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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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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不知府上来了一位表亲,还要做媒!”城主愣了愣:“沈闲你又在做哪门子的妖!”
    “什么!”沈闲骤然提高的音量让周明朝都往旁边躲了躲,他从周明朝身后出来,眼睛瞪着,神情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那个人竟然是骗我的!”
    周明朝看着他,无声的朝躲在一边的鸿鹄打了一个手势,鸿鹄识趣的带着李未退下了,给沈闲留下一个发挥自己的场地。
    “那个人跟我说他是我远在乡下的表兄,还说他爱慕柳姑娘,让我帮帮他。”
    沈闲看着像是受了莫大的欺骗,其神情之可怜让城主都看不下去了,他骂了沈闲一句:“我们是迁家来临州城的,哪来乡下的表亲!”
    “今日大早,哦不,昨日早晨,”沈闲想了想时间,发现对不上,就毫不脸红心跳的改了个时间:“昨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出门练剑,想着回来的时候给爹和娘带一笼现蒸好的蟹黄小汤包的时候。”
    昨日清晨,应该是沈闲在睡觉,梦里想着自己在吃小笼包的时候。
    “我刚刚推门出去,一道人影就从天而降,啪叽一声就摔在我面前!我吓死了。”
    周明朝又很想把扇子打开来挡住脸,但这样显得自己很心虚,他手指在扇骨上蹭了蹭,忍住了。
    城主看着沈闲,还是很狐疑。
    沈闲顶着他爹的目光,面上看着跟真的似的:“那个人一看见我,就抱着我的腿哭天喊地,说他可算是见着我了。”
    “那人是谁?就是你说的那个表兄吗?”柳直行已经被这跌宕起伏的开场震撼了,什么人能大早上不睡觉爬人家门上然后啪叽一声摔下来!没个十年八年的驴脚踢脑大抵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然后沈闲就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述那人是如何的凄惨,从隔壁县来到临州城经历了何种的折磨,他对柳小姐的心意是如何的令日月都变色,他和沈府又是怎样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
    沈闲把自己说的就是一个只是想帮助一个无辜可怜人的天真少年,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事是那人说的,亲戚关系也是那人编造的,爱慕柳姑娘也是他编造的,和沈闲一点关系也没有。
    “……”城主忍了又忍:“你当我们都是傻的吗?”
    “不信你问周兄,”沈闲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问题抛给了周明朝:“当时他也出门练剑,碰巧遇到了。”
    出门练剑碰巧遇到的周明朝:“……”
    “咳!”几道目光灼灼,周明朝觉得自己后背已经出汗了,他折扇不自觉的摇了起来,沈闲头发都乱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以为这事扯上明朝就和你没有关系了!”城主突然吼了一声:“沈闲,你是没长脑子还是当我们都是瞎的!”
    沈闲心下一紧,怎么?骗不过去了吗?
    周明朝心下一松,终于,不用他说谎了吗?
    “我来的时候看见鸿鹄带着一个陌生男子,是不是就是骗你的那个人!”
    “唉!?”
    沈闲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他!”
    “这些后生简直不知所谓!”城主怒气冲冲的架上柳直行的手臂:“听风便是雨,也不管那人是不是骗子,说到底还是我们疏于教导。”
    柳直行尴尬拍着城主的袖子:“都是小孩,不辨真假也是难免的。”
    “实在是蠢!”城主拉着柳直行走了:“这事我都惭愧,好在今天我来了,不然你们还真得上那人的当!走走走,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他们就走了?”这事解决的太轻易,沈闲不太敢信。
    “伯父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周明朝扇子没摇了,虚虚的握在手里:“柳伯父是外人,总不好当着外人面拆穿你,你晚上回家怕是要问你。”
    想到他爹那张眉毛倒竖的脸,沈闲打了一个寒颤。
    “周兄,晚上我能去你家睡一觉吗?或者你来我家,我的床分你一半也行。”
    第20章
    “我和你娘年少相识,二十岁成亲,”饭桌上,城主叹了口气,不复白日的精神气焰:“<a href=www.po18e.vip/Tags_Nan/HunHouWen.html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婚后</a>第二年就有了你。”
    夫人没接话,坐在旁边的周明朝也出声,一直扣手指的沈闲抬头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没说话的意图,他挪了挪屁股,拘谨道:“那您和我娘,感情挺好的哈。”
    ……
    城主深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这儿子他是不准备要了,今天晚上就打死吧。
    “老沈,”城主转头唤管家:“把家法给我拿上来。”
    “爹!”沈闲大惊失色,一左一右拉紧了夫人和周明朝的袖子,就像是拉住了两张保命符:“你这是做什么,动不动就请家法,您不能让人家歇歇。”
    天天从祠堂跑到他背上还有屁股蛋子上,也是很累的。
    “老爷!”夫人语气嗔怒,暗含埋怨。
    “伯父。”周明朝语气平淡,暗含开脱。
    当时月朗风清,草丛里还有阵阵虫鸣,城主却是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以前沈闲作孽,气急了还能打,现在是没干坏事,也气人,但不能打了,憋到吐血也不能动手。
    “我今年还没到四十,”城主靠在椅子上,满桌的珍馐也不能提起他的兴趣,肉眼可见的颓唐:“看着已经像个糟老头子,我说实话,沈闲,自从生了你,我和你娘一年当十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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