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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人,能够在这种时候,让他放心了。”说着萧景苑便微微眯眼。
“梁大人,你手里的名册其实从来不是为了保命给朕的,从一开始那就是镇南王给你的东西。”萧景苑的话让梁启山错愕的抬头,眼底的震惊清晰地映入了萧景苑的深沉的眸子里。
“你虽然是七言镇的河内运粮官,实质上却也是七言镇背后的主子,你听闻朕会来,本意是给朕来一出苦肉计,却不曾想……真的栽了进去。”萧景苑似笑非笑的说着。
萧景苑每多说一点,梁启山的脸色便白上一分,等他说到这里,对方的脸色已经彻底惨白,比起之前受刑时更为凄惨。
萧景苑却是微微一笑,“你的这盘棋从你去了七言镇便已经开始了,这是一步暗棋更是一步巧棋,走好了,便是万无一失了。”
“你刚到七言镇作运粮官便开始盘算,多方打听最终选定了赵元义这个粮商做你的棋子,你知道他心思耿直,不愿意趁着灾年大赚黑心钱,始终压低粮价,生意红火却也入不敷出,这正好可以给你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劝说他听从你的安排,几次三番登门,再三保证此事绝不会引起灾祸,还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事,架不住你的诱惑,也抵抗不了你暗地里动手脚提高了源头的粮价,使得他进货成本增加,赵家持续的亏损,让他最终信了你的话,开始了你们的合作。”
说到这里,萧景苑看了眼一旁呆愣愣的赵元义,“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他来找你的那段时间里,你买粮的价格升高了,你们赵家亏的更多了。”
第39章 不愿如此
赵元义颓然的低着头, 点了点头,“没错,那个时候我也不清楚为何粮价会在短时间内增长那么多, 之前赵家虽说有亏损, 却也不算太多,可那段时间,赵家亏损的钱财都够前几个月的总和了。”
“所以,你与他开始了合作, 被他三言两语蛊惑, 他倒是也没让你失望,给你带来了价格更为低廉的粮食,只不过, 他的粮食和钱本就是朝廷用来赈灾分拨的东西,是准备免费发放给百姓的,经过这一折腾, 反倒让百姓花了钱了。”萧景苑淡淡的说到。
“萧穆山十分信任你,所以才会把他在朝中的爪牙和南方腹地的人手记录成册子交给你, 让你可以调用他手下的人,帮你侵吞朝廷的赈灾粮食和钱款。”
梁启山眼神闪躲着, 喘了口气, “皇上, 此番言论, 便是要定臣的罪了。”
“梁大人。”司瑞寒在一旁缓缓开口, “不是皇上要定你的罪而是你本身就有罪,并不无辜。”
“君后。”梁启山抬头盯着他看着, 咬着牙说到,“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如何让臣认,臣不认便也是臣的罪,便要抄家没族了。”
“梁大人,当真以为一切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吗?”司瑞寒盯着他看了看。
“在监牢之中,孙公公曾与我有过交谈,梁大人觉得他会说些什么,梁大人最近一定十分好奇,皇上是从何处,如何得到那本册子的,对吗?”司瑞寒似笑非笑的说到。
梁启山瞪着眼看着他,司瑞寒则淡淡的说到,“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镇南王爪子伸的长不假,可也不代表没有人知道这一切。”
“你自认为绝佳的藏匿册子的好地方,被皇上轻而易举的知晓了,你认为是何缘故,为何皇上又会知道,当年这个册子,是镇南王给你的而不是你自己的准备保命用的。”司瑞寒淡淡的说着。
梁启山猛然想起了什么,睁大了眼,司瑞寒淡淡一笑,“看样子你是想明白了,也猜到了是谁,你还想要不承认吗。”
“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败了。”梁启山颓然的说到,他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导致一切败露的人竟然是镇南王最信任的镇南王府影卫首领。
“你算准了时机制造了苦肉计,却未曾想,在你进入监牢安排家人脱逃的时候,遇到了孙公公,更没想到他轻易打散了你的计划,引我们入局,促使我们对镇南王下手。”萧景苑说道。
“没错,孙公公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外,可我却发现你们以为孙公公和他背后的人是镇南王的靠山,我便想着通过他们来抵抗你们,引起你们之间的争斗。”梁启山哂笑着说道。
“孙公公并不是你可以利用的对象,所以,你注定打错了算盘。”司瑞寒淡淡的说到。
“呵呵,是吗,真的打错了算盘吗?”梁启山突然眯着眼说到,随即他一掌拍向了身旁的赵元义,顺势将他踢了出去。
他起身,丝毫没有方才的颓然样子,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梁启山笑了起来,“皇上有句话说的没错,镇南王的确很信任我,毕竟我可是陪同他一起征战沙场的,我们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可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当年镇南王座下有一个能征善战的将领,镇南王带领他在战场之上所向披靡,关于那位神将军的传闻几乎是人人尽知,先皇几次三番想给他加官进爵都被他拒绝了,他始终不愿意脱离镇南王。”司瑞寒说到。
“后来,镇南王退居南方腹地之后,那位将军便消失了,有传闻他一身伤病退居深处,也有说他在最后一场战役上,身负重伤,不治身亡,却无人知道,他从一介武官转而成为了朝廷的河内运粮官。”司瑞寒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