时可以一试。”
“真的?”
“真的。”
成瑾破涕为笑:“那你早说啊,害我乱想。”
耶律星连瞥他,犹豫一下,低低道:“你倒不嫌弃。”
成瑾道:“说的什么话,我心疼还来不及。那‘药人’光听都吓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