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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不饶,却也没叫李辞就此住手,趴在桌上江可芙解那连环,但适才被李辞胡乱弄了一通好像变了样子,几个圈子绕来绕去怎么都分不开。
立在后面擦着江可芙的头发,一抬眼就能瞧见灯火下那双纤纤素手因迟迟不得解法有了点气性动作渐渐大开大合起来,不由好笑,停手凑上前,挨近肩头手臂环过她轻轻取来,只随便动了几下,“哒哒”几声,分开的铁环就掉在桌上。
“你肯定搞鬼了。我上次不是这样解的。”
捶了下桌子,江可芙侧脸横了李辞一眼。半干的发丝随女子动作轻轻擦过他耳际,带来一股适才飘散过的淡淡香气,心头微动,不由贴近揽紧了身前人,偏头去嗅。
“哎呀干嘛?圆不过想挠我痒?”
近身在后最是没法躲,平素这招一闹起来便是李辞常用的。顿足下意识挣了下自然没结果,身后人已贴上来擦着她耳际,开口声音低沉,热息散在她脸边带的人有点发烫。
“往日不见你熏香,你我用一种,偏你身上就好闻得很。”
姑且算夸奖,江可芙微微一怔,继而咯咯笑起来。
“对啊,原是蹭你的,偏偏我身上更好闻,你说气不气。竹溪说一种香因体质等各处不同所以不同人用就是会不一样。不过我倒觉得差得也不多。”
微微侧过头,江可芙眉眼笑盈盈的说着打趣之言,忽然撞进李辞晦暗眼底,心间一颤不由飞起两片红云嗔怪着就要推开,才刚抵在他肩上,眼前就一暗,一股力道从后而来按在背心压着人无处躲闪,唇上一软还没说完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唔…”
这吻来得有点凶,一压上来背心的力道就上移按在了后颈,衣领还湿哒哒的被他发烫的指腹压过都不觉湿冷了。挣扎几下没挣开,江可芙还抵着他的手索性便渐渐放下来,因呼吸被阻全身发软,转而揪住了身前人衣领。
半推半就的,也不知何时被带起来二人就双双倒在了床上。被吻得两颊潮红,望着床帐顶子微微喘.息着,终于找到间隙清明几分,看李辞还要凑上来,赶紧掩面往床里滚。
“不行不行,差点着了你的道,今日不方便,你明早不赶路啦?”
正到兴头,面红心跳意动之时,自是没听出这话弦外之意。李辞轻笑一声长臂一伸就把人捞回来,不轻不重地扣上她手腕往头顶举。
“又不耽误赶路。”
“你…”
嗔怪的话又尽数被截回去,无人去剪一剪烛花房内渐渐昏暗下来,惹得人脑子也开始混混沌沌。炙热的亲吻从脸颊渐渐下移到脖颈,锁骨,江可芙都浑浑噩噩地迷离着,直到胸前忽然一凉,带着薄茧的指腹覆上肌肤,意识瞬间回笼。
“不行不行,今日真不方便。”
两手抵上上首人胸膛把人推远了点,因浑身发软没什么力道,声音也轻颤着,倒像欲擒故纵的玩笑了。意识也迷离着不会分辨,李辞含糊应了声“什么不方便”还要抱她,不给机会,江可芙赶紧一个翻身从他身下滚开。
跪坐在床里喘了几口气,抬眼再瞧已带了几分羞恼。
“什么不方便?你还问,‘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这个不方便!”
李辞一怔,反应过来一拍额头暗骂一句,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江可芙还未及动作,就被他上前揽好衣服裹紧,然后旁边一大床被子就压了过来差点没蒙她一脸。
欲开口呛他发起什么疯来,劈头又被扔来适才擦头发的巾子。挥手打落江可芙掀了被子要下床,李辞站在远处查看窗子是否关严,回头见她下地,连喊别动。
“确实差不多是这日子,我这记性,先淋了冷雨,还让你泡澡。你别动——拿什么我递你。”
才伸出被子的脚又缩回去,江可芙横了他一眼,揽着被子盘起腿来,嗔怪刚才自己暗示他不听现在又慌神。李辞默默听着,转手披了衣服就要往外去。
“欸这么晚了你做什么?等等哎呀,慌手忙脚你那领子都带进去了。”
看不过那匆匆披上折进去的一角衣领,江可芙一撑床沿跳下地就要给李辞整领子。慌忙躲过不敢再让她近身连道不用,自己去去就回。然后匆匆而去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坐回床上揽过被子,看了紧掩的门一会儿,不知想到何事,江可芙掩唇一笑。
过了好一会儿,都有点倦了,门外响起上楼的脚步声,步履匆匆地走到门前,随着门轴转动的“吱呀”声,一阵甜香被外头的风吹进来。李辞端了只白瓷碗掩门回身,远远的还能瞧见上面升腾的热气,想起什么,江可芙微微一怔,人已到了床前小心地把碗递她。
“好在他们厨房平日少用倒也备几袋。当心烫,可以用那个垫一下。”
指了指适才擦头发的巾子示意江可芙垫在手中再接碗,李辞顺势在床边坐下。看江可芙凑近顺着碗边吹一吹小啜了一口,轻声道:“疼得厉害么?”
微怔,江可芙垂下眼盯着碗里红糖水上的细微沫子,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李辞,你这人说好骗也真是好骗。”
李辞一愣,江可芙已笑盈盈地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戏谑。
“逗你玩的。这日子一向不准,这月还没呢,我骗你的。不过——”
“嗯?”