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页
像是看穿了他的疑问,红铃用一种老母亲般的语气恨恨道:“谁让他老是说什么「颜颜还小」、「再等等」之类的话,我怕他深夜抱着媳妇儿看得见吃不着寂寞难纾,特意做了这种能让他做……美梦的东西。”你看我多好的人啊!
红月:幸亏是波卡先用上了,为四殿下默哀。
门外水鸢安排的人确实没能拦住波卡多久,很快就被他不耐烦的推开,紧接着波卡便一掌推开了院门,他倒要看看这院子里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会让这些狗奴才们想尽办法阻拦。
门推开,红铃正与红月坐在院中品茶。
波卡:……
“啊,少爷您来了。”红铃笑盈盈的起身招呼他过来一起坐,很顺手的也给他斟了一杯茶。
波卡正口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一进到这个院子里,喉咙就干的发疼,他接过红铃手中的茶杯仰头就灌了下去。
红铃背在身后的手冲着红月轻轻勾了勾。顺利!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波卡的双颊就迅速泛红,一边吆喝着要他们俩今晚一起侍寝,一边跌跌撞撞的抱着树干做亲吻状。
红月:呕。
满脸厌恶的把波卡往床上一丢,红月把门踹上,不去听里面宛如猪嚎的哼唧声。
子夜时分,沈颜欢护着傅月盈贴着院墙摸索到通往后院的小门前,之前被他们打晕的两个守卫还昏死在地上,红月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那儿等着他们。
见到傅月盈也没多惊讶,只给地上的两人喂了药丸,保证第二天起来所有事情忘光光。
“怎么?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见他把傅月盈交到自己手上,红月不解的问。
“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我得马上赶回去,你们带皇……娘先走吧。”
沈颜欢还不是很习惯这样叫,毕竟「娘」这个称呼他七岁之后就没再用过了。
红月也便没再多问,点点头带着傅月盈先行回到院子里。
院子里红铃正堵着耳朵背对着房门在院子里大声背药经。
傅月盈:……
第二日一早果真如傅月盈所说,守卫在外面嘭嘭敲门,沈颜欢一宿没睡,墨迹了一会儿,穿上傅月盈的衣裙又戴了一张白色面纱把脸严严实实的遮起来,这才不耐烦的打开房门。
门口敲门的人差点跌进屋里。
沈颜欢:门口除了贤王派来叫人的守卫外还有昨天的四个下人,下人面面相觑,派其中一个顶着被凶的压力上前问道:“贵人,您怎么把脸遮住了?”
沈颜欢在面纱下翻了个白眼,捏着嗓子道:“昨日洗澡水放的久了些,有些受风寒,那花儿是谁弄来的?不干净的东西让我生了一脸的疹子!”说着,他用力拍了一下门框。
灰尘簌簌的往下落,他戴着面纱感觉不到,下人却被呛的双眼通红流出泪来,连忙不敢多言。
他原本就是一副干净清亮的少年音,这会儿刻意压低了嗓音,到真像是发热烧哑了。那几人只好背上这口黑锅,一行人簇拥着他往东屋走去。
这回到不知怎么没有继续捂着他的眼睛,沈颜欢看到贤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坐在那儿,身边还有一人拘谨的站在他身后,那想必就是安国侯了。
安国侯皱着眉问道:“你怎么把脸遮起来了?”贤王也是一脸好奇的看过来。
然而沈颜欢根本不搭理他们。
这倒是没人怀疑,傅月盈到了这以后对他们两人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他身后的下人上前解释了两句,贤王听了也不恼,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笑了一会儿,便让人准备马车带着他到西北军驻守的营地去。
天是真的蓝。
沈颜欢双眼放空的跟在安国侯身后走。
裙子好长……会踩到。这一刻,沈颜欢确实体会到了做一个女孩子,特别是大家闺秀是多么伟大而又艰难的一件事。
生无可恋……
“盈盈,你走的快些,莫要让王爷一直等。”安国侯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在一旁催促。
沈颜欢不为所动,甚至走得更慢了些。
安国侯:按过后只好又跑到贤王身边低声下气道:“王爷莫怪,我这女儿就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
贤王倒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点了点头道:“我瞧着娘娘身体确实有些不适,无妨,那我们就慢些吧。”
但哪怕他们的行进过程再慢,沈颜欢再多么不情愿,西北军驻地还是很快就到了。
入了营地后贤王就没再让他跟着,只把他安置在了一个异常显眼而且很高的看台上并指派了一个小队的人手来看管他,自己则同安国侯一到前往不远处的点兵场去。
沈颜欢:裙子会被吹起来!!
不过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窘况,因为有人闯进来了。
也多亏得贤王为了防止他搞出什么幺蛾子而特意把他放在又高又显眼的地方,祁渊一眼就看见了他,也不管面前拦着他的人是死是活直接一脚踹开向他飞奔而来。
沈颜欢手忙脚乱赶紧按住被风吹的飘起来的面纱。
妈哟!
祁渊其实是接到了他的书信后才去调查了安国侯手中西北军的动向,这一查不要紧,竟叫他发现有一支将近三十万人的军队离开了西北军原来的所在,转而向西行进了五十里进入了狄靖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