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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简凉意浑身发烫在浴室的时候,只因为自己碰了他一下就说出那样决绝狠厉的话。
还有他穿裙子,尤其是和姓封的走在一起,每次都穿着裙子。
简凉意说方子路什么都不知道,方子路也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只能看清封珉不是什么好人。
或许简凉意也知道。
但那并不能改变什么。
午夜快两点,方子路从阳台出来。
黑漆漆的走廊里,有一个地方亮着点光。
简凉意把门留了条缝,用不着钥匙,一推就能进去。
方子路带着一身难闻的烟味,看见简凉意坐在桌前,屈起一条腿踩着凳子边,像和以前一样闷头刷题。
他突然就有点心疼,可是又没什么资格心疼。
默默关上了门,方子路拎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想想还是准备去洗个澡。
简凉意没抬过头,像是方子路不存在一样。
“还不睡?”方子路走进浴室前,低声问了句。
简凉意放下笔,摘了两边耳机:“我们换寝室吧。”
方子路脚步一顿:“为什么?”
简凉意言简意赅:“不为什么。”
方子路把干毛巾往自己肩上一搭:“我错了行吗?”
简凉意似乎没想到是这个发展,眨巴了两下眼睛,又转回去写题目去了。
“给个机会呗,”方子路往浴室门框上一靠,整个人开始死皮赖脸,“我小妹妹们的花你都收下了。”
简凉意笔尖一顿,扭头看方子路的眼神中似乎参杂着点点恼怒。
“我追你,你追他,”方子路把手一摊,向简凉意推销自己,“你甚至可以利用我让他有危机感。”
“我,指哪打哪,让我去东不去西。”
“我,就是工具人。”
“工具人,方某。”
作者有话要说:
简凉意:目光逐渐疑惑。
第24章
工具人不需要名字,最起码,方子路觉得他不需要。
简凉意盯着对方看了许久,表情从“这傻逼在说什么”到“这人真是没救了”缓慢转化。
他见过脸皮厚的,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还没见过把自己的脸摔地上,完事还上去踩两脚的。
工具人方某。
简直震惊简凉意八百年。
同样很不能理解的,还有廖明,还有唐萧。
他们不明白自己兄弟追人就追人,为什么要去当舔狗。
“你们不懂。”方子路懒得解释,一句话就把人给打发了。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简凉意这人对封珉也可以说是差不多了。
只是人家又童年有一份渊源在,这种行为顶多算是…报恩。
如果自己想追简凉意,连人家对封珉的态度都拿不出来,还追个屁啊。
“就算当舔狗,也要当最字开头的那条。”
“最傻逼?”唐萧问。
方子路眉头一皱:“滚。”
廖明抬了个手,把快要掉下来的下巴重新扣回去,
他不懂,他也不想懂。
他只知道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使人脑残。
比如现在的方子路,就已经是个被爱情糟/蹋后的残疾人了。
且身残志坚。
意志坚定的方子路开始给简凉意打水拿书、嘘寒问暖。
简凉意从一开始让他滚蛋,到每天恨不得躲他八百丈远。
“你不过就是喜欢我这张脸。”
“没有,”方子路说得诚恳,“我还喜欢你考上渝大的脑子、一脚把人踹飞的力气以及敢咬我两口的胆识。”
简凉意扭头就走。
“长得好不是错,”方子路继续跟过去做他的逼逼机,“就像我从来没觉得我有钱是罪过。”
“你有病。”
“是是是,我有病。”
“你是傻逼?”
“对对对,我是傻逼。”
“……”
狗皮膏药黏上了撕不开,简凉意的三观每天都在被方子路反复刷新。
打也打不走,骂也懒得骂,简凉意一看到方子路,恨不得抄起鞋底对着方子路的嘴就一耳巴子。
逼逼机似的,吵得要死。
可却也没再提换寝室这茬事儿。
十一放假,简凉意没有回家,方子路也没回去。
两人闲的没事在寝室支了个懒人小桌,坐地上怼了两瓶啤酒。
喝半道又觉得不过瘾,大半夜叫外卖来又续了几壶。
简凉意酒量不行,方子路都还没上脸他就要倒了。
“这回怎么放心睡了?”方子路用食指戳了戳简凉意染上绯色的脸,“不防着我啊?”
简凉意打开方子路的手,身子一歪靠在了床边。
他也不是不防,他就觉得方子路要有什么歪心思早就和江声一起下手了,没必要还可怜巴巴地追在他屁股后面当舔狗。
舔狗。
简凉意觉得好笑。
其实长这么大,他也遇到过和方子路一样的人。
男的女的都有,十几岁几十岁的都有,那些人像是对他好,可是过段时间见目的未达成也就作罢了。
更有卑劣的,目的没有得逞还反过来咬他一口,到处造谣说他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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