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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有点疼,舌头也是。
见邬弄一点都没有意外的样子,祁陵怀疑对方是不是当他在骗他。
祁陵解释:“我没有骗你。对了,我……”
“头还疼不疼?”邬弄打断了他的话,他知道祁陵要说什么,只是他昨日后来察觉到了魔族长老的气息,也猜出来那酒大概是他下的。
祁陵点点头,见到他的脸色,又吓得摇了下头。
他怎么知道他头疼的?
“……把醒酒汤喝了。”邬弄指着桌上那碗汤,接着说道:“杨府差人来说楚之笺已经画好了阵法,等我们回去就可以找崔阳兰。”
“醒酒汤?”祁陵抓住了重点,心道难怪他头这么疼。
只是……喝醉后原来身子还会这么累吗?
他扶着床柱下了地,看起来像是没休息够,脸色并不好。
邬弄知道这一半是因为生理,一半是他身上崔阳兰怨气的侵蚀。
一刻都不能等了。
祁陵喝完醒酒汤,邬弄伸手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确保没有冷出病,便一把将他抱起来。
两个人御剑回去,祁陵一路上都闭着眼,两手攥着邬弄的衣服生怕掉下去。
邬弄心道:你昨日那般对本尊,本尊都没把你给办了,对你这么好,还怕本尊把你摔死吗?
风一吹,祁陵的头就更疼了,他埋进邬弄怀里,一声不吭的。
青丝被风吹了起来,不停地刮蹭过邬弄的脸庞和脖子,不免让他想起白日的场景。
他本是想以牙还牙,结果确实也把祁陵弄哭了一番,但自己非但没能得到纾解,反而看到他哭的模样,觉得全身都在躁动。
最后他只得放过祁陵,生怕再这么下去会控制不住,而他自己则是去泡了冬日的冷水,待火气下去后才又回来。
那会儿祁陵已经不哭了,眼睛有些发肿,抓着被子缩成了一团,安安静静地躺在一侧。
看起来没有安全感。
邬弄霎时心跳漏了一拍,想到祁陵在魔族当大祭司时被他欺负,也是这么缩成一团睡的。
像只受伤的猛兽,但这除了会激起他的征服欲和胜利感,并不会得到半分的怜悯。
“我好像不会喝酒。”怀里的人突然开口讲话了。
邬弄点点头,祁陵缩在他怀里没见到,又说:“我喝醉以后……有没有做什么?”
正是因为没醉过,或者说知道自己醉了以后的模样,才会感到不安。
是躺在那儿一个字一句话也不讲,还是会无意识地说些什么。
祁陵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在邬弄面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没有。”邬弄给了祁陵一个肯定的答复:“什么也没发生。”
祁陵半信半疑地松了口气。
“不过……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邬弄一想到祁陵放浪的模样,还有些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想了想,给祁陵一个解释:“酒这东西,误事。”
第51章
祁陵觉得邬弄话里有话,但想了片刻头又开始昏沉起来,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祁陵昏睡的时辰内,楚之笺已经用阵法找到崔阳兰的方位,说是去了南塘。
南塘和浔塘同属于苏州,相差却不是一丁半点。
浔塘水路广,茶业带动经济,属富饶之地,而南塘地处苏州南边的荒芜之地,靠山,却无水。近年来,生活在那儿的人都逐渐搬离,只剩几个老人还留着。
他们是不愿意离开那片地方,每日做饭的水源,都要走好远的路,到山间才能找到一条狭窄的小溪流。
事不宜迟,众人打算走夜路赶去南塘。
刚出杨府的门,却撞见了沈长州。
杨平竹神色一凛,问道:“你来做什么?”
“南塘,我娘在那。”
十多年前,沈夫人发现了沈万在密室内关押那些青楼女子,与沈万大吵一架后,被沈万赶出府邸,去了南塘。
“就算是南塘,你们也不一定找得到崔阳兰。”沈长州道:“除了见我娘,她没有去南塘的理由。”
祁陵问:“你知道沈夫人在哪吗?”
“我前几日去找过她,在她周身布下了结界。”沈长州点头,视线从沈万身上淡淡飘过,“带他去,根本就找不到我娘。”
期间,沈万一直低着头不肯讲话,听到沈长州这么说,才怀着惊恐的目光抬起头来。
沈长州神色淡漠,像在看一个陌路人。
沈万嗤笑一声,也是,他早就把沈长州赶了出去,这个人现在,当然不会认他这样的人为父亲。
邬弄对沈长州的家事不敢兴趣,拉上祁陵御剑到了半空,“有什么废话不能路上讲吗?”
现在哪有什么时间给他耽搁。
众人相觑一眼,杨平竹甩手将沈万丢给沈长州,一个字也没讲,御剑离去。
沈长州静默片刻,等到看不见杨平竹的身影,才淡淡回眸,低头攥紧了墨离剑。
楚之笺顿了半晌,走过去拍他的肩膀,温声劝道:“先走吧,有什么事,往后总能解决的。”
沈长州拂去他的手,冷冷瞪向沈万,毫无顾忌地扯着他的衣服悬空拎起,与楚之笺一同跟了上去。
路上,杨平竹不愿与沈长州对话,与他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沈长州自己也不爱与人走得近,顾自己一人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