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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椰也没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就告诉谢安逸:“你现在的面相,是罪灭深重、牢底坐穿的面相。你刚才答应了别人,和别人换了命格,对吗?”
“不不不……我没有答应!我刚才什么也没做!”谢安逸慌慌张张地回答。
可是他心里很清楚,刚才,他的脑海里确实响起了那么一道奇怪的声音,而他也确实是答应了那个声音,和对方达成了交易。
当时,那个声音问他要不要自由,他答应了。
是那个声音,把他的命格换走的吗?
那个声音问什么能出现在他脑海里,和他对话?那个声音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偷走他的命格?他那么辛苦换来的命格,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人偷走了呢?
“声音,脑海里有声音,他问我要不要自由,我同意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要换我命格的啊!我要是早知道那个声音是想偷换我命格的,我绝对不答应啊!”谢安逸这一次是彻底崩溃了。
他原本只想要韩总儿子的身份,想做房产大亨的独生子,想做一个衣食富足的富二代。因为他年幼时,他的养父母家境很差,甚至有时候没钱,做饭连一块肉都没有。
后来,他听信了杨大师的话,用自己养父母一家人的命做了祭品,换到了令他满意的锦鲤运。这个锦鲤运,神通广大,只要有人欺负他,就倒霉,他对自己这个金手指很满意,也十分高兴,用的得心应手。
欺负他的李兴安、片场看不起他的小鲜肉,甚至与他擦肩而过撞到他的路人,都会因为他的锦鲤运,得到了报应。
刚刚在那辆车上,他被韩总逼问时,虽然知道自己想成为“富二代”的美梦破碎了,但是他仗着自己还有锦鲤运,只要能从那个环境里逃出去,不被警察带走,他就能找机会东山再起……
现在,他的锦鲤运没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命格也不能帮他了。
谢安逸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毫无生气。
一直站在旁边听着的韩总,满脸失望地摇头:“锦鲤运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么惋惜?你的养父母,把你从小养大,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为了锦鲤运这种东西,害得他们家破人亡!锦鲤运本来就是你心思歹毒、靠害人得来的东西,现在没了,你有什么可失望的?你这是恶人有恶报,活该!”
林椰跟着韩总后面,也骂谢安逸:“谢安逸,你有了锦鲤运,是不是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切?可是,现在看来,实际上你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你就没有想过,那个姓杨的狗屁大师,为什么心肠那么好,替你换命格,都不收你钱的?”
谢安逸似乎也回过味来,睁大了自己原本就青肿的眼睛,愣是从窄小的眼睛缝里,露出了惊慌的眼神。
林椰说:“我猜测,那个姓杨的狗.屁大师,主动帮你换锦鲤运命格,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可能你只是这个锦鲤运暂存的一个工具人,类似于工具箱。时机到了,你脑海里那个声音,自然而然地出现,偷走你的锦鲤运。你呢,白忙活一场,什么也得不到!谢安逸,你的罪名深重,又加害有恩之人,罪加一等,你就等着蹲大牢吧。在阳间蹲一辈子,在阴间也蹲一辈子。”
谢安逸似乎备受打击,整个人都崩溃了,趴跪在原地,把鼻腔脸肿的脸埋起来,痛哭着。
林椰抬脚踹了他一下,学着顾墨玄的语气:“太吵了,闭嘴!”
谢安逸立即哽咽,呜呜呜的,不敢再哭出声音了,他怕林椰再揍他。
林椰没功夫搭理他,他在疑惑另外一件事。他看向顾墨玄,下意识问他:“大妖怪,是谁偷换了谢安逸的锦鲤运命格?你知道吗?”
顾墨玄的神情很是平静,似乎从一开始就猜到了。
林椰看他表情,又想到之前顾墨玄和他说过的那个朋友——也就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黑手。
“是你提到过的那个朋友,对吗?是他趁机偷走了谢安逸的锦鲤运?!谢安逸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就是他!”林椰越说语气越笃定,想要直接叫那个人的名字,却回忆起好像顾墨玄和他讲了半天的故事,没有告诉过他那位朋友的名字。
他用手肘拐了一下顾墨玄,问他:“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顾墨玄语气淡淡的:“槜缠。”
林椰一时茫然:“嘴馋?我没馋啊,我没有想吃东西啊!虽然我昨天坐了一晚上的长途大客车,在车上也没有吃东西,直到现在也没吃东西,可是我没有嘴馋啊……”
他的思路一下子就天马行空,直接跑偏了。
顾墨玄无语,瞪了他一眼,开口解释:“那个朋友的名字叫槜缠,缠住的缠字。不过,这应该是个假名字,我当时砸了龙脉之后,曾经用这个名字给他下钉咒,没能成功。”
在妖族的很多术法中,都是可以靠名字下咒的,对人族和妖族都好用。如果这个法子不好用,那么对方的名字,显然就是假名字。
林椰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刚才跑偏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又奇怪地说:“可是,运势和面相,只有人族可以拥有。一个妖族,要锦鲤运有什么用啊?他根本用不了啊!”
锦鲤运,锦鲤运,叫着好听,用的就是锦鲤这种妖怪的特性命的名。随便用妖怪命名的命格,显然不可能是给其他的妖怪用。要不然叫了这个命格的妖怪,岂不是要比锦鲤妖怪低了一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