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傅总会给报销的。”
    郗让盯着他的眼睛看，“卡卡，我总觉得你俩关系有点微妙啊。”
    “当然啊，非常的微妙，我升职了。”林卡得意道。
    郗让：“你们公司除了老板，就剩下两个人，你升职能升到哪儿去？”
    林卡小声说，“升职成老板的情人了。”
    “艹，真的假的？”郗让不信。
    “当然。”
    “不是吧，”郗让不能理解，“你们谈恋爱了？”
    林卡嘱咐他说，“是合约情人，有期限的，但是目前还不知道期限是多久，你有机会的话帮我往外放一下八卦，就说我有男朋友了，不对，就说我被一个大富豪包.养了。”
    做戏做全套。
    郗让：“其实那大舞台是买给你的吧，我瞅着你也不像那娇贵小情人啊，挺自食其力的，今天没有周航，你还得一个人搬大舞台呢”
    “……”
    三个人一起吃火锅，周航只点了一道菜，说让他俩带两份鸭血来。
    林卡只祈祷周航不要在郗让面前生吃鸭血，主要是他看了也会反胃。
    又不想让周航尴尬。
    好在周航还是个比较完整的人，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吃鸭血，别的东西吃了也不少。
    三个人说说笑笑，几瓶啤酒下肚，就成好兄弟了。
    郗让和林卡酒量都不怎么样，喝着喝着就晕乎了。
    郗让的手指指点点，“这个楼，我早就想进来探险了！我老觉得这里边有吸血鬼！但瞧着这里的人，除了脑子不正常，也就那样，一点都不神秘！”
    林卡打个饱嗝说，“真有吸血鬼的话，还不得把你吓到啊？”
    “不会，我只会觉得心里的石头终于砸到脚上了，也算是另外一种踏实吧。”郗让眯着眼睛说。
    周航安静的听着，直到那俩人注意力都不在饭桌上的时候，拿小勺把那两片没有煮的鸭血铲起来，生吃了。
    三个人没地方睡，只能让郗让和周航继续出去开房。
    郗让非得要和林卡彻夜长谈，不肯多开一间房，于是周航不辱使命，依旧睡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三个人就这么荒诞的玩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八点，凯恩匆匆忙忙来接林卡，林卡不在公司。
    凯恩急切的问：“你人呢？”
    林卡睁眼看到睡在中间的周航，“啊，我在睡觉呢。”
    凯恩：“没有啊，傅总房间没有人。”
    林卡连忙坐起身，“没，我在外面开房住的。”
    “地址给我，我去接你，我们中午之前得到公馆。”凯恩好像火烧眉毛了。
    林卡起床后也没来得及和那两个人道别，匆匆忙忙洗漱，就上车了。
    “傅总呢？”林卡问。
    凯恩气愤道：“他的程序太麻烦了，还得假装从来没出来过，他走公馆的直接通道，在那等你呢。”
    林卡还挺激动的，“可是我今天没来得及打扮一番。”
    “你没打扮也挺好看的，做好准备，傅总这次一醒，好多人都盯着他，他想出来没那么容易，肯定会有很多限制，现在这公馆跟以前不一样了，人类和吸血鬼各占一半，到时候你就紧跟着他就行。”
    林卡信心满满，“好。”
    凯恩的车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公馆。
    林卡下车后惊呆了，“我去，这么大一个庄园，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地图上……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
    “地图上确实看不到，不过也确实存在，其实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很多，你以前没有注意过这个群体，等你知道了，就会觉得到处都是，”凯恩下车，顺便提醒他说，“把傅总的伞给他拿着。”
    “好。”
    两个人进了公馆就要步行。
    也有其他人三三两两的和他们一起往里走，而公馆外面，停的都是豪车。
    林卡感慨，吸血鬼都真有钱。
    因为能拿到协议，走入人类社会的吸血鬼，也必须要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要能给人类带来贡献，才能享受随意出入的权利。
    旁边两个贵妇，打着伞，一路走的婀娜多姿，步调很慢。
    但凯恩的步子很大，林卡猜，应该是马上要中午，阳光太晒，便紧跟着凯恩跑了两步。
    走过一段长长的官道，来到了这座无比浮夸的公馆面前。
    像是古堡一样的宫殿。
    宫殿那座巍峨的大门，自动打开。
    里面的热闹，和外面的冷清截然相反。
    宫殿里面，最中间是一个大舞台，周边一圈是环形的楼梯，足足有六层楼高。
    林卡看到了好多美女，美的不可方。
    空气里都充斥着古典音乐，到处都是英伦绅士风的服务员在给大家送红酒。
    林卡没敢喝。
    那红酒，看起来有点儿像周航偷吃生鸭血，残留在嘴边的红色血渍。
    从二楼往上开始，就是一个个的办公室。
    有投诉部门，嘉奖部门，物资申请部，人员调动部门。
    顶楼，是傅泽这次要签四十二公约的办公地点。
    本来是很快就能走的。
    但没想到给傅泽办理公约手续的六位审核官里，其中有三个都是人类。
    而他们，需要在一起待很久，审核官念公约的速度，像是闪电被零点五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