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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哥哥太笨,没有朝安聪明。”决明摸了摸岑朝安的小脑瓜,“现在我看见字就头疼,你要好好学习,把我那份也学好。”
哥哥以前不是最喜欢看书的吗?岑朝安虽然疑惑,却没有追问哥哥为什么不喜欢看书了,就想狗蛋一样,上次说喜欢吃栗子糕,过几天忽然又吹嘘桂花糕多么好吃一样,人总是会变的。
给岑朝安洗干净后,决明靠在木桶上,心中盘算着,清明过了,可以种很多东西了。
等到夏天,蔬菜多样,到夏秋交接的时候,很多水果也能吃了。
想到水果,决明咂咂嘴,果树要用嫁接的方式改良,到时候在后院种一堆果树,这样就能有吃不完的果子了。
岑朝安泡好,决明出桶先擦干穿好衣服,再用干布包着岑朝安,一把抱到床上,让他去睡觉。
木桶下方决明特意让刘木匠留了一个小孔排水,此刻只用拔掉塞子,让水排完,木桶洗净换新水进去。
岑道年已写完信封好,脱了衣服去泡澡。
不得不说,泡过澡后真舒坦,决明躺在床上,不等岑父洗完,迷迷糊糊地睡着。
三家人刚“享福”没几天,石叔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老妇人迈着小脚,摇摇晃晃地去了石叔家,没过多久,就听到石叔愤怒地喊了一声“滚!”
花媒婆灰头土脸地从石叔家出来,瞥见往上去还有两家,一家是夫子,一家是个小官人,按下心里的愤懑,挤出笑去岑家敲门。
决明拉开门,花媒婆扭着身子挤进去,边走边打量,边说:“哎呀,夫子家收了那么多束脩,怎么还挤在这么小的地方。”
这个妇人一开口,站在正房门口的岑道年脸色便冷了下来,决明笑眯眯得说:“我家收多少束脩,跟您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怎么好意思管我们住多大地方。
花媒婆表情一僵,接着打圆场说:“那不是想着以后再住进来一个人不够住嘛?”
岑道年打断她的话,“你是谁,有什么事?”
花媒婆脸色立马堆起笑,“岑夫子还不知道吧,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干不动农活了,可就是闲不下来,平日里喜欢牵牵红线……”
岑道年明白眼前这人是干什么的了,“我家并无意与谁家结亲,请回。”
花媒婆的假笑僵在脸上,像是没听到岑道年的话一样,接着说:“王李村里正的表亲家,有个年龄适当的闺女,勤快又能干,就是老娘去世耽误了几年……岑夫子你白日要教学,晚间还要带两个孩子,家里每个女主人可不成……”
岑道年脸色寒如老冰,眼中压抑着愤怒。
决明忙拉开院门,笑眯眯地挡在花媒婆身前,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请滚。”
决明现在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刚才石叔那么愤怒了,要不是岑父碍着读书人的身份,早就一把扫帚送花媒婆出门了。
花媒婆连连碰壁,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愤懑,“我这是好心好意!”
“怎么啦?”李修戎大摇大摆地从院外进来。
看到他,决明一阵脑壳痛,哪里有事儿,哪里就有李修戎。
花媒婆认出李修戎,收起脸上的愤懑,堆起假笑,“这不是在跟岑夫子说媒呢吗?李官人,你可不知道,外面有四五家殷实的人家听说李官人的英姿,有不少打听官人的……”
这通马屁拍的李修戎甚是舒爽,离家之后,好久没有人这样夸赞自己了,嗯,比金山那小子有眼色多了。
李修戎正美美地听着花媒婆吹嘘自己,又吹嘘外面的少女吹的天花乱坠,如同天仙下凡,洛神再世,忽然说:“那等凡色,连我家浆洗的女使都比不上,不要不要。”
花媒婆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岑……”花媒婆酝酿了一下语言,准备说道一下岑决明。
他既不是丧妻的单身老男人,也不是见过无数丫鬟的小官人,从他这里应该很好攻破。
想起那说成亲事,女方给的喜银,花媒婆硬起头皮,说:“水口镇有家……”
“请麻溜的离开我家。”决明摘下箭筒,“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惹了我花婆子,你们可不要后悔!”花媒婆怒气冲冲地离开。
决明当然不会后悔,自己又不打算祸害古代的少女,有什么后悔的?偷偷瞥了一眼岑道年,岑道年脸色如常,吩咐决明以后见到说媒的不用让他们进门,直接拒绝。
“唉。”李修戎摸摸自己的脸,“长的俊美也是一种过错。”
得罪了媒婆,山脚下三家的“恶名”很快在附近的几个村子传扬开来。
决明忙着捣鼓院子外的地,懒得理会外面的谣言。
“成了!”
决明摘下黄豆,在眼前观察着,往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原本只有绿豆大小的黄豆,被决明几次杂交催生后,变成小指指甲盖这么大的黄豆。
别看只提升了一点大小,对于古人而言,一亩地的产量最多不超过一石,连一千千克都到不了。
这还是决明听到石叔抱怨税收的时候,想到的。
珠子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贸然催生出一堆蔬菜拿去卖钱,还不如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大家改善生活。
如果提升豆种后,亩产达到,就能榨更多的豆油,这样村民上缴赋税的时候压力也能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