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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渔夫打渔网到了一只瓶子,拽开木头塞子,一只恶魔飘出来怒不可遏地指责他:
[你早干什么去了?我是个邪神,要是你早两百年救出我,我还会许你金银财宝。现在我被关了整整五百年,只想杀了你泄愤!]
聪明的渔夫假装不明白地说:[真的吗我不信,你这么大一只是怎么装进小瓶子里的?]
恶魔气得跳脚,觉得他蠢得愚昧,就亲自示范了一遍:[就是这么钻进去的——]
渔夫“啪叽”塞上木塞子,随手把他重新扔回海里了。
敖凛也看了故事,恍然道:“原来你还是个邪神啊,是我孤陋寡闻了。”
恶魔叉起腰,不可一世地哼哼:“早就告诉过你。”
敖凛点头继续道:“知道你们欧罗霸邪神都是战五渣,我就安心多了。”
恶魔:“……?那是我在瓶子里蹲太久,实力削弱了,不具有普遍代表性!”
敖凛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随手指了下床头的奶粉罐:“看到那个没,那是我们夏国的顶流凶神,都成灰了,还能跳出来吃砂糖橘顺便秒杀天界大妖。你行吗?”
应桃:“……”自家龙是在夸他,嗯,没错。
恶魔震惊到被刷新了世界观。
这就是卷出来的实力吗?夏国妖界竟恐怖如斯,他确实玩不起……
在这之后,恶魔就对那只奶粉罐产生了敬惧之心。
敖凛想出去逛,便把奶粉罐放进了应桃的乾坤帆布包里带着,刚放进去,只听见里面的恶魔一声吸气尖叫:“奶粉罐动了!我不玩了。”
敖凛给了布包一肘击,命令道:“给我闭嘴。”
里面隐隐传来了啜泣声。
带着恶魔到处走也不是事,更何况敖凛和应桃明天还要去博物馆参加活动。万一被邀请他们来的老派资本主义妖发现,岂不是会影响他们夏国妖界的名声。
于是,敖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买了瓶汽水,喝掉,把恶魔装进去,送他回大海再飘五百年。
完美复刻一千零一夜。
昂撒国靠海,宾馆楼下就是海岸,敖凛想把恶魔抓出来,恶魔却大声斥责他:“你们夏国人不保护环境,我要大叫了,警察在哪,有人往海里扔垃圾啊!”
应桃淡然道:“你自我认识还挺清楚的。”
恶魔:“……对!我就是垃圾,我摊牌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恶魔当场打起感情牌,抹着眼泪说:“我知道你们夏国妖怪心地都善良,肯定不忍心看我一个老恶魔受苦。其实,我确实有精神病,关了这么多年,我不幸患上了幽闭恐惧症。但我自从昨天蹲进了这个袋子里,就感觉自己好多了。”
原来是看上了应桃的乾坤袋,想留下扎窝,赖着不走了?
敖凛突然不爽,冲口而出:“桃身上只有我能扎窝!”
应桃马上抱住敖凛,呼噜呼噜可爱龙毛:“好好,晚上回去让你扎。”
敖凛眼神闪烁:“……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恶魔内心:?突然秀恩爱?你们礼貌吗?
应桃安抚好龙,稍稍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恶魔:“留下也可以,房租怎么算?”
恶魔被问住了,住在帆布包里居然还要收费?
但他确实挺满意这个环境的,通风,透气,能跟着到处走,不用出去和其他鼻孔朝天的恶魔社交,简直就是他这个宅宅的理想住所……
“呃,要不我每个月都给你们实现一个愿望?这袋子里顶多算个三室一厅,租金不能太离谱。”
敖凛二话没说,找了一家房产中介,带恶魔站在门口看广告:“看清楚没,昂撒国三室一厅公寓包打扫费几多钱一个月?数数?我还没收你中介费呢。”
恶魔:“……”
万恶的资本主义!怎么把房租炒这么高?恶魔开始痛骂。
恶魔讨价还价:“……那就每月两个愿望。我可以自己做清洁,能免个打扫费吗?”
应桃最后说:“每周一个愿望,负责乾坤袋内部卫生,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恶魔诧异:“还有工作?比如?”
应桃露出微笑:“你会剥毛豆吗?”
恶魔:“…………”
他还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会彻底沦为夏国凶神的摘菜工具魔。
正巧今天是周末,为了不浪费一次“房租”,敖凛充分发扬了房东的剥削精神,把恶魔带到一家彩票站前:
“麻烦给我来五十块钱刮刮乐。”
然后扭头阴冷对袋子威胁:“中奖小于一万块就把你扔电梯缝隙里。”
恶魔:嘤呜呜呜……他们好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恶魔在袋子里吹了一口气,敖凛果然连刮三张都是大额现金,最后一共兑了两万欧币,换算汇率下来是夏国币十六万。
这算出国赚外汇吧?
敖凛很是满意,不过他回过神来问应桃:“我们这样中奖算不算干扰运道啊?”
应桃安慰他道:“算是算,不过没关系,是恶魔吹的气,业障他来背就是了。”
包里的恶魔哭得更凄惨了。
刚走出彩票店,敖凛打开手机随意刷了下,胡心悦的信息忽然跳出来:
[敖哥!!那条大/红/龙是您吗?您怎么被新闻联播报道了,还上了网络热门生物鉴定大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