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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竹玛抬手抓住李淳授的手腕,额头有一根青筋轻微的暴起,“你还没秃头,我怎么能跑在你面前。”
“啊啊啊,我才不会秃!还有你给我放手,我还要发微博!”李淳授虽说是全职写手,平时工作时间比较自由,但同时压力其实也是比较大的那种,毕竟他们当网络作家的,只要一个松懈,或者写的题材并没有戳到读者的萌点的话,就很容易被湮灭在后来居上的新人们身上,为了活跃度,除非完结一本书,不然断更就等于断伙食,可以说非常不容易了,加上李淳授并不是什么大神,只是勉强混口饭吃的码字机器,便更加不敢任性。
可是懒惰是人的天性之一,为了能够实现真正的自由写作,李淳授才会如此的渴望发财。在当今社会,通货膨胀,物价上涨,没钱真是寸步难行,让他每天吃面喝白粥,李淳授也是不愿意的,因此全力打败懒惰,用努力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还是很有必要的。
写手这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三百六十五天无休的工作,确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头秃。不过即使如此,李淳授也不愿意出门朝九晚五便是了,至于头秃,他是不会秃的,死心吧!
邬竹玛可有可无的放开了李淳授,然后放下平板,直接上床躺在李淳授隔壁,想看看他又发了什么。
“还没发?”刚才李淳授折腾了那么久,邬竹玛还以为李淳授已经发好了,“其实你切号不就可以了,用我的手机你不觉得比较麻烦?”
邬竹玛问得真情实感,毕竟要用他的手机登录来和李淳授的账号互动的话,那李淳授就需要经常来找他,虽说他俩已经很习惯经常见面,但到底还是没有比用切号这个方法更加方便。
“不觉得。”李淳授认真的用邬竹玛的账号发了刚才那两章图片,然后自己转过来秒转发。“毕竟我们两人是主演,当然是缺一不可的,入戏才能不串戏!我们的每天都要发啊!就算出差没图片你也得转发我的内容,知不知道?”
“……”邬竹玛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想看看李淳授发了什么。只是李淳授迅速把手机屏幕从邬竹玛的手上压了上去,单手挡住了屏幕不让邬竹玛看。
“你知不知道啦?!”没得到回答的李淳授不是很满意。
“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情。”邬竹玛挑眉,攥住了李淳授盖住他手机屏幕的那只手,这回李淳授想把手掌抽回去,却都被邬竹玛强力镇压了。
见邬竹玛没开玩笑,李淳授只好不情不愿的噘着嘴问:“好吧,你说吧,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从小李淳授和邬竹玛就是那种好到可以穿同一条内裤的人(自从发育后内裤的尺码就不允许他们这么做了),他们彼此很少认真的分出一个你我来,但这种条件交换其实也是发生过不少的,不过李淳授还是留了个心眼,毕竟邬竹玛虽然人好,但是有时候也会很坏心眼,他就怕邬竹玛突然来一个过分的要求让他下不来台,于是特地说了个“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的前提。
“你把胡子刮了,我就帮你。”邬竹玛说完,反射性的想提一提眼镜,但他忘记现在眼镜被摘下来放桌子上了,所以提了个空。
“……啊。”李淳授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好不容易攒出来的一圈胡须,“为什么啊?”
“我看你胡子不顺眼很久了。”邬竹玛放开李淳授坐起身,低头对着依旧趴在他床上的李淳授说道。
“那是我好不容易留出来的!!”李淳授撑起上身,有点不愿意的抗议。要知道,他的胡须就和很多想留长发但却一直留不长的人一样,就是很难蓄起来,他全身上下就头发最多,其他地方就算泼上生发剂都无事于补。
放在女生身上或许是值得让人羡慕的,但是放在有着一颗糙汉心的李淳授身上,却成为了他一个不能言喻的痛点。
天知道因为他的外表,就让“娘娘腔”这个词围着他绕了多少个年头,就算他心大还能把这些话怼回去,但这和他依旧有一颗渴望便硬汉的心并不冲突啊。
“你就说答应不答应。”邬竹玛抬起一根手指,对着李淳授的脑袋轻轻一推,这一推轻松的把撑着手仰着头的李淳授给推回了床上。
“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那你也要听我安排啊,每天都要的!知道了就快来勾手指!”李淳授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他跪坐在邬竹玛面前伸出小尾指,带着对自己即将失去的胡须的怅然,以及对邬竹玛的咬牙切齿,势必让邬竹玛和他拉钩上吊。
邬竹玛没有犹豫,立即和李淳授拉钩击掌,两人瞬间便达成了共识。
接着邬竹玛没有先看李淳授发了什么,而是下床拉着李淳授到了他房间的浴室里,并拉了张塑料凳子让李淳授坐上去。
“现、现在就要……??”李淳授瞪着眼睛,“你也太着急了吧!”
“刚才击掌后你就知道会有这一刻。”邬竹玛锁了浴室门,拿出了李淳授放在他家的毛巾沾湿,“今天就让我伺候你哦,老、婆。”
“……现在不在微博里,不要叫我老婆。”李淳授委屈巴巴的接受了即将和自己的胡须告别的事实,然后脸便被邬竹玛擦了一边,还上了一层胡须膏。
李淳授觉得现在自己就像圣诞老公公一样喜感,他好奇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很少刮胡子,所以也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挺新奇的,一时间倒是忘记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