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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即便如此愤怒,看起来还是过于可爱,诱得祁淮忍不住将他抱到怀里又是一顿揉搓。
祁知年手忙脚乱地推开他:“怎么又要亲啊,我嘴都亲疼了。”
“我看看——”祁淮说着看看,可是看到一半,又亲了过来。
祁知年挣扎,祁淮振振有词:“亲亲就不疼了。”
“……”
祁知年已经佩服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啦!
兴许是这个藏在山间的绿洲确实难找,直到天黑,也没人来找他们。
祁知年却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因为祁淮就在他的身边。
他们俩紧紧挨在一起,坐在火堆旁,火上还架着新烤上的鱼,此处的鱼肥嫩异常,都烤出鱼油来,落进火堆,火焰不停“噼里啪啦”地响。
小小山洞外,雪花络绎不绝,整个天地间却只有他们俩,雪花飘落的声音也不过就在耳旁。
祁知年觉得这是他经历过的最美好的夜晚。
天快亮时,程渠他们终于找到两人。
祁知年还是不觉得疲累,神采奕奕,这样的日子,他觉得他能跟祁淮永远过下去。
他还把这个想法告诉祁淮,祁淮心中也很感慨。
滚滚红尘,真正抛却凡念的人,少之又少,有人为财,有人为权,有人为名,祁知年却是真的什么也不在乎,只要与他在一起就好。
有情饮水饱。
这样的人,换作从前,祁淮是要嘲讽的。
到了如今,他爱上这样的人,甚至也成为这样的人,当然,这份情必须是来自祁知年。
离开山谷时,祁知年还怪不舍的,屡屡回头去看,祁淮就坐在他身后,保证道:“待闲下来,我们再来,到时我们准备得充分些,在雪地上扎帐篷。”
“好!!”祁知年光是想想,就觉得美得不成。
偏偏祁淮好喜欢煞风景,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天地为庐,雪地里,温泉旁,再烤个火,行那事,怕是更有风味。”
“……”祁知年愣了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红了脸,用力去拧他的手背,低声道,“不要脸!”
祁淮笑出声,引得程渠他们纷纷看来。
祁知年更不好意思。
祁淮又在他耳边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儿,就爱在你面前不要脸,那可怎生是好?你还要我不要?”
祁知年红着脸,抓住他的手,紧紧与之相握,声音又低又重:“再不要脸,你也是我的!”
想了想,祁知年再道:“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喜欢的……”
祁淮笑着,低头在他的脸颊轻轻地亲了亲。
离开山谷后,他们没有再去那圣女的领地,反而是去了另一座小城。
这也是游族难得有建筑的州城,只是比历城还要小,建筑也更少,稀稀落落的,祁淮在游族的落脚点就在此处。
一进门,祁知年就看到堂屋主座上,一左一右各坐一人。
其中女的祁知年认识,是那个圣女!
男的,哪怕是坐着,也看得出来个子极高,相貌可用一词来形容:器宇轩昂,这就是祁淮的师兄许言吧?
他们俩坐那儿一动不动,看到他们回来,眼睛使劲儿地眨,却是说也说不出话来。
祁知年明白了,他们俩也被祁淮点穴了!
祁知年不由道:“活该!”
他们俩听了此话,眼睛更是眨得快要抽筋,祁淮道:“师兄与圣女是怎么招待我的,我也只能双倍招待回你们了,程渠,将师兄与圣女挨在一处。”
“好嘞!”
程渠上前,将他们俩紧紧推到一起,使得他们俩脸贴脸,身子挨身子。
祁淮笑眯眯:“我待你们已是很优待,二位还请慢慢享用。”
说罢,祁淮便领着祁知年去了后头屋子补觉。
祁知年追问后才知道,为何会如此,也才知道那晚祁淮是怎么被点的穴。
若不是自己恰好亲了祁淮一口,再碰到那啥,祁淮也会一直这样顿住不能动呢……
他越发觉得祁淮这么做再没有更好的了!
不知许言与圣女后来是怎么商量的,反正等祁知年醒来的时候,他们俩已能如常行动。
祁知年刚从卧房出来,到前头找祁淮,许言师兄便扑过来,拉住他的手臂,眼泪汪汪:“知年小兄弟,师兄我知道错了哇,你快替我求求情,快!”
许言师兄长得高高大大,这么一扑,哭得梨花带雨的,祁知年都看呆了。
祁淮冷笑:“别吓坏孩子,出来!”
“呜呜呜——”许言装哭,死活躲在祁知年身后不愿出来,“你就饶了我这回吧!我真的知错了!”
祁淮上前,一把将他拉出来:“师兄,我这是为你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曾娶妻,我看你与圣女也是郎才女貌,两人早已暗度春风,成亲不正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许言吓得“嗷嗷”直叫:“我可不敢娶那妖女!什么暗度春风!那就是个狐狸精,我就是个炉鼎!”
祁知年听得迷迷糊糊的,到得这句“炉鼎”,才明白大概是个什么意思。
祁知年面皮薄,不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祁淮将许言一脚踹出去:“滚回屋里收拾干净,回头我们就上门去提亲!”
许言哀嚎,到底是老老实实地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