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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谷主上次跟我说你的脉象没有问题,是在骗我?陆肖双眼紧盯谢墨,已然升起了薄怒:种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
见他师兄真的动了怒,谢墨放下筷子,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然后开始胡说八道:就这两天,我无意间感觉不到了,然后立马用灵力探查也没感觉到,但其他没有任何异常。不然我早就嚷嚷了,空谷门的谷主,玄宿派的掌门都在,我不用白不用。
陆肖脸色没有一点缓和,紧盯着谢墨的视线不断压下谢墨微笑的嘴角,到后面谢墨差点没扛住暴露出来。
不得不赶紧转移话题,师兄,我昨晚带回来的那人招了没有?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出现在村里到底是干什么的?跟那女孩以身养蛊有什么牵扯没有?我昨晚故意没把那位老妇人一起带来,待会儿去瞅瞅应该会特别有意思。
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陆肖站了起来带着几分怒意。
呃,谢墨看着陆肖,师兄,人是我带回来的,我得搞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
我会替你搞清楚。陆肖说。陆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会儿这么压不住自己的火,他以为谢墨什么事都会跟他说,却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事上就这么瞒着他。
到最后陆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谢墨瞒着他这件事生气,还是只是因为谢墨瞒了他种子的事生气。转身出了屋子,甩手在门上禁锢了一道灵力。
第19章 019
【师兄,我饿了,你怎么也没来给我送饭了?】
谢墨看着被甩上的门,还有桌上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饭菜,然后抬起那只刚被陆肖摸过的手腕,嘴角弯了弯,原来他师兄这么关心他。谢墨伸出手指握上那处肌肤,感觉还有一点属于他师兄的余温。
谢墨心满意足地躺回了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嘴角笑意渐浓。
陆肖一人回到议事厅,容止言往陆肖背后看了看,脸上露出疑惑,陆掌门,墨兄他还没起?
容谷主。陆肖开口道。
听到陆肖冷然的声音,容止言心里一个咯噔,然后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下意识看了寒暑一眼,寒暑回望向容止言:容谷主看我干什么?
容止言脸色一凛:啊呸,这里地方这么大谁看你了?然后在心底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去看寒暑干什么,被蛊虫附身了吗!
然后转向陆肖,收敛心神:陆掌门想问什么?
寒暑看了容止言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
陆肖视线看向两人,容谷主,寒掌门,上次我向两位请教我师弟的身体的时候,两位说的是实话吗?
容止言在心底道了一声坏了,难道被发现了?而一旁的寒暑则要平静的多,至少光从面上什么也看不出,连气息都没有一点变化。
怎么了?寒暑平静地问,墨公子是有哪里不对劲吗?
我刚探查他的身体,那颗种子已然没有一点踪影。陆肖看着两人,虽没有责怪之意,但其中的冷冽还是能感觉到。
容止言在心底暗暗骂着谢墨,关键时刻总是没有人影,陆掌门。
陆肖视线看向容止言,请说。
陆肖掌管天平派十八年,早已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加上他本身冷淡自持,除了谢墨,其他人跟他总是有一层距离感,就算是跟天平派交好的容止言也不例外。
现在陆肖神色清淡,俊眉微拢,容止言更觉得有一层厚重的距离。陆掌门,这事我知道,
闻言,陆肖眉毛更往里拢了拢,淡薄的眼皮瞥了眼容止言。
我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容止言快速把话说完,只要能确认种子真的消失了,那这事就算结束了。两人每年总要见那么些日子,谢墨会怎么瞎编容止言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这次很凑巧又被他猜对了。
如何能确定种子是真的彻底消失了?陆肖问。
再观察一个月。寒暑在旁边开口道,只要再过一个月,这颗种子还是悄无声息,那我觉得这事可能就真的结束了。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默契。
容止言再一次看向寒暑,跟刚才的那一眼下意识不一样,容止言的这一眼又深又欲言又止。寒暑只是眼尾扫了一眼容止言,然后继续对陆肖说:如果我跟容谷主两人都说没问题,陆掌门,你应该可以放心。
容止言一怔,看向寒暑,这还是第一次从寒暑嘴巴里听到对他的肯定,有些奇怪,但更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几百年的死敌,双方从来都是互不顺眼的,能动手绝不动嘴,现在却能两派掌门同处一室,还能搭配着一唱一和。
陆肖看着两人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
就这两天。这一次容止言首先抢在寒暑前面说,不过寒暑也没有想要回答,这种本来就是现编的事,多说多错。
陆肖看了两人一眼,特别是多看了容止言几眼,过了会儿,终于换了话题,寒掌门,烟梦派我已经让人传了信,那几名女弟子的伤口与我在烟梦派见到的一模一样。麻烦寒掌门让人带我去那找到人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