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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目前世界排行第二,宋芳瑜之前和秋晓楠配过女双,单打水平甚至还在秋晓楠之上,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碰双打,但上手问题不大。
邓奕就不用说,今年二十七岁,实力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男一队目前的比赛推土机,实力统治者之一。
两个人都是单打项目的有力夺冠者。
原本队里并不想让他们分心去打混双,但如果骆景这边的状态跟不上,最后为了保险起见,极可能还是换人。
要骆景用一个月的时间恢复原本的状态,甚至有所超过,在队内赛里打过两个前辈的组合,简直是天方夜谭。
甚至骆景的教练也找过他,问他要不然接下来的时间放松训练,把主要时间放在恢复上。
这个决定听起来轻松,就是一两句话的事情,但后果却不只影响一两年。
这次亚锦赛放弃了,之后的世锦赛、世界杯参赛资格就更没竞争的资格。
腿伤不止影响了混双,过去的这段时间,他的单打成绩也受到了影响。
队伍的竞争太激烈了,一口气冲进亚锦赛,就能拿到之后大赛的门票,即便是拿不到名次,也可以为下届参赛做经验积累和准备!
但如果在这里停下,之后在慢慢恢复,慢慢提升。
先不说有没有资格去参加后面的大赛,就连一队的成绩能不能保住也很难说。
有多少优秀的队员,在一队,在二队,没有机会去打比赛,没有机会去展示自己努力的成果,一直到最后被退回地方,或者成为其他人的陪练,甚至还有人离开去海外打比赛。
当然,他也可以修养一段时间,恢复好了在慢慢从头来过。
但甘心吗?
看着前辈,看着同伴,看着后来者,
他们一个个上了赛场,一个个站在球桌前——为队里,为国家,为自己的家人争取世界的荣耀。
而自己只能等这次过去,再等一个可以往上冲的机会——这个机会,不知道能不能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更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来,就算是来了,能不能落在他身上,也全都是未知的!
甚至有一些天才,就在这样的等待当中,结束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骆景当然不甘心,他和戚无不一样,戚无不服就干,他想的更多,也更缺乏一些信心,他曾经在省队垫底,拿过倒数,如果不是俞教练,他已经退出了省队。
很多人觉得竞技体育是最公平的,但是真的公平吗?资源有限,能够得到资源的永远都是少数人,而大多数人是“可惜”的,天才有限,但冠军比天才的数量更少。
他也曾经输过决胜局,全国少年赛站在亚军的位置上,看着冠军高举奖杯。
他想要变得优秀,所以他拼命地训练和努力,来国家队之前,有人叫他天才,但骆景从不觉得自己是天才。
哪有打不过队友的天才,哪有天天输球的天才,哪有因为一次伤病,就拖累搭档,整体成绩全部下滑的天才?
哪有天才,会在球馆闭馆前最后一分钟才离开,哪有天才,是站在黑暗和孤独里,自己一个个球地重复练习?
他不是天才。
所以,他更怕被放弃!
空荡荡的练球场,满地都是小球,骆景坐在地上休息,为了赶上之前的状态,他这几天主动提出要多训练,但每天看到邓奕和宋芳瑜的混双训练时,骆景也知道,或许自己的坚持很快就没什么意义了。
一个小球扔过来,他没防备,但却本能伸手接住了球,没等骆景找到始作俑者,戚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等常晴呢?”
常晴要准备单打,准备双打——听说她的双打要换搭档,这几天教练还在考虑,黎海燕和何虹的实力不是不够上女双,只不过女一队里,比她们实力更强的大有人在。
混双如果上另一对,那就没常晴什么事儿了,她不用花时间在混双训练上,可以专心单打,只有用单打成绩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能往上走的更远。
骆景擦了擦汗,“你见着她了?”
“没呢,但看看你们两这训练时间,这不就是门缝里挤出来的?”戚无跳上球桌,打量地上的人,“腿没事?”
骆景:“没事,就是时间有点来不及。”
“时间来得及,你两也不一定能打过邓哥他们那组啊,邓奕多强,他的正手我都接不住。”戚无已经确定可以参加单打,而骆景,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刚才我在外面,看见陈教练在和常晴说话。”
骆景老实:“……哦。”
“哦?”戚无乐了,“你就这反应?你不好奇他们说了什么?”
陈钯可是女队的总教练,日常训练和战术安排不用麻烦他,常晴有自己的主管教练,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说比赛的事儿。
骆景摇了摇头,舒缓脖子,想问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我,就……”
“明明是我来吊你胃口,怎么把我自己急死了?”
戚无也是直接,“我告诉你吧,我没听见,陈教练那性格谁不害怕,还好没来我们男队,不过我也猜到一些,听他们说,常晴的女双可能要和秋晓楠配,混双那边,有宋芳瑜和邓哥,宋芳瑜是这次女单的夺冠种子选手,这一次国外的选手冲的很猛,一切都要以团队的成绩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