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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有解药是不是?陆肖又问。
谢墨看着他师兄,最终妥协,不是解药。但可以缓解疼痛。
我准备跟他做一笔交易。陆肖淡淡说。
谢墨邪魅的双眼一凛,并不赞成,也不同意,师兄?
他的目标是日光。把日光交给他,他就给你解药。
那样的人说的话不可信。谢墨说,就算我们把日光交出去,他也不可能给我们药。
陆肖:嗯。
师兄是想诈他!不过一瞬,谢墨就想通了他师兄想干嘛,但这个计划不好成功
陆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看着自己的师弟,心底的自责满的快要溢出来,手无意识地在谢墨背上轻拍着。
谢墨又把下巴靠了过去,他师兄做事一向计划周全,他刚才真的是昏了头才会觉得他师兄做事鲁莽,感受着后背一下又一下的轻拍,谢墨渐渐觉得困意袭来。
谢墨拉着他师兄在日光屋门前席地而坐,冰凉的触感激的他清醒了过来,然后把他师兄揽在了怀里,什么魔物,什么七日,什么亡海幻境,谢墨此刻通通不想管,只想就这么好好抱着他师兄。
谢墨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他师兄的发丝,绕在自己修长的食指上,一圈又一圈,玩得不亦乐乎。
陆肖如墨般的眼中沾染着一点些微的情绪,他在想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将黑袍人手里的药拿回来。虽然不是解药,但能缓解那蚀骨的疼痛也是好的。
师兄,你在想什么?谢墨终于玩头发玩的无聊了,嘴巴又开始停不住了。
想怎么找到黑袍人的落脚处。陆肖见谢墨松开了他的头发,随后坐直了起来,从谢墨怀里退了开来。谢墨也没阻拦,毕竟是在外面,不能过分亲昵。
陆肖无聊的手又开始扯自己的衣裳,然后慢慢说,我或许知道。
陆肖也不诧异,从那晚黑袍人见到谢墨的那句话起,陆肖就知道两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见过面,陆肖心底也有所猜测,可是在阿夜族长那里?
谢墨失笑,然后笑得越发开心,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兄。
如果没有黑袍人那句话露底,我也不会知道。陆肖语气很平,但谢墨知道他师兄是有些生气了,气他的隐瞒。
但这点生气谢墨是真的不怕,平日里撒个娇就过去了,但现在这种时候,谢墨觉得自己还是换一个办法,那时候不知道是敌是友
在陆肖的眼神下谢墨没编下去,只得转移话题,也不知道那位阿夜族长如何了?有些日子没见了,若真等黑袍人事成,亡海一族能保住的希望渺茫。
说着说着还是绕了回来。
他不是看不清局势的人。陆肖说,四下寂静无人,陆肖的声音轻而缓,但其中的肯定有十分。
只是可惜,作为亡海守护人,他居然失去了踏入亡海的资格。谢墨道,双臂作枕整个人往后靠去睡在了地砖上,那股冰凉刺的谢墨又褪去了几分困意。
师兄,我们现在像不像站在一个怎么也打不开的死结上?谢墨手枕着头,眼睛看着乌蒙蒙的天空,一颗星子都看不见。
耐心慢慢解,就能解开。陆肖坐的笔直,随后动了动腿想要站起来,被谢墨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反而被拉进了谢墨的胸膛上。
谢墨低低地笑了声,然后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师兄,今夜必定不会出事,你且在这里睡一会儿。
谢墨用灵力将他师兄要躺下的地方烘暖,等陆肖倒地察觉到后背一阵温暖,侧目看向了身边的谢墨,不必如此。
谢墨:要如此。不管是什么,我都想给师兄最好的,最舒服的。
陆肖闻言心中震了震,低喊了一声,墨儿。
谢墨支起一只胳膊,半侧着撑起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师兄,心底的甜蜜越来越浓,师兄。
然后就听陆肖又说:设个结界吧。
这已经是毫无底线地纵容,设一个结界,没有人能看到他们,谢墨想在这里躺多久就多久。很快谢墨就听话地设起了结界,他并不担心今晚还会有什么意外,黑袍人要休养生息,寒暑要照顾容止言,腾不出手来把日光抓回去。
结界内谢墨细心地将温度提到最舒适,然后就开始催他师兄闭上眼睛睡觉,从夜战黑袍到现在,他师兄根本没有合眼休息过,之前谢墨很少看到他师兄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但是刚才他从他师兄的眼尾看到了一丝倦色,虽然很淡,但依然让他心惊。
谢墨都想给他师兄弄一个昏睡诀,最后还是作罢,只是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他师兄的黑发,低而清晰地童谣一点一点从谢墨的喉咙中溢出来,陆肖微微觉得惊诧,眼皮微动看着谢墨。
谢墨轻轻呢喃了一句,闭上眼睛。
陆肖果真慢慢闭上了眼,至少这一刻他可以不是天平派的掌门,而只是陆肖,谢墨的陆肖。
谢墨伸手握住身侧他师兄的手,握地紧紧的,熟悉的童谣再次从谢墨喉间溢出,不知不觉陆肖真的就这样睡了过去,手里的温度让他暂时放下了那些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