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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医术又厉害到哪去?
朱培兰暗叹一声,此时,她已用神识查看完几个房间,指向其中一个,“这里,不过,天剑宫的人跟他睡在一个房间。”
两人是男孩子,睡一个房间很正常。
陆灵蹊小心地拿出一截迷魂香,点着后,轻轻推进小镇原住民,老头老太的房间。
“这是什么?”朱培兰惊讶。
陆灵蹊朝她眨了眨眼,“睡觉的。”
“……”
朱培兰没想到,医家也可以这样。
眼见她一拂手,数根长长细细的银针夹在指缝里,心下忍不住一颤。
打定主意,以后尽可能地不得罪她。
陆灵蹊不知她所想,先在天剑宫修士身上插几针,让他睡得更熟些,才转向山海宗的修士。
道魔之分,到底是什么,陆灵蹊不是完全清楚,但大家都说魔修不好,那她就当魔修不好吧!
反正,大家说二脚部的人坏,可杀,她就真的见识到了他们的坏。
虽说她是炼气六层修士,能制住这个炼气三层的,但小心无大错,陆灵蹊不想在这里找事,以银针禁住他的身体后,她随意地插了插痛觉更甚的指尖。
“啊!”
人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
少年一下子痛醒,“你……你们……干……干什么?”
他想翻身坐起来,可是身体不能动,连忙把叫的声音放大了些。
可是,少年不知道的是,朱培兰早已以灵气护罩,把房间罩了大半,他就是扯破嗓子,也没人能听见。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陆灵蹊打了个响指,一个火球冒了出来,“它叫火球术,认识吗?”
“我叫顺子,不……不认识。”少年想哭了,“女侠,仙子,你们要干什么呀?”
他身体动不了,另一头的兄弟,头一次睡得这么死,感觉好害怕。
眼见这少年真的流眼泪了,陆灵蹊忙道,“不准哭。”
“呃!”少年看她手上又冒出来的藤条,连忙把泪水咽下。
那怯怯的眼神,好像她真是一个大坏蛋似的。
陆灵蹊把语气放柔些,“其实你知道吗?你跟我是一样的,我会的,你都会。”
说话间,她迅速拔回一根银针,以木灵气冲进他的身体。
木灵气是所有灵气中最为温和的,哪怕他们彼此的灵根不合,也不会伤了他身体。
“感觉到了吗?”
少年的眼睛瞪大了些,他感觉到了。
前几天打架死了那么多人,他看到过,他们挥挥手,就把道观前的几百年大树化成灰了。
“现在,你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是谁?”
陆灵蹊在他拧眉努力想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连续两针插入他外关、风池二穴。
少年一下子面露痛苦。
朱培兰没想到,林蹊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在人家的头上动针,不由也紧张地看着这个山海宗的少年。
“我……好痛!”
头好痛,但眼前闪现了一些好像很熟悉的画面。
“除了痛,有没有想起什么?”
“想起……”少年想说来着,可是突然之间,脑袋有如被人以大锤击打,痛不可抑,“啊啊啊……”
他身体动不了,但那痛苦的好像喘不气的表情,把陆灵蹊吓了一跳,连忙把起出外关、风池二穴的银针。
可是少年还是很痛苦,大滴的汗从身体渗出。
朱培兰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虽然早就做好她治人失败的心理准备,但这样……
“我……我想起来了,我叫东皋。”
头很痛,便他真的想起来了,“我这是在哪?你们又是谁?”
陆灵蹊连忙给他起针,“想来就好,先休息一会。”她转向另一头天剑宫的修士,正要下针,房间被朱培兰用灵力打出的护罩突然‘啵’的一声破了,一阵风来,身着月白长袍的无影老者突兀地飘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平平,却另一种说不出的怒气和威严,“自己找死,还想让他们也跟着死吗?”
陆灵蹊和朱培兰的灵力,在他的话音中被压制,甚至神识也放不出,根本无法从储物袋拿任何东西拼命。
“前辈的意思,我不明白。”
朱培兰脸色苍白,“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把我们弄得面目全非,难不成是为了我们好?”
“……痴儿!”
两个女孩脸上的倔强,让老头的眉头紧皱,一拂手,东皋和天剑宫的修士,身体回复如常,他们跳起来的时候,面上极其惊疑。
“进来!”
青年又朝门外喝了一下。
另一个房间的女孩神情怯怯地进来,脸色也极其苍白。
她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么听了一阵笛音,就……
“见过杀人吗?”
老者看向这五个孩子,“能亲自在动手杀人吗?”
“……”
“……”
大家一齐沉默,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就你们的修为,都有多少把握,能活着出五行秘地?”老者冷哼一声,“老夫不忍你们命丧于此,倒成了‘过’?”
这话,谁都听懂了。
陆灵蹊亲眼见证了两个西狄二脚部修士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