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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夏宗猝不及防,今天刚得到的消息原本还在国外的人忽然站在他的面前将他的计划全部打散。
“我怎么会在这里?”夏津南笑笑,走过来自然而然的坐下,“我要是不来,您还得找我,为了彼此都方便,我就主动过来了。”
他的笑透着森然的冷意,让原本就心虚的夏洛凡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趴到阿力的怀里。
夏宗脸上的表情变化色彩纷呈,众人沉默了几秒,夏宗也不在装憨厚,开口说:“你想怎么样?”
夏津南抱臂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这话应该我问您才对。”
说这话的夏津南仰着脸,他眼神中的失望掩饰不住,只好故作无所谓。
说是无所谓那都是假的,一个从小就向着自己,在众人口诛笔伐之际还能为自己说上几句袒护话的自己一直以来敬重的四叔竟是整起案件的幕后真凶。
夏宗冷笑一声,说:“你知道了也好,省的我再费心思……”他超后看了看,又说,“你们胆子倒是大,两个人就敢来闯狼窝。”
“为什么?”夏津南问。
夏宗不屑说:“想知道为什么?下地狱去问你那个死鬼老爹去吧!”说罢,他拍拍手,藏在各处的黑衣保镖一拥而上。
一触即发。
夏津南的额头被冰冷的枪管指着,商陆打出去的拳僵在半空中,夏宗冷笑着说:“你打啊,在打出去一下……”
他对着夏津南做一个「砰」的手势,“你们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夏津南忽然问道:“爷爷还有一份关于你的私密遗嘱,你知道么?”
夏宗一愣,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就在他愰神的一刻,夏津南劈手将他他手中的枪打掉,商陆神色一凛,一个侧翻将手枪捡起对准了夏宏。
场面瞬间反转,夏宏的思想还停留在那份「私密遗嘱」上,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由对着夏津南变为对着他自己了。
商陆半眯着眼睛,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正对准夏宗的眉心处。
让两人没想到的是,夏宗却微微一笑,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浅翠的玉镯晃了晃,说:“津南,认得么?”
夏津南的脸色顿时一白,你镯子他在熟悉不过——是他爸妈结婚时候的定情信物,薛静平时带着不会离身的玉镯。
夏宗笑的阴险,说:“你要是不乖乖配合我,吃苦头的就是她了。”
……
夏津南和商陆双双被反绑住,被扔上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
他们被蒙着眼睛,车辆像是行驶在山道上颠簸不停,夏津南懊悔的说:“对不起……都怪我太心急,连累了你。”
商陆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凑在他耳边私语说:“没关系……我在来之前就报警了,手表上还装着定位系统,他们身后跟着方谨,放心,不会有事的。”
两人颠簸了一个多小时,被几个人撑着扔到了一间屋子里。
这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一开门,一股潮腐的灰尘气便迎面扑来。眼罩还未被摘下,便听见一声尖叫:“津南!”
“妈!”夏津南也回喊了一声。
薛静跑过来将捂着他眼睛的黑布扯下来,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又仔仔细细的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边解他身上的绳子边说:“津南,你没事吧?你怎么也被他带过来了?”
说着声音就带了哭腔,责怪的说:“妈说什么你都不肯听话……”
“妈,我没事。”夏津南挣脱手部绳子,转而又去给被他妈「遗忘」的商陆去解绳子,“您怎么被他抓来了?”
薛静说,“我那天着急,去找他来着,结果……”她话说到一半,看到夏津南脖颈处被勒的红痕,又禁不住心疼道,“妈说了多少遍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不要管!你偏偏就是不听!要不是因为你不听劝告去查,妈也不会被关到这儿来。”
夏津南说:“您要是一开始就告诉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薛静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重重的叹了口气,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夏津南却不依不饶,说:“妈,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薛静仍在犹豫着。
“是因为钱?”夏津南看了商陆一眼,商陆朝他点点头,夏津南问,“爷爷分的不合理引起他的不满?”
薛静侧着头,神色纠结。
“夏家的东西本来就应该都是我的!”
夏宗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门从外面被打开他大步跨进来,“夏庆岳想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你,凭什么?”
夏津南皱皱眉,说:“夏家的资产本就是应该留给我的,如果你不——”
“放屁!”夏宗红着眼睛,骂了一句,“你知道什么,这些东西原本都是我的!我才是夏家的长子!”
夏津南想过无数种可能,独独没想到他竟然是夏家的长子这一层,一时间愣住了。
夏家历代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代的嫡长子都是生的龙凤胎,男的继承家业,女的在二十二岁嫁与「神明」,历代繁衍,生生不息。
可到了夏庆岳这一代偏偏出了事,自己生的儿子竟然第一胎剩下的只有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