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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玩家起跳女巫:“事实上,我才是女巫。我现在双药在手,一瓶也没有用过。所以昨天晚上就是狼人刀掉了二号。六号铁狼无误。但是七号预言家的身份我现在也存疑。为什么晚上中刀的不是你预言家,反而是白天唯一一个站边八号的玩家呢?而且你刚刚还给二号一个死人发金水?这会不会太巧了一点……六号说狼人想要污掉七号的身份,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啊。狼人晚上刀掉七号,白天二号可以很轻松地被票出去啊,为什么要做性价比这么低,风险却那么大的事情呢?我觉得六、七应该是双狼。这一轮我建议出七号,晚上我会毒死跟我对跳的六号。过。”
“玩家发言结束,请投票。”
投票结果:三号投给七号,四号投给七号,五号投给七号,六号投给三号,七号弃票,九号投给三号。
“七号玩家出局,请留遗言。”
程骁感觉七号就是真正的预言家,但显然,此时这位预言家完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现在真的很混乱,三六的身份我都不想认,我觉得……哎,算了,没什么话说了。我自己缕缕吧。”
自己缕缕……是去禁闭室里面缕吗……程骁第一次见到这样自暴自弃的预言家。
第三天晚上,六号玩家出局,逆时针发言。
这次终于不是程骁打头阵了,他在心里面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他下意识地用手托腮,观察场上的众人,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却是雪白的衬衫袖口……程骁猛地一下子坐直了,他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摸的其实是毕修明的脸……不对啊!严格意义上说,他现在就是“毕修明”啊!程骁的脸上一瞬间火烧火燎的,他习惯性地想要捂住脸,可又反应过来这是毕修明的脸……
他好像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死循环,两只手在空中举起又放下,举起又放下,扑腾的样子活像个神经病。
场上所有玩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程骁身上。
正要发言的五号玩家弱弱地问了一句:“九号,你没事吧……”
“没……没事……”程骁的手猛地放了下来,两只胳膊交叠,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像是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五号被他这翻来覆去的举动给弄得有点蒙:“没事就好……那我发言了啊……已经出局的五个人,一号是村民走的,二号应该也是个好人,六号是不是女巫毒死的呀?然后七八里面出一狼,那应该就是七号了。所以场上应该只剩下一头狼。我现在有点拿不住四号和九号谁是狼,重点听一下他俩的发言吧,过。”
四号发言说:“我是猎人,三号是女巫,所以在五九之间出一个就可以了。我从一开始就比较怀疑五号,这一轮大概率会出五号吧。”
三号发言说:“昨天晚上是我毒的六号。我觉得这一轮可以出九号了。大家想一想上一轮的票型,只有九号跟六号是站队七号的呀,不投他投谁啊!”
程骁心里有点慌,但对事情的脉络却已经理清了。“四号跟五号,你们两个不要被三号带了节奏。我来帮你们捋一下……三号玩家自称是女巫牌,然后认定跟自己对跳的六号是狼人。那么六号是八号的金水,所以八号绝对是一头悍跳狼啊!因为不可能一个预言家会蠢到给狼人发金水吧!场上只有七八对跳预言家,八号是悍跳狼,那七号就是真正的预言家,可是昨天白天三号归票将七号预言家投出去了。这一轮又想把投我,理由是因为我站边七号。你们自己分析一下,三号可能是一张女巫牌吗?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昨天晚上是单死的局面。如果像三号说的,他双药在手,难道不应该是双死吗?局面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狼人还可能在晚上空刀吗?”
其实这种逻辑很简单,三号第二天的发言已经爆狼了。可是场上的玩家包括程骁在内都被狼人跟女巫的打法给弄晕了,忽略了三号发言中的漏洞……
五号略微思索了一下,皱了皱眉:“不对啊,如果三号是狼的话,那场上应该还有一头狼啊。这样游戏不就直接结束了吗?还玩什么啊!”
程骁也叹了口气,这个锅确实应该他来背。“我们假定三号是狼这个前提成立,那么往前倒退一下,七号预言家,六号女巫,二号金水,八号查杀,所以一号应该就是狼自刀骗解药,但是女巫自始至终都没有用掉他那瓶解药。也是我一开始被一号的发言迷惑了,认定他是村民走的,这个锅我背……”
“玩家发言结束,开始投票。”
投票结果:三号投给九号,四号投给三号,五号投给三号,九号投给三号。
“三号出局,游戏结束,好人胜利。”
程骁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整个肩膀彻底垮了下来,他身体向后一倾,倚在座椅靠背上,听着法官的复盘。
程骁最后的猜想基本都是正确的。这一轮一三八三狼。四号猎人,六号女巫,七号预言家。
第一天晚上,一号狼自刀想要骗解药,但是女巫没有救他。白天,七号跟八号对跳预言家,八号发言爆狼被票出局。第二天晚上,狼人空刀,六号女巫毒死了站边八号悍跳狼的二号村民。白天,三号狼人跟六号对跳女巫,成功将七号预言家票出局。第三天晚上,孤狼三号刀掉了六号女巫。白天,场上还剩下一个猎人、一个狼人和两个村民。三号狼人本以为这一轮身份坐实,游戏稳赢,想要带节奏票出九号村民,晚上任意刀掉一位玩家,游戏即可结束。却没想到在最后被九号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