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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熙淳点点头,现在案件已经很明显了,凶手就在任思禹和余荣修当中,并且在余荣修家中发现了凶器,但他没有作案动机,有作案动机的人反倒身体有缺陷、生理不允许。
几人回了警局,文熙淳本打算找个时间把余荣修叫过来审个清楚,但是刚到警局,还不等进门,就见一小警员咋咋呼呼跑了出来:
“头儿!头儿!破案了!”
小警员一激动,甚至左脚绊右脚,一个踉跄直挺挺向这边撞了过来。
文熙淳从容往旁边一欠身,小警员一个猛子栽倒在地。
“头儿……”小警员顶着一嘴巴鼻血委屈巴巴抬起头,眼神里写满对文熙淳无情躲开的哀怨。
文熙淳俯身从小警员手中拿过记录文件,拆开。
崇门村上边的县城派出所刚才来过电话,关于崇门村凶杀案一事,已经有人主动投案自首,犯罪嫌疑人果然就是二人中的任思禹。
文熙淳看着这份记录,嘴唇紧抿,似乎陷入了沉思。
“怎么,头儿,破案了不开心?怎么这么个表情。”小警员还趴在地上,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疑惑。
文熙淳干脆将小警员从地上拽起来,一把将文件拍在他怀中:“公安系统都你这样天真,世界上要有多少冤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什么也没写,就删了三个字,奈何审核满脑子黄色废料,将就看吧。
第15章 囍(15)
“是,对,就是主动投案自首的那个任思禹,麻烦你们把他带到市局来,有点事想当面问他,好的,谢谢了。”
挂断电话,文熙淳深吸一口气,望着派出所传来的文件,对于任思禹的审讯心中已经有了大概流程。
“嘭嘭”房门响了两声。
不等文熙淳回应,大门被人推开。
“我可以进来么?”门口的男人还作势敲了敲门,唇角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文熙淳眼也不抬:“你人都在我办公室里了,我不让进有用么。”
姚景容笑眯眯地走上前,单手撑在办公桌上:“没看出来,你脾气还挺大的。”
文熙淳没说话,眼睛还牢牢黏在屏幕上。
“这个,刚才碰到于副局,他让我顺便把这份文件拿给你。”
浅黄色的牛皮文件袋被放到文熙淳面前。
拿起一看,在文件袋的右下角有一枚红色的印章,中间好像是两个艺术字。
“颂月”
“好像是颂月女高建校七十周年的邀请函。”姚景容瞥了眼,道。
“女高建校七十周年请警察做什么。”文熙淳不明白。
“好像不仅是警察,社会各界人士都有受邀参加校庆。”
关于颂月女高,大部分人都有所耳闻,是1950年由意大利政府出资建造的一所以培养精英淑女为宗旨的女子高中,基本上从这边毕业的学生都直接送到了意大利留学,并且意大利为这所学校的学生提供了非常优渥的条件,意大利的永驻证以及与意大利国民享有同样的社会保障体系。
但文熙淳不关心,确切说是没有精力管这些事,他现在只有一个诉求,就是尽快见到任思禹。
下午三点钟,天空中又隐隐飘起蒙蒙细雨,这种天气已经让所有人感到了厌烦。
而就在这种雨雾缥缈中,一个衣着朴素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警局门口,伴随着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动作,一只裤腿浸湿的厉害,像是刚从河中淌过来。
透过被雨水沾湿的窗户,映照出文熙淳冷冽的双眼。
当那个不良于行的小伙子缓缓走进市局大厅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好奇地打量过去。
大家都想看看,那个曾经风光一时的书记之子现在又会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大家视线中。
任思禹低着头,刘海垂下遮住了脸。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不仅是生理上的障碍,更多的是心中的自卑。
当他看到文熙淳的时候,明显愣了下,好像觉得对方很眼熟,仔细思忖一番,终于想起来,当时有两个房产开发商来到崇门村勘察地形,临走前塞给自己几百块钱,其中一个就是眼前坐着的这位警察。
任思禹暗暗嗤笑。
就说呢,一座烂到根儿的村子,怎么会有人瞎了眼看中那个地方。
“既然你已经投案自首,我们就直接走程序,也免了我的麻烦。”文熙淳转着钢笔,抬眼,“交代下你的作案经过。”
任思禹望着桌子上一点不太清楚的水渍,沉默半晌,缓缓抬起头——
文熙淳看到他的眼睛,非常明亮,不论现在处于什么境地,眼里始终是有光的。
接着,他勾起嘴角轻轻笑了下:“三年前,一个女人闯红灯突然出现在我爸的车前,我爸没刹住车,给人撞了,造成粉碎性骨折,之后这个女人狮子大开口索赔五十万,说实话,我爸是个清官,五十万算是我家全部家当,他半辈子的心血,所以他没有同意这个女人的敲诈。”
在说这话的时候,任思禹的语气是轻快的。
“后来这件事被人捅到了网上,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成了我爸肇事逃逸、欺压受害者。我曾经极力解释过,但是真相是什么对网民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途经来平衡工作生活上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