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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将萧尧眼神的变化看在了眼中,不由感到万分讶异,是谁这么大能耐能影响她这个侄儿?
讶异过后便是忧心,她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后萧兰早就不相信爱情了,在她得知自己再也不能怀孕,而这一切都是皇上受意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萧兰不自觉的握紧了椅子的扶手,面上却未露分毫,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尧哥的婚事拖不得了。”
再拖下去,这么好的人选就会被几个皇子得了,他们以后就被动了。
皇后说完,便细细的盯着萧尧的脸,生怕错过什么。
萧尧的目光扫过皇后的手,便知道姑母已清楚了他的意思,既如此,多的话便不用说了。
萧尧看也未看宫人奉上的卷轴,他早已知晓姑母的选择,如果是以前他会定下其中一人,现在却要等等了。
.....
“母后,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一进殿就看见严肃的皇后娘娘,她走到近前蹲在躺椅旁,手抚上皇后的额头,为她按摩起来,“是有谁惹母后不高兴了?”
长公主眸色变冷,这宫里不管是娘娘,还是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可惜母后没有嫡子,她没有亲弟弟,不然怎会如此忧心呢?
皇后心中一暖,那双保养得当的手拍了拍长公主的背部,以表安慰。
“你表弟拒了婚事。”
“尧哥看不上太康侯府家的嫡女?那左相的孙女呢?这两人性情都不错的。”长公主惊讶到,母后并未胡乱选人的,这两家可是表弟先前有示意的,如今不定了是什么意思?
皇后摇头。
“你表弟不愿,我也不好强逼,这两个姑娘怕是会被其他皇子得了去。”
长公主蹙眉,这可不是好事。
“尧哥怎么想的?”长公主觉得自己的表弟是无所不能的,这么做定是有深意。
“你表弟有了心仪的女子。”
“怎么会?”长公主无法想象,自己那个冷淡理智的表弟会陷入儿女情长,“母后不会弄错了吧?表弟亲口给您说的?”
长公主立刻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傻话,尧哥怎可能吐露这种心事,既然表弟没说,那是哪家姑娘定是不知道了,难怪母后要忧心。
如若是合适的,表弟定会说出来,有母后在也不怕被别人抢了。推掉已经选中的,却又不说出中意的是谁,定是不合适的,难怪母后会忧心。
“母后,您放宽心,我相信表弟的能耐,他不是懦弱之人,也不是无能之辈,联姻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表弟就算娶一个民女也不妨事的。”
“怎会娶一个民女?”皇后被长公主逗笑了,“正是知道他的能耐,本宫才没有多问,且这事还不定,再看看吧。”
带兵打仗,尧哥儿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再有暗卫在侧更是如虎添翼。
又有皇上愧疚下的器重,派了重要的差事,尧哥儿也都办的妥当,这次南下办的盐运案子可不简单,这说明尧哥儿在官场也游刃有余。
这已经很好了,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了,这几个皇子都比不上。
这么看来,尧哥儿的婚事的确是锦上添花,要是他真看上了小官之女,只要人不错,就不妨事。
.....
沈涵不去宫里,母亲和嫂子也不在家,她只能待在自个院子里,往年只有她和敏慧两人,除了家里账目更复杂了些,人情送礼更多了些也没有什么其他变化。
但今天却又些许不同,青竹是外面来的,虽常年练武但在过年还是会回家的,她父母都没了,只有舅舅还在,且他舅舅是在永安伯的军中做事,是农家出身。
农家过年是最热闹的,风俗很多,就是不在意过年的青竹也知道过年的好些趣事,今年青竹回不了家了,在沈涵和敏慧两人的好奇追问下,也说了许多农家过年的趣事。
这些趣事让沈涵新奇了许久,沈涵还照着农家的风俗做了吃食,剪了春花,还亲手做了好看的灯笼,即使只有三人也比往常更有年味了。
过了年,到了元宵前夕,许是今年风调雨顺,又或是皇子们大都成了年,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今年的元宵灯会格外的不同。
官家决定出宫赏灯。
官家出宫是大事,虽不出京城,但这事也在好几个月前开始准备了。
官家和各位娘娘要出宫,定是会邀百官同欢,万民同乐。
不同于宫宴,元宵灯会是整个京城的狂欢,庶民小官都可以到街上去玩,今年皇上要出宫赏灯,这京城街上的灯自会比往年更好看。
各家命妇被请,小官家眷也能去。
这是难得的盛事,也是难得的喜事。
各家各户都会出去玩,不管是不是达官显贵还是庶民贱民,就算是病了,只要能下床也会走上街看一会儿,感受一番才不会留下遗憾。
但沈涵却与这热闹无缘。
元宵灯会,府中上下心思浮动,下人们都想去见识一番。
齐氏不想女儿孤单,决定在家里过这元宵,皇后娘娘也没有应要求齐氏去。但贵妃娘娘却不依,特让宫人来请了,齐氏无病无灾,推脱不了。
到了元宵那天,齐氏叹息的将沈涵留下了,她带着两个儿媳,庶出的三个女儿一起出门。
两个儿子带了几个侍卫跟在了身边,一起去蹬船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