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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毅满大阎拓5岁,是个不折不扣的钢铁直男,很有些看不惯的插嘴道:“个大男人纹个眉做什么?娘儿们唧唧的,难不成也是混娱乐圈的?”
赵涛:“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即便是,也基本应该属于查无此人的几十线开外的状态。从多个受害人的选择来看,都是偏白偏瘦小较为清秀的年轻男性,证明他是有着明显喜好倾向的,并非激情犯罪,参照标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这是个非常严谨认真的人,之前的案件没有提取到任何生物标本可见一斑。前5年基本是一年一起,时间间隔相对精准,代表他游刃有余的把控性,侧面看,他有着相对宽松的生活环境,工作也可能相对稳定。
今年最后的两起却仅仅时隔两个月。可以想见的是,于某某身上一定存在着重大的诱因,让他完全无法按照自己的习惯忍耐,突破常规也要立刻结果了对方。”
阎拓点头认同,交代曹毅满:“找个人,再把于某某生平详详细细的梳理一遍,从小到大的经历、性格爱好、职业生涯什么的,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赵涛继续说道:“除了催眠的药物,手捆扎带,脸蒙塑料袋以及受到侵害的共同特征外,受害者身上的刀伤,看似凌乱没有章法,其实仔细推敲,仍然是有着共同点的,那就是完全没有伤及心肺等重要器官,都是些痛感强烈却又不致死的部位,疑凶对人体结构异常了解,惩罚的意味浓厚。
从发现的第一起案件开始,疑凶的手法就异常的干净利落,受害者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后面几起甚至像复制粘贴,这不符合渐进的常理,预谋与实施之间的差距应该是显而易见的,我只能推论,在没有被发现的地方,可能还存在着真正的第一案,甚至第二案第三案。”
阎拓:“我们派往邻省的人,在那边扎了大半个月了,时间久远,调查取证起来,难度很大,目前还没能发现案宗外的相关线索。”
赵涛:“总结来看,我们要找的,大概是个170左右,偏白偏瘦,脸型清秀的男人,同性倾向,近两年移居本市,工作稳定而且对人体结构相对了解,如医生、护士、按摩师等。”
在笔记本上顿了两下,赵涛再加了一句:“本人有可能是曾经的霸凌、侵害案的受害者,邻省的调查中,可以加入这一条参考。”
曹毅满有些不太明白,“哪儿看出的?”
赵涛耐心解释道:“他选择的对象,参考标的明确,就是他自己,不会有人爱自己会爱到杀死自己,包括加深痛楚的刀刑,所以,我觉得这是痛恨,为什么痛恨自己?痛其不争而已。当然,这只是我个人推断。”
虽然算不得心服口服,但好歹也多了个调查的方向,曹毅满立刻向阎拓请示:“我给小李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近二十年的疑似案件受害者筛一遍?”
“好,再撒些人,带着素描到市内出名的那几家Gay吧跑一圈,随时汇报进展。”阎拓点了头,又朝着方平说道:“一会儿我俩去趟交警大队,争取把金杯的线索早点拿出来。”
短会就此散了,阎拓再三感谢了赵涛的帮助,将人送到了电梯口,返回后就盯着桌面上那几张素描像出神。
办公室安静的厉害,阎拓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向窗口桌边的鸟笼看了去,一早上的,怎么完全没听见汤圆吱声?
小家伙似乎是和他心有灵犀,就在这时候,从椰子壳里探出身来,立到秋千上,锅盖下的小眼睛定定的望着。
昨夜被人来人往的参观吓着窝到巢里后,这还是头一次出窝,阎拓走近了,打开笼门,还没伸手,小家伙已自动飞出来落在了肩上。
“啾啾”
看来没出什么问题,那就真的是很乖了,知道他办着正事儿,全程都静悄悄的。
阎拓在小白肚皮上挠了挠,交代道:“闷坏了?……呵,我要出去办事儿,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不关你了,可别乱撞乱拉啊。”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啰嗦,这白团子分明爱干净的紧,早就养成了笼底固定位置如厕的习惯,这十多天来,从来没有在外面乱拉过一次,倒是多虑了。
汤圆“啾啾”两声算作回答,飞到了鸟笼把手上杵着,阎拓再次为它听话的程度感到了惊奇,只是案情紧急,没工夫想太多有的没的,手提收拾了一下,便迅速出了门。
白一一环顾空荡荡的办公室,如今可算得他的天下了。
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进到警察局这样庄重肃穆的地方,昨晚太多人,吓得都没顾上好好瞄一眼,现在,可不得仔细逛上一逛?
兴奋和好奇简直止不住的上头,可扑腾过几圈,又有些没趣儿了。
无非是常见的那些:书架、办公桌、电脑、打印机,还有一圈沙发和配套的茶几。大是够大的,但好像……和一般的办公室也没有太大不同嘛。
转头看见白板上的案情分析图,有几张见过的,就是前天夜里在饲主大人手提上的那几张四宫格,注意力便立刻被吸引了。
刚才虽然窝在巢里,但外面几个人的交谈却是听了个仔细,如今再看看白板上所示,不由得对疑凶产生了些好奇心。
飞到桌面上扒拉了两下,一叠素描摊了开来。
是个清秀的年轻男子,白一一丝毫想象不出此人穷凶极恶先J后杀的丑恶模样,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